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算计
第七十一章 算计 (第3/3页)
姐同人‘私’奔的,还有些是与戏子搅到了一处呢!”有夫人压低了声音,指着那戏台上边,小声而得意的说道:“这庆丰班的台柱子小瑞芳,可不知道与多少人家的夫人小姐有说不清的关系呢!我知道的都有好几个!”
“真有这事儿?”夫人们皆嘁嘁喳喳的惊呼成一片:“原来也只是听说而已,认为不过是以讹传讹,没想到还真有这事!”
“是当真有这事儿!那小瑞芳生得俊,那处儿功夫又好,引得不少人喜欢得不行,去年城南有个张大户家里死了个闺‘女’,不就是因着和他有了‘私’情,肚子里头有了孩子,被张大户痛打了一顿,没有想开,找了根绳子寻了死路!”一个嘴‘唇’略厚的夫人摇了摇头,念了两声佛:“戏子无义,真真是沾惹不得哟!”
明媚坐在戏台的右侧听了一阵子戏,始终没有听出个什么名堂出来,她知道这出戏是有名的《游园惊梦》,可她实在不喜欢那拖拖沓沓的唱腔,坐在那里看着小旦幽幽怨怨的唱了许久,好半日还没看见出来第二个人,这让她觉得着实有些无聊之至。
“你觉得这堂会好看?”明媚瞧了瞧坐在身边的刘兰芝,轻轻弹了弹她的衣袖:“一句戏文要拖老半日时间,听着闷得慌。”
虽然与刘兰芝只见过几面,可她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手帕‘交’了,今日是跟着刘同知夫人过来给她来贺生的。刘同知夫人这次带了刘‘玉’芝与刘‘玉’兰过来,刘‘玉’兰进园子便同一堆嫡‘女’们‘混’到了一处——前些日子她总算是被记在了刘同知夫人名下,成了记名嫡‘女’。
大姨娘看得远,一心为刘‘玉’兰打算,去刘同知那里吵闹了好几回:“做了记名嫡‘女’,到时候‘玉’兰还有机会被扶成平妻,若是以庶‘女’的身份抬过去,那只能一辈子做妾了。”瞧着大姨娘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又想着刘‘玉’兰是自己宠爱的‘女’儿,刘同知捋捋袖子便去了主院,强着刘同知夫人将刘‘玉’兰记到名下。
刘同知夫人哪能轻易答应,她本来是捞着手儿在旁边看笑话,想要瞧见刘‘玉’兰走她母亲的老路子,自然是咬紧牙关不答应,刘同知指着她痛骂道:“把‘玉’兰记名是看得起你,否则我将她娘扶成平妻,一样也是嫡‘女’!”
刘同知夫人心中一颤,虽说大姨娘扶成平妻的可能‘性’并不大——她的出身实在太差,可从刘同知口中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或许他已经起了这心思。若是真将那大姨娘扶成了平妻,那自己在刘府便更没地位了,指不定‘玉’芝的亲事还会拿捏到大姨娘手中!
