第六十九章 争执

    第六十九章 争执 (第3/3页)

上‘药’的时候,瞧三表哥的眼神极是温柔。”

    龚亦奇脸‘色’一变:“不可能,她怎么会舍弃了我看上那个书呆子。”

    “我可没有说假话,那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傅晓如心中嫉妒,脸‘色’的表情有些扭曲,她耳朵上两个坠子轻轻晃‘荡’,泛起一点点银光:“表哥你可别自视甚高,各‘花’入各眼,指不定她就是那样没有眼光。”

    傅晓如心中冷冷一笑,她就是要破坏那柳二小姐在表哥心中的形象,让他认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只会到处卖‘弄’风情勾三搭四。只有用这样的法子,表哥才能对她冷淡些,将自己放在心里。

    “公子,表小姐说的都是真的。”琉璃朝水晶望了一眼,两人开始添油加醋的说起明媚与龚亦良那会子的神情,说得仿佛两人已经郎情妾意,就等着龚亦良要去求龚夫人遣媒人去柳府求亲了一般:“公子,那柳二小姐不过是个庶出的,如何能配得你上?你快要莫再对这样的人做念想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龚亦奇重重的捶了下桌子:“真真可气、可气!”他举起酒盏朝傅晓如晃了晃:“表妹,你来陪我同饮此杯!”

    “表哥真真好才情,这诗用在此处真是再贴切也不过了。”傅晓如捧着酒盏,眼中流‘露’出殷殷的爱慕之意,这让龚亦奇心中那点高傲慢慢膨胀起来,那柳二小姐真是没有眼光,竟然看中了龚亦良!自己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书呆子?无论如何他要娶到她,等着娶了回来再好好折磨她,让她知道谁才是值得爱慕的人!

    三杯酒下了肚子,傅晓如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粉‘色’,眼神也逐渐‘迷’离了起来,龚亦奇的手已经从小几下边伸过去,握住了她小巧的脚:“表妹,咱们这可是第一次单独共饮,得要多喝几杯才是。”

    痒痒的感觉从脚底升了起来,傅晓如只觉得全身快活,很想要振翅高飞一般,她拿起酒杯朝龚亦奇嘻嘻一笑:“表哥,咱们喝个不醉不归!”

    “归什么归,你就在我这院子里歇下便是,难道我这里还少了你一张‘床’?”龚亦奇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挑逗,他屏声静气的望着傅晓如,想看看她怎么回答。自己这个表妹,明显就有意于他,可素日里还要端着那矜持的架子,让他瞧着心里馋却没法下手。今日不知为何她竟然被自己用‘激’将法‘激’了过来,这可是一个偷香窃‘玉’的好机会。不知道在‘床’上她是否也是如现在这般‘诱’人?瞧着傅晓如红‘艳’‘艳’的双颊,龚亦奇不由自主吞了下口水。

    服‘侍’在傅晓如身边的叮当听了龚亦奇这句颇有挑逗‘性’的话,不由得有些担心的望了傅晓如一眼,可是转念想到自家姑娘吩咐铃铛去做的事情,又暗自叹了一口气,姑娘已经是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了,自己再加劝阻也没作用。

    “表哥……”傅晓如的声音已经柔得化做了一滩水,昔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已经不见,眼角处流‘露’出一种妩媚的风情,看得龚亦奇一呆,没想到表妹揭下那张正儿八经的外皮便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和水晶琉璃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站在旁边捧着酒壶的琉璃拉长了脸,水晶也皱了皱眉,这表小姐今晚是怎么了,忽然的就如换了个人一般。看着自家公子那副急‘色’鬼模样,大抵是想要与她缠绵一夜了,可是表小姐不是寻常人,若是与她上了‘床’,恐怕以后她便会是二少夫人了。

    水晶与琉璃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表小姐素来对自己都有看法,她的心眼又小得像针尖儿一般,若是真成了自己主子,还不知道以后会给自己穿什么样的小鞋儿呢。

    “公子,夜深‘露’重,你身子还没有大好,那柳二小姐说过要注意饮食起居,你早些歇息去罢。”水晶上前一步,扶住了龚亦奇的一条胳膊:“就让水晶扶你进去。”

    听到水晶提起柳二小姐,龚亦奇心中不快,用手便将她推到一旁:“我现儿倒要受你们管制了不成?快些给我让开,我要与表小姐继续喝酒,一醉方休!”

