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刺杀
第七十四章 刺杀 (第3/3页)
“师傅,我是云州知府柳元久的二小姐啊。”听到这个问题,明媚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撒娇的拉着钱不烦的衣袖摇晃:“师傅,你是怎么了?这个问题也问得忒奇怪了!”
“广慈大师和我说过你是个有来历的,我一直在揣测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天我方才明白,丫头,原来你不是我们这个世间的人。”钱不烦眯着眼睛盯住明媚,看得她有点心发慌:“你和师傅说句实话,是也不是?”
明媚张口望着师父,心里非常懊悔,事极反常必为妖,今天只顾着救治那个伤者,却忘了她所做的事情在大陈是多么妖异的事情!
“师父,我是……”明媚脑子飞速的转动,正努力的想着拿什么话来搪塞师父。
“你是谁?”钱不烦又紧跟着问了一句:“你自小被柳府送到我这里来学医,那时候才三岁半,可你便识得了很多字,我说一句话,你马上能悟出是什么意思。有些东西你根本不用我来教,只是略微看上一眼,便知道期间的原理,到了后来,你仿佛还有自己的看法,还不时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教给我。”
钱不烦‘摸’了‘摸’雪白的胡须,思绪拉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明媚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丫头,有一次他不在家,有病患前来求医,她借了坐堂大夫的名头出了手,开的‘药’方十分老道,他回来一看都不出任何错处来。
长大了些,她的思想更奇怪了,口中念叨的一些词语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她带着丫鬟‘玉’梨到处去捉青蛙捉虫子,捉到了以后竟然用刀子将它们剖开钉在木板上头,用钳子夹着那些东西给他与‘玉’梨做讲解。
后来她养了兔子‘鸡’鸭,无一不是用来做实验,这让钱不烦觉得她实在有些诡异。他有些疑心,害怕她是妖孽转世,特地去天‘门’寺问广慈大师,广慈大师只是笑着说:“她不是妖孽,但她却是有来历的,你只需好好待她,不必疑心。”
既然广慈大师都这般说,钱不烦也放下心来,特别是明媚实在乖巧活泼,又生了一副好容颜,让钱不烦慢慢的也就打消了顾虑,只将她当成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历劫的。可自从明媚去了云州城开普安堂,她的所作所为便让他一直在思考,她究竟是哪位神仙转世或者下凡。
她剖腹取子救了李少夫人,大家都在传柳二小姐从神医那里学到了华佗神技,所以才有这样的好手段。可钱不烦心里明白,自己从未教她什么华佗神技过,这都是她自己的本领。今日再见她竟然用了输血的手段替那伤者疗伤,心中的疑云让钱不烦再也无法忍下去,他必须要‘弄’清楚,他这个徒弟究竟是谁!
“师父,你怎么忽然就这么严肃了。”明媚笑着拉了拉钱不烦的衣袖:“我真的只是柳元久的‘女’儿啊。”
“你是华佗转世,对不对?”钱不烦打断了她的话,双眼灼有神的看着她:“这些都是华佗神技,早已失传的破腹术、输血术,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些,而你却能如此顺利的把它完成,你不是华佗转世又是谁?”
明媚暗地里舒了一口气,看着站在面前,眼神极为认真的钱不烦,突然觉得师父很可爱,想象力特别丰富,跟着钱不烦学医有十多年了,一直觉得他是那种老小孩的‘性’格,可没想到钱不烦的想象力也超乎她的想象!
用手擦去额头上冒出的细细的汗珠,她笑着对钱不烦道:“师父,你料事如神。只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事极反常必为妖,师父明白我,未必世人都如师父这般聪明,能猜出我的来历。”
钱不烦‘摸’了‘摸’雪白的胡须,呵呵一笑:“这是当然,祖师爷的话弟子一定遵循,绝不会将你的身份透‘露’出去的。”
“咳咳咳……”明媚差点被呛住,钱不烦的角‘色’转换太快了吧?怎么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执弟子礼呢?
“师父,我不是华佗转世,我是华佗的徒弟转世,您别这么喊我,我还是您的徒弟柳明媚,你就是我的师父!”
“是吗?”钱不烦怀疑的盯着她。
“千真万确,比真金还真!”明媚忍住心里的笑,推着钱不烦往外面走:“师父,我们快些出去罢,忙碌了这么久,这肚子里都在唱空城计了。”
“丫头,那个三皇子与乔世子来这乡野之地究竟想做什么?”钱不烦一边与明媚往外走,一边沉‘吟’道:“想来他们有什么目的。”
“师父。”明媚有些愧疚,低着头道:“皇上得了重病,有好几日没有上朝了,他们想请你入京给皇上治病。”
钱不烦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他们是得知了你的医术不凡,心里想着我这个做师父的定然更是高人,这才千方百计要找到我。”
明媚默然,肯定是这样,否则为何乔景铉与徐炆玔不直接找了她去给皇上治病?看来自己真不该太显山‘露’水,害得师父也跟着遭殃。这皇宫里,步步惊心,稍微行差踏错半步就很可能‘性’命不保,自己怎么能忍心看着师父去赴险?