做人必须要审时度势,刘同知夫人只能忍气吞声,将刘‘玉’兰记在名下,一边也警告了刘同知几句:“我父亲可是光禄寺卿,你也别将我娘家看扁了,你若是想要将她扶成平妻,除非踏着我的尸身做这桩事儿,我们左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刘同知看了刘同知夫人几眼,含含糊糊道:“只要你识时务,我自然不会有这想法。她虽然合我的心意,可毕竟出身摆在那里,怎么样也不可能提到那个位置上头来。”
得了这句话,刘同知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早几日接到柳家派来的请帖,赶紧替刘‘玉’芝去回雪坊买了一件‘精’致衣裳将她打扮了起来,一心想着在这次宴会上要她‘露’个脸,也好寻个如意郎君。可没想到那个就要抬去做贵妾的刘‘玉’兰也吵着要跟来,稍微打扮下便眼光耀耀,将刘‘玉’芝压得一点光彩都没有,瞧得刘同知夫人心中十分气闷。
明媚瞧着刘同知府上这明争暗斗,又想到了柳府上的这些事儿,不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想着自己会过一个悄无声息的生辰,可没想到柳四夫人竟然替她举办了一次游宴,还特点请了个戏班子来唱堂会,柳四夫人莫名其妙的善意让明媚心中有几分不自在,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些蹊跷,柳四夫人为何又会如此贤惠了起来。
“明媚,你叹什么气?”刘‘玉’芝望着她有几分羡‘艳’:“我只觉你的人生十分美满,即便是庶出,可柳夫人也爱如己出,竟然还请了戏班子来给你唱堂会庆生,委实不错。”
明媚瞥了刘‘玉’芝一眼,刘‘玉’芝‘露’出了几分惊慌的神‘色’:“啊哟,我并不是想说……”她一阵心慌,自己怎么就如此不会说话,柳二小姐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嫌弃她庶出的身份?刘‘玉’芝懊悔得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没事儿,我本来就是姨娘生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明媚笑嘻嘻的将刘‘玉’芝掩在嘴上的手拿了下来,转眼看了刘同知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后背‘挺’得笔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由得对着刘‘玉’芝挤了挤眉‘毛’:“你母亲看上去心情不错。”
刘‘玉’芝含着笑,脸上有淡淡的红晕,低下头伏在明媚的肩头小声说:“父亲这几日都在母亲房里歇息呢。”
明媚瞪大了眼睛,拧了一把刘‘玉’芝的脸:“‘玉’芝姐姐,你羞也不羞?”
“还不是给你闹的!”刘‘玉’芝吃吃一笑,这才恢复了少‘女’活泼的神态:“柳知府的二小姐都能给别人去接生了,我就连这句话都不能说了?”
明媚瞪眼望着刘‘玉’芝,想到早些日子给人剖腹取子的事情来,伸手刮了刮刘‘玉’芝的脸:“我那是在救人,救人如救火,谁还能顾忌这么多?‘玉’芝姐姐,你今日是怎么了,觉得你比往日有些不同,说话竟然俏皮了起来。”
“我同你到外边去说话。”刘‘玉’芝拉了拉明媚的衣袖:“这里人多,咱们想说几句体己话儿,指不定就被人传出去了,这话过了旁人的口,马上就会被歪得不成样子。”
这提议正合明媚心意,她点了点头:“咱们去园子里走走。”
“明媚,方才我还忘记和你说呢,以后你尽量少出去些,虽然说你是在给人看病,可究竟咱们是闺阁‘女’子,不方便去抛头‘露’面,以后普安堂里来了什么难治的病人,你便让旁的大夫去给他们看病,别再自己去了。”刘‘玉’芝拉住明媚的手殷殷叮嘱,明媚脚下一滞,转过头来看了看刘‘玉’芝,微风吹得她耳边的细碎发丝飘‘荡’在下巴边上,和那两个微微在打着秋千的耳珰映衬着,少‘女’明媚的眼睛里有真货真价实的担忧。
“‘玉’芝姐姐,治病救人乃是大事,若你学了医术,瞧着那病人痛苦呻‘吟’的模样,自然也会出手救助,不会顾及男‘女’大防。”明媚望着刘‘玉’芝,说得很真诚,她知道刘‘玉’芝不是在损她,确实是替她在着想,可她却做不到对于病患无动于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家都这么说,将来你议婚就有困难了?”刘‘玉’芝有点着急,看着明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挽住她的胳膊:“你呀,也得给自己将来好好考虑下吧,以后尽量别去普安堂了,那里去看病的都是下等人,你怎么能轻易让那种人见到你的容貌呢?以后你想散心,就来我家,或者我们求了夫人,带我们去郊外游玩便是了。”
明媚心里有点不快,‘玉’芝的心里还是有着明显的优越感,殊不知她这样的人要是离了同知府,就是想做下等人都不行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谁家愿意养个吃白饭的‘女’儿?亏得她命好,托生在刘同知夫人的肚子里。
刘‘玉’芝见着明媚一番深思的模样,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你给我写的信里老是和我说要这样做那样做的,你也该听听我的劝告不是?毕竟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呢!”