    傅晓如见水晶被龚亦奇搡到了一旁,心中痛快,一张脸沉沉的往桌子上趴了去,止不住的低声笑着:“表哥,晓如陪你继续喝。”

    “那你不回万‘花’园去了?”龚亦奇伸出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巴,轻轻的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不住的划着圈儿:“留下来,陪我,嗯?”

    这低语之声就有如魔咒一般,傅晓如心中有如‘春’‘潮’在‘荡’漾,一‘波’又一‘波’的袭了过来,她吃吃的笑着,扭动了下腰肢:“表哥,晓如不回去了,就歇在你这里了。”

    得了这句话,龚亦奇猛然扑了过来,趴在了傅晓如的肩头,朝她耳朵轻轻的吹着热气:“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许耍赖。”

    傅晓如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挑逗,全身软得如一团烂泥一般,堪堪的再也不能起来。她倒伏在桌子上边,转过脸来,一双妙目望着龚亦奇的脸不肯放开:“表哥,你知道晓如的心思,你可不能辜负了我。”

    “表妹,你放心。”龚亦奇拉住傅晓如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摸’着那嶙峋的几根骨头道:“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跳,这可全是为了你呢。”

    傅晓如羞红了脸,轻轻闭上了眼睛,瞬间她便落入了龚亦奇的怀里,虽然傅晓如也很瘦弱,可龚亦奇用力挪了两下,毕竟还是不能将她抱起来,朝旁边的琉璃与叮当一瞪眼:“还不快些将表小姐扶进内室去?”

    第二日一早明媚就起‘床’去了主院,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今日便向龚夫人辞行。来并州住了快二十天,龚亦奇的身子比原来有了起‘色’,眼见着便要到了中秋,想必龚夫人也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八月桂‘花’香,龚家园子里飘‘荡’着一种馥郁的芬芳,金桂银桂竞相在枝头开放,米粒大的‘花’朵攒成沉甸甸的‘花’球,在绿叶里不住的‘露’出了身姿,就如夜空里的星星,不时在璀璨的闪烁。青石小径上也落满了细碎的‘花’朵,踩到上边发出轻微的沙沙作响,让人听了只觉心旷神怡。

    走进主院,快要到大堂的台阶那边,站在抄手游廊下的丫鬟见了明媚,笑着将‘门’帘掀了起来:“柳二小姐今日怎么这样早就来了?夫人刚刚用过早膳,还没去后堂理事呢。”

    明媚朝她笑了笑:“我特地卡着这时候过来,知道夫人忙,不好占用她的时间,只能赶着这会子过来。”

    走进大堂里边,熏香炉里的香刚刚点燃,袅袅的白‘色’烟雾从铜兽的嘴里吐了出来,龚夫人正坐在桌子旁边喝茶,见明媚进来,脸上堆起了笑容:“柳二小姐起得好早。”

    明媚朝她行了一礼,这才带着‘玉’梨坐到了左首旁边的那张椅子上边,龚夫人的贴身丫鬟赶紧沏了茶过来,轻轻放到小几上边:“柳二小姐,请喝茶。”

    “龚夫人,我今日来是想来辞行的,眼见着就要到中秋,二公子身子也大安,明媚也该回家去了。”明媚朝龚夫人点了点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态十分从容。

    龚夫人端着茶盏没有说话,眼睛却从茶盏后头绕过来打量着明媚,心中感叹万分。

    这位柳府二小姐,她原先听着说是庶‘女’,还没怎么往心里去,只想着要替龚亦奇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嫡出小姐为妻。可龚亦奇回到并州以后突然发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去请了这位柳二小姐过来,这就让她忽然对这柳二小姐十分看重了。

    最近她托在京城的手帕‘交’仔细打探了下柳家的情况,得知了柳老太爷依旧担任这太傅之职,柳府前边三位老爷都在京城任高官,柳元久乃是柳老太爷最小的儿子,文才卓著是闻了名的,当年十八岁就以三元及第的身份高中了状元,圣上见柳元久‘玉’树临风般站在大殿里,不禁感叹“元久,柳家之‘玉’树是也”!当即御赐锦袍,并赐了游街夸官的殊荣。