“丫头,你不必自责了。”钱不烦伸手‘摸’了‘摸’明媚的脑袋:“师父去便是了。”
“师父!”明媚惊呼了一声:“你不能去,那地方可真是危险。”
“傻丫头,我去皇宫又何妨!”钱不烦拍了拍明媚的手道:“既然他们都找到我头上来了,我也没办法逃脱了。你想想看,如果师父不答应去,那么他们肯定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如此一想,还是师父去好了。再说,方才山上来拦截三皇子的那伙人肯定也知道了他们是来紫霞山找我,师父以后肯定不会有安静日子过了,还不如跟着三皇子与乔世子进京呢,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在那里有他们保护着,也不会有危险。”
明媚的大眼睛里有汪汪的泪水,钱不烦这么做,分明就是在保护自己!
给皇上看病,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好,项上人头便是不保了。
可即算知道此事危险,他还是愿意前往京都,而且说得那么从容轻淡,仿佛只是去外地游山玩水一般!
十多年师徒情谊已经使他们成为了和亲人一样亲密的人,钱不烦一心一意都在为自己打算,没有半点‘私’心。明媚低着头哽咽了一声,以后自己可要将钱不烦当成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对待。
“丫头,犯不着一副这样丧气模样!”钱不烦摆了摆手:“说不定我治好皇上的病,龙颜大悦,赏赐千金,那我们普安堂不是更方便行事了?”
“嗯,师父,肯定会这样,以后你便可以在京城里为穷苦百姓治病了!”明媚挤出了一个笑容,和钱不烦一起走了出去。
‘药’堂的厢房里,乔景铉与徐炆玔坐在一处,两人脸上都有凝重的表情,徐炆玔瞧了瞧乔景铉的手腕,那处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远远瞧着似乎戴上了一个布做成的镯子般。
“他们说你给那军士献血了?”徐炆玔吃力的抬了抬左边胳膊,虽然钱不烦说他的伤势不严重,可对于徐炆玔来说,这次可是受了重伤,他还从未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山上的一幕,已经让他胆战心惊。
“是。”乔景铉动了动手腕,一切如常,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血乃人之根本,怎么能随意献了给旁人?”徐炆玔声音里有一丝担心:“若是柳二小姐一个不小心,将那口子割得大了些,你血流如注……”
“她的医术才不会这么蹩足。”乔景铉‘摸’着手腕那里,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明媚替他放血的时候,低头凝望着他的神‘色’十分温柔,完全不是以前那种排斥的神态,这让他觉得很是快活,即便让他再多献一点都愿意。
“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徐炆玔喃喃的念了一句,可见乔景铉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只能讪讪的住了口。
“现在我很担心一件事,就怕柳二小姐的师父不会愿意去京城为皇上治病。”乔景铉将话题撇开:“皇上病情不能久拖,从今日紫霞山出现的这些人来看,我觉得不是那李贤妃便是萧贵妃出手了。咱们得赶紧带着老神医回去,否则只怕是还会有后手。”
听了这话,徐炆玔脸上也慢慢出现了一片惊恐之‘色’:“景铉,你说得对,咱们得赶紧护送着老神医回京城。”
“等吃饭的时候我们便向他提起这事,看他答不答应。”乔景铉伸手敲了敲桌面:“总得要想法子让他点头才是。”
徐炆玔眼睛放光,盯住乔景铉道:“景铉,若那老神医不答应,咱们便还是请柳二小姐进宫去治病罢,咱们提出条件,若是能治好皇上的病,她父亲的官职可连升三级,如何?”
“我不答应!”乔景铉愤然站了起来:“媚儿不能进宫,绝不能!”
一怒之下,他竟然冲口喊出了“媚儿”两个字,这两个字就如一把锤子,狠狠的砸在了徐炆玔的心上。他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望着乔景铉,只觉得那点点苦涩的感觉又涌到了喉咙那处:“景铉,你素来不重‘女’‘色’,为何却如此将那柳二小姐当一回事?”