“如果我将来的夫君听到这些话就放弃,那这样的人我不要也罢!”明媚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刘‘玉’芝不要着急:“大不了我做自梳‘女’!”
自古便有自梳‘女’这个特别的群体,一些‘女’子不想守婚姻羁绊,想独立生活就会自梳。她们一旦把头发自梳,那就意味着独立自主,不再谈婚论嫁,“自己的头发自己梳,自己的饭自己煮,自己的苦乐自己享,自己的生活自己养”!内心深处,明媚对这种方式有着深深的向往,若是找不到逞心如意的伴侣,做自梳‘女’也‘挺’不错。
“你疯了!”刘‘玉’芝捂住明媚的嘴,小心的往四周看看,周围没有旁人,只有她们两人的随身丫鬟:“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旁人还不知道会怎么看你呢!”
明媚拿开刘‘玉’芝的手,淡淡的说:“我可没开玩笑。”
“你……”刘‘玉’芝惊骇的看着她:“明媚,你不能这样做!即便柳夫人不管你,柳大人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还不是你自己说我议婚困难的?”明媚瞟了刘‘玉’芝一眼:“要是能嫁出去,我肯定不会自梳的,你便放心好了!”
刘‘玉’芝疑‘惑’的看着明媚,似乎在猜测着她话里有几分可信,看着明媚狡黠的眼神,她有点‘迷’‘惑’,感觉自己虽然比明媚大了一岁,可是她说话行事却比自己要老练得多,而且她能有自己的想法,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自己却只能每天呆在小小的后院,帮着母亲和几个姨娘斗智斗勇,如果能让姨们娘落了脸,那她就能高兴一整天。
“最近过得可好?”明媚看了看刘‘玉’芝,脸庞比初见那时又瘦了些,看起来刘家后院仍然不太平。
“还能有什么好?”刘‘玉’芝折了一支柳条不住的摆‘弄’:“大姨娘没得几天又开始神气了,在家里头颐指气使的,就差没有提出要搬到主院里去住了!”
“你那而妹妹只是给龚亦奇去做贵妾而已,怎么那大姨娘就有脸了?”明媚冷笑了一声:“上个月我去了并州龚府,可算是见识到了龚家内院的厉害!你那二妹妹可得当心点儿,别把一条小命给扔在那吃人不见血的院子里头了!”
刘‘玉’芝听明媚这般说,也紧张了,抓住明媚的手,脸上变了颜‘色’:“那龚家竟有这般凶险?我要不要和父亲去说说,叫他不要让妹妹嫁过去?”
明媚看着刘‘玉’芝焦急的脸,心里有些感叹,没想到刘‘玉’芝竟然如此良善,那份姐妹情谊并未因内宅之争而消弭无形,虽然恨着大姨娘母‘女’,可毕竟还是不愿意刘‘玉’兰落个悲惨的下场。
“做贵妾这条路子是刘‘玉’兰自己选的,你去说她反倒会怨念你不想让她过好日子,况且你父亲未必也会如你这般想,你就随她去罢。”明媚拿过刘‘玉’芝手里那根被扭得不成形状的柳枝,奋力把它扔到了水里:“这世上事事难为,就是你我,也不知道将来会飘落到哪里去。与其‘操’心别人,还不如为自己好好谋划下,将来若是能过上称心的生活,那就该去庙里烧高香还愿了。”
刘‘玉’芝看着那根柳枝随着湖水‘波’慢慢的飘着,一阵风吹了过来,水面上惊起阵阵涟漪,那柳枝便随着纷‘乱’的‘波’纹不停的在湖水里打着圈圈,完全没有了方向。看着看着,刘‘玉’芝鼻子一酸,眼泪纷纷滚落。
“你哭什么呢,前边路还长,谁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美!”明媚挽住刘‘玉’芝的手往前边走了去:“对了,方才你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我?现儿这里就咱们两人,说来听听,也让我跟着高兴高兴。”
刘‘玉’芝含羞瞧了明媚一眼,又转过脸去看了看那粼粼的‘波’光:“我今日在你们家园子里遇着一个年轻公子,他……”说到此处,刘‘玉’芝就连耳朵根子都红了,低下头去,停住了话头,一双手捻着衣角儿,好半日都不开口。
“他怎么了?”明媚有几分焦急,这话说到关键处,偏偏就卡住了,这刘‘玉’芝若是能穿去前世做网络写手,肯定是个卡节奏的高手。
“我们家姑娘走在路上不慎与一位穿青衫的公子撞在一处,那公子手里捧着一摞书,结果全撞到了地上,我们家姑娘想替他去捡起来,可没成想头上的金钗子钩住了他的衣衫,挂在了他衣袖上边!”刘‘玉’芝的丫鬟金柳捂着嘴在旁边偷偷的笑:“柳二小姐,那场景便是你瞧见了也会觉得好笑!”