    柳元久放外任九年,任云州知府也五年了,今年合该就回京述职提拔任命。听闻圣上属意他升正三品,在六部里指派个‘侍’郎的官衔给他。这苏三老爷现在才三十三岁,这年纪上能胜任正三品的官儿,委实难得。

    况且难得的是那柳元久本来就入了圣上的眼,又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去历练,恐怕以后三公之位是跑不掉的了!这苏明媚虽说是个庶出的,但这身份不是死的,挪一挪就活了,给柳家一些暗示,请他们将明媚记到夫人名下做了嫡‘女’,这身家‘门’户和自己的奇儿可不是对得妥妥的?

    最重要的是这位柳二小姐的医术,若不是那医术了得,自己也不必思前顾后的想要将她聘做儿媳‘妇’,她若是嫁了瑞儿,自己也就安心了,以后不必担心瑞儿体弱多病,她自然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夫君的。

    龚夫人一想到这‘门’亲事的诸多合适,心里甚是畅快,可是转念一想到这柳二小姐似乎对龚府的富贵丝毫没有放在眼里,见着她只是客客气气,没有半分想要讨好的神‘色’,龚夫人心中又有些不舒服,这‘门’亲事可还得好好斟酌斟酌。

    贴身妈妈轻轻在龚夫人耳边咳嗽了一声,她这才缓过神来,端了茶盅慢慢的对着明媚说:“秋节将至,柳二小姐思家也是当然的,只是麻烦了柳二小姐这么长时间,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不如今晚我设宴为柳二小姐饯行,明日再回云州罢。”

    明媚欠了欠身子,微微朝龚夫人点头:“明媚在此谢过龚夫人了,本不当龚夫人这般劳神的。”

    龚夫人看着明媚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当得的,当得的!柳二小姐可是我家瑞儿的救命恩人,怎么当不得!”一边笑着,一边吩咐管事婆子去厨房那边‘交’代,务必先拟出一个菜单给她来过目。

    就在这时,突然前堂外边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龚夫人皱了皱眉头:“李妈妈,你且去看看是谁在那边叫喊?”

    李妈妈应了一声出去,回来时身边却跟着那傅晓如的‘奶’娘叶妈妈。

    那叶妈妈眼圈红红的,一进前堂就直直的跪了下来,拿着一块手帕子不停的擦眼泪,看得大堂上龚府一干‘女’眷都有些莫名其妙。

    “叶妈妈,你这是怎么了?”龚夫人也‘迷’‘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妈妈,这才注意到傅晓如今天早上没有来请安,平常的座位上是空着的,摆在那里就如人掉了一颗牙齿般,瞬间那感觉就不好了起来。

    “夫人……”叶妈妈为难的看了看几位庶出的姑娘和明媚,‘欲’言又止,眼泪水不住的淌了出来,从那堆满褶子的老脸上流了下来。

    龚夫人看着叶妈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对着几位龚小姐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叶妈妈有事情要说。”

    几位庶出的龚家小姐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句,带着丫鬟们慢吞吞的走出了大堂,却舍不得走开,聚在离大堂不远的草地上七嘴八舌的说着叶妈妈究竟是怎么了。

    “肯定是和傅家表妹有关,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龚二小姐有些担忧,她只比傅晓如大了些月份,和傅晓如感情最好,刚刚见着叶妈妈那个样子,心里也是一片慌‘乱’。

    “她能出什么事情?”龚三小姐捏着一柄纨扇轻轻的扇着风,‘唇’边止不住的笑:“二姐你和五妹住的地方离折桂园远,自然不知道表姐昨晚做什么去了!”

    折桂园,乃是龚亦奇住的园子,听着龚三小姐这般说,众人皆挤眉‘弄’眼起来,心照不宣的看了龚三小姐一眼:“表姐昨晚去了折桂园?”

    “我园子里的丫鬟看到昨晚上晓如表姐和二哥一起去折桂园了,还是很晚很晚的时候!”龚三小姐神秘的兮兮的说:“素常表姐去二哥那里都是白天,有时还喊我们一起过去,昨晚可是单独去的!”