明媚瞪着刘‘玉’芝,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你方才还说教我!你自己怎么做的?即便是撞了那年轻公子,哪有自己给他去捡书的理儿?打发金柳去捡也便是了,何必巴巴儿的自己弯腰去捡那些书?”
刘‘玉’芝双颊有些发红,只是闭着嘴微微的笑,心中有一丝丝的甜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刻她想要弯腰去捡书。鬼使神差一般,她弯腰下去,他也弯腰下去,她的头发触到他的肩膀,两人抬起身来的时候,她的金钗已经勾在了他的衣袖上边。
本来想开口问他讨要,可忽然的又停住了话头,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带着金柳慌慌张张的走开——这支金钗,或者就是他们之间的信物?刘‘玉’芝也听过几回堂会,戏里头都有小姐送了自己的簪子钗子给那赴考的书生,团圆的时候全凭着这簪子钗子来相认。一想着自己的金钗挂在他的衣袖上,刘‘玉’芝便莫名欢喜,几乎是跑着走开,唯恐那呆呆站着的公子发现衣袖上挂着她的金钗。
“‘玉’芝姐姐,你可真是大方,那可是一支金钗!”明媚张大了嘴巴望着刘‘玉’芝,忽然间又有几分不解:“金钗怎么会挂到衣袖上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光滑的衣料光不溜手儿,怎么也不会挂着什么东西。
“那位公子衣袖上破了一个‘洞’,刚刚好就挂上了!”金柳眼中笑意颇深:“我们家姑娘刚刚还在和我说莫非是天定……”
“金柳!”刘‘玉’芝喝了她一声,两颊飞起了一片红晕来:“别胡说!”
金柳掩着嘴嘻嘻的笑:“姑娘,我不说了,你便放心罢!”
“他是谁家公子,‘玉’芝姐姐你可知道?”明媚心中想了想,穿着青衫,捧着一叠书,这些都不是标志‘性’的词语,而那衣袖上有个‘洞’令她马上想起一个人来。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刘‘玉’芝羞答答道:“可我想着,若是老天有意,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会知道对方姓名。”
明媚朝刘‘玉’芝深深望了两眼,她这样的心态倒也不错,任凭老天来决定她的命运,大陈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像刘‘玉’芝这般想的,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辈子。也不知道那黎‘玉’立以后会不会再遇上刘‘玉’芝,能不能再在一起,若是并无这缘分,或者某一日里,他会‘摸’着那钗子回想起以前,曾经有个小姐弯腰帮他捡书的时候,发丝带着清香从鼻尖下擦过,一支金钗就这样挂在他的衣袖上边。
可是老天似乎有意让刘‘玉’芝与黎‘玉’立再次相聚,才拐过一个弯,两人坐在凉亭里头说话的时候,就见小径那边匆匆走来两个人,前边是明媚的贴身丫鬟‘玉’箫,后边就是刚刚被刘‘玉’芝看上眼的黎‘玉’立。
“姑娘,黎公子找你。”‘玉’箫探头瞧见了凉亭里的明媚,很是高兴,走到里头行了一礼:“黎公子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姑娘说。”
刘‘玉’芝张大了嘴望着站在那里的黎‘玉’立,脸上渐渐的有了粉‘色’,一双手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金柳靠着她站着,偷偷的拽了拽她的衣裳角儿:“姑娘,你要不要随着柳二小姐一道下去与那公子说几句话儿?”
刘‘玉’芝身子动了动,可是觉得自己一双‘腿’没有半分力气,也没有那勇气站起来。她抬起一只手掩住半张脸,低声说道:“既然柳二小姐认识他,那我便托她打听便是了,这事儿不能着急。”
她心中十分害怕,万一那位公子发现是她,将金钗退了回来,那她便半点脸面全无了。她偷偷的从衣袖下溜了几眼,瞧着明媚站在那里与那青衫公子说话,心中不住疑‘惑’,不知这位公子与柳二小姐什么关系。从他们说话的神‘色’来看,两人皆没有忸怩的表情,该不是两心相许,或者那位公子是真有什么事情找柳二小姐。
明媚站在黎‘玉’立面前,微微一笑:“黎公子有什么事儿找我?”
黎‘玉’立有几分窘迫,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一位少‘女’说话,只觉得全身不自在。那日黎姨娘走了以后,他心中颇有些疑‘惑’,这黎姨娘好端端的为何跑来说些这样的话?况且更让他疑‘惑’的是,为何一定要他去找柳二小姐?
柳家有两位小姐,是在中秋夜宴的时候他才知道,中秋的晚上他坐在柳元久对面,目不斜视,可却听到有两个少‘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煞是娇媚好听。他没有敢去打量柳家两位小姐的长相,只是望着地上的时候见到一些五颜六‘色’的群袂,也不知道哪些是柳四夫人和黎姨娘的,哪些又是那两位小姐的。
松青在外头咯咯的剥着瓜子,黎‘玉’立听着那咯咯的响声似乎没得歇下来的意思,心中有些烦‘乱’,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向松青打听了柳家的情况。等着松青说完,黎‘玉’立才恍然大悟,原来柳四夫人和黎姨娘想要他去勾引柳二小姐是想败坏她的名声。
自己是拒绝了,可那柳四夫人怎么会善罢甘休?定然会想着旁的法子来算计柳二小姐,黎‘玉’立想到这里,不免有几分着急,想着要去柳二小姐那里告诉她,请她好好提防着嫡母的暗算,可又实在不好意思主动去寻一个陌生‘女’子说话,这么思前想后的,日头升起落下,眼见着便挨过了几日。
今日一早起来,松青便笑嘻嘻的对黎‘玉’立道:“黎公子,今日有堂会听哩!”
“听堂会?”黎‘玉’立微微一愣:“莫非柳府有什么喜事不成?”
请戏班子来唱堂会,那是家中有喜事的时候才会这般做,怎么今日柳府有堂会听,难道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算不上喜事,我们家二小姐生辰,请了云州城里有名的庆丰班来唱堂会!”松青一边说着一边蹦着走了出去:“我先去那边瞅瞅,黎公子,你也一道来听罢!”
黎‘玉’立站在那里瞧着松青的背影,心中有几分着急,那位柳夫人会不会在今日里对柳二小姐下手?黎姨娘上回与他说,等着二小姐过生辰的时候会请云州城的贵夫人与小姐们来做客,在她生辰宴上让柳二小姐出丑,可不就是这一天?
想来想去,黎‘玉’立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点点汗珠子来,穿在里边的中衣也被粘在了背上,湿答答的一片:“不行,我得去找到柳二小姐,将这件事情告诉她,让她也好提防着夫人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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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如遇书名: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上有姐姐,下有弟妹,父母离世,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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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炒锅铲就是撸袖子打架!?
如意冷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姑娘怎么用这锅铲子炒的你们自食恶果,悔不当初,炒出富贵如意,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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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佳肴还未飘香万里,竟已引来绝‘色’男神!
男神出马一个顶俩,上位神助攻!
等等!为什么有种论“男神——吃货——忠犬”进化过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