    明媚看了看龚三小姐,也就才十三四岁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儿却很老成,既给了大家遐想的空间,又让别人捉不出错处。看着龚府几个庶‘女’在一边小声议论,明媚觉得索然无味,这些闺阁少‘女’们没有别的事情做,在一起就只能议论些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到普通人家去,都是一些东家长西家短嚼舌根子的主。

    这时就看见大堂出来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脸黑‘色’的龚夫人,她走得又急又快,若是离得近了,还能看到她的手有点微微的发抖。几个贴身婆子跟在她身后,步子又快又急,脚下似乎都生了风一般。

    龚家几位庶出的小姐们一看这情景,彼此‘交’换了个兴奋的眼神,各自吩咐身边的丫鬟们悄悄儿跟上去打听消息。

    明媚看着这场景甚是无聊,也懒得和龚家几位小姐说话,朝她们笑了笑:“我明日准备回云州去,得先要回去收拾东西,失陪了。”

    回到万‘花’园,‘门’口有个小丫头子将头伸出来,身子就如一条壁虎般紧紧趴在墙上,见着明媚带了‘玉’梨走过来,缩了缩脖子,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圈:“柳二小姐安!”

    “金枝,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玉’梨走过去笑嘻嘻的拉住她的手:“瞧你这探头探脑的模样,跟做贼差不多!”

    “‘玉’梨姐姐,你是不知道了,咱们万‘花’园可出了大事!我阿娘出去打听了,我在这里等着她回来。”金枝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玉’梨很认真的说:“我瞧着今日一早那叶妈妈便在到处张望,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明媚与‘玉’梨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回想到方才叶妈妈在大堂那神情,不由得也有几分担忧,不知道傅晓如那边究竟怎么了,虽然说不喜欢她,可也不想见着她出事。

    两人回到自己屋子里边,收拾着东西顺便说着闲话,没多会时间就听着窗户外头传来嘁嘁喳喳的说话声,那声音忽高忽低,透过窗户往人的耳朵里钻了过来,只是隔得远了,有些听不清楚。

    ‘玉’梨走到窗户边上踮起脚瞧了瞧,却是‘春’‘花’嫂子金枝几个人在中庭闲着闲话,心中一喜,打起‘门’帘就跑了出去,直接把她拖了进来:“好嫂子,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嗐,还不是那一位!”‘春’‘花’嫂子嘴‘唇’往后边那进房子呶了呶:“还是京城傅家出来的呢,没想到也是这副德行!”

    当时看着叶妈妈红红的眼圈。大家就都知道傅晓如出事了,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这正是大家想知道的。‘春’‘花’嫂子看着明媚与‘玉’梨的眼睛都巴巴的望着她,很是得意:“柳二小姐,你也看得出来,我们这个表小姐,一心想着嫁给我们家二少爷呢!可惜来了一年了,太太都没有透半点口风,她不就着急了?昨晚她竟然自己倒贴了上去,歇在折桂园了呢……”

    说到这里,‘春’‘花’嫂子见‘玉’梨张大了嘴巴,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一副害臊的模样,惊觉自己说话没有注意得妥当,赶紧伸手掩住了嘴巴:“柳二小姐,真是对不住了,一时口快,没有想到你们都不该听着这样的话儿的,哟哟哟,我可真糊涂了……”

    明媚朝‘玉’梨点了点头,‘玉’梨解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锞子塞到‘春’‘花’嫂子手里:“‘春’‘花’嫂子,这些天都累了你‘弄’饭食了,明日我家姑娘就该回杭州府了,这个你拿着去帮金枝妹子添件衣服罢!”

    ‘春’‘花’嫂子把那银锞子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真诚:“嗨,这算什么呢,老是要柳二小姐打赏,我拿着都不好意思了!”

    ‘玉’梨抿嘴一笑:“‘春’‘花’嫂子你就别推辞了,这些天你的辛苦我们姑娘都看着呢,这个银锞子是我们家姑娘早就吩咐给你准备着的,你就安心拿着!”

    ‘春’‘花’嫂子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一层,低头谢过明媚,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后院这才把手心舒展开,一只银锞子闪亮亮的躺在那里,估‘摸’着有半两重。她咧嘴一笑:“这柳二小姐人真好,在这里住这么些天,给的打赏都够一年的工钱了!”

    回头又想到今天听到的闲话儿,兀自摇了摇头,那位表小姐,一心想着嫁给二少爷,结果昨晚竟然爬到‘床’上去了!说是说和二少爷秉烛夜话喝多了点酒,于是在折桂园歇息下了,可谁又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睡到一起去!二少爷那种人,怎么会轻易放过送上‘门’来的姑娘呢?

    再说了,这分明就是那表小姐设好的局!她一个晚上没回去,那叶妈妈昨晚怎么就没去禀了太太找表小姐,非得今天早上大家去请安的时候把这事儿抖出来?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明眼人谁看不出?怪不得今天太太去折桂园的时候那脸‘色’就像糊了几层浆糊一般,厚糁糁的,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龚夫人此时的心情确实不好。

    原先是龚大人怜惜着这外甥‘女’孤苦无依,怕她在京城受了欺负,这才接了傅晓如来龚府,心想着到时候不拘多添副嫁妆把她嫁出去便是,既照顾了同胞妹子的骨血,又能在外面博个好名声,还能落了京城傅家的脸,真是一石三鸟之策!

    可是这条计策虽然,里边却没有包括让傅晓如成为自己的儿媳‘妇’。龚大人的妹子,也就是傅晓如的母亲,在娘家做‘女’儿时身子便弱,不是个长命的,也不是个好生养的,就只生了傅晓如一个‘女’儿。看着傅晓如那模样,就和她那病殃殃的母亲是一个格调,这是龚夫人最不愿意亲上加亲的原因。另外京城傅家现儿已经败落,傅晓如又父母双亡,根本就不能帮衬龚亦奇半分,反而是要龚府来照顾傅家那些扯后‘腿’的亲戚,想到这些,龚夫人也更不愿意把侄‘女’儿变成儿媳‘妇’。

    可现在倒好,傅晓如竟然自己出手了,给了疼她爱她的舅舅舅母一记响亮的耳光!

    龚夫人坐在折桂园的内堂,看着跪倒在地的傅晓如,咬牙切齿道:“晓如,你可有半点羞耻之心!怎么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竟用着那种不入流的套数,你叫我怎么向你故去的父母‘交’代!”

    傅晓如娇弱的歪跪在地上,身上披着龚亦奇的外袍,一副初经人事后虚浮无力的样子。她也不回话,只是抬头看着龚夫人,眼里不停的流泪。

    由水晶和琉璃扶着站在一旁的龚亦奇却满不在乎的说:“母亲,你又何必如此恼怒!晓如和我互有情意,儿子娶她就是了,铃铛叮当,还不快点把你家姑娘扶起来?她身子弱,禁不住这地上的湿气!”

    听到儿子这话,龚夫人更是被气得手发抖:“原以为你乖巧听话,没想到也是一个孽子!”她抖抖索索的指着水晶和琉璃道:“为了这两个狐媚子,你和我顶撞了一回,现在为着晓如,你又要和母亲顶撞?我原打算着要把晓如风风光光嫁出去的,现在如何是好?你说要娶晓如,到时候柳二小姐怎么办?”

    龚亦奇眼中一亮,踏上前一步扶住龚夫人的手:“母亲,你准备为我去柳府提亲了”

    “先前在云州府的时候就和那柳夫人透了点口风,可现在看起来倒是没必要了,你这个让我不省心的……”龚夫人颓然倒回椅子上,用手轻轻敲了敲额头。

    “这有何难?我娶表妹为平妻,把正妻之位留给柳二小姐就是了!”龚亦奇满脸的不在乎:“我也看中了柳二小姐,没想到母亲也看上了,还是母亲懂儿子的心!”

    这柳二小姐生得美貌,又有一手好医术,娶她做媳‘妇’那可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即便她有眼无珠的喜欢上了那龚亦良,等着成亲以后给她些颜‘色’看看,慢慢将她那颗心收拢。龚亦良朝着龚夫人咧嘴笑了笑,毕竟是母子连心,两人都想到了一处。

    龚夫人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咬着牙对龚亦奇道:“你这个让我‘操’心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劳神!”转过脸来凉凉的看了由丫头扶着的傅晓如一眼,龚夫人沉了沉脸道:“晓如,你可愿意嫁给奇儿做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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