“因为我喜欢她。”乔景铉深深的瞧了徐炆玔一眼:“表哥,喜欢一个人,是会将她放在心里的。”
话音未落,就听外边有人在喊:“三皇子,乔世子,请出来用晚饭。”
乔景铉撩起袍子,大步走了出去,徐炆玔瞧着他的背影,略微楞了楞神,也站起身来跟了出去,走到饭厅,军士们已经团团坐了几桌,在最角落那边有一张小小的方桌,钱不烦与明媚坐在那里,仿佛正在等着他们俩过去。
两人走到那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几个碗,钱不烦用筷子指了指那些菜肴道:“乡间没什么好招待的,让乡亲们捞了些鱼,杀了几只‘鸡’鸭送了过来,三皇子乔世子莫要嫌饭食粗陋便好。”
乔景铉笑着望了望钱不烦:“有得吃就好了,怎么敢嫌弃。”言毕,举起筷子便夹了一块‘肉’到碗里:“闻着便觉得香。”
钱不烦呵呵一笑:“不嫌弃就好,还请用饭罢。”
乔景铉觉得这乡间的饭菜实在美味,比府中厨娘做的不知道好吃了多少。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望着坐在对面的明媚,胃口实在是好。
他身边的徐炆玔却吃得斯文,他觉得这些饭菜倒也不难吃,可若是像乔景铉那般狼吞虎咽,好像八百年没吃过饭那般的,他可做不出来。他悄悄推了推乔景铉,低声道:“景铉,慢些吃。”
“乔世子方才献了血,是要多吃一些。”钱不烦瞧着乔景铉吃得欢实,心中高兴。
明媚瞧着他那模样,抿嘴一笑,端了饭碗扒拉着,心里想乔景铉还算得上是个‘性’情中人。
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大家将碗放了下来,开始说起了正事儿。徐炆玔朝钱不烦一拱手:“老神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老神医是否能答应。”
钱不烦望着他,‘摸’着胡须笑了笑:“你们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找我,肯定是要紧事情,听说皇上生病了?”
“正是。”
“那你们是来找我去给皇上看病的?”钱不烦雪白的眉‘毛’挑了挑:“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难道就无人能治好皇上的病?”
“唉,太医院一群废物!”徐炆玔忽然间暴躁了起来,若是太医们能将父皇的病治好,那也不用他出宫来寻民间的神医了。没想到这次出来便遇到了险情,若不是乔景铉武艺高强,手下的护卫拼死保护,自己小命都会快没了。
“太医们自然有自己的本领,术业有专攻,皇上的病情可能不在他们擅长的那一块。”钱不烦‘摸’了‘摸’胡须问道:“皇上究竟得了什么病,说来听听。”
“唉……”徐炆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久前父皇宠幸陈美人,昏死在她‘床’上,醒后‘精’神不济,嘴眼皆歪,左边的‘腿’与手几乎不能动弹,经过太医们医治,现儿手脚倒是能动了,只是嘴眼尚未复位,父皇羞愤,不‘欲’群臣见他这般模样,所以无法上朝。”
明媚听了心中暗道,这是不是中了马上风?,旋即又摇了摇头,中了马上风,那人多半没救了,怎么还会活着?
欢好的时候会引起血压上升,人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时候就会引发心肌梗塞而猝死,皇上还能活着,而且从那症状来看应该是中风。她低声在钱不烦耳边道:“师父,你问问他们,皇上在得这病前是否经常一边头痛,伴有多梦或是失眠、心悸,如周遭声响过大,便会感觉忽忽‘欲’狂?”
钱不烦点了点头,‘摸’着胡须将明媚要他问的话说了一遍,乔景铉和徐炆玔皆是一惊:“老神医所言极是。”
“看来老神医是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病了?”乔景铉有几分‘激’动,有钱不烦出手,明媚便可就保得安全,不用再进宫去了。
“三皇子和乔世子过誉了,老朽只是悬壶济世,做自己的本分而已,‘老神医’这三个字,愧不敢当。”钱不烦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神情。
“当得,当得,如何当不得?”徐炆玔满脸兴奋:“老神医,可否即刻便与我们一同返京为皇上治病?”
看了看徐炆玔与乔景铉,钱不烦叹了一口气:“我现在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我不进宫,明媚丫头就得跟着你们去跟皇上治病,与其让她去那里,不如我去罢。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三皇子必须答应我,”
徐炆玔听钱不烦说愿意进宫治病,心中大喜,别说几个条件,就是几百个条件他也愿意:“老神医请吩咐便是,我都答应。”
“你得保证,皇上病好以后不让我进太医院,我不爱呆到那种地方,被宫里的娘娘贵人们呼来喝去的,而且去了太医院,我还不知道有没有福气能留这把老骨头安安稳稳的回乡。另外,治好皇上的病以后,我要在京城开一家普安堂,三皇子与乔世子如果能做到,老朽虽不才,却也愿尽力一试,为皇上分忧解难。”
“一切如老神医所说便是。”乔景铉笑了起来:“我与三皇子、柳二小姐还在商量着要在京城开办普安堂,没想到与老神医不谋而合。”
乔景铉和徐炆玔的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也不枉他们冒险了一次。
“师父,皇上该是中风了,也是你曾经教过我的偏瘫。”明媚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望着钱不烦:“此症脉沉弦细,舌头红紫,上边有一层黄腻的舌苔,这是肝阳化风,痰阻脑窍,气虚血瘀所致。”
钱不烦点头道:“他们说到皇上嘴眼歪斜,一边手足不能动弹,我便已经知道,只是还需替皇上细细诊治方知用什么‘药’最好。丫头,你别担心,这病师父能对付。”
明媚点了点头:“我自然相信师父的本领,可依旧还是有些担心。”
“老神医,柳二小姐,咱们走罢。”‘门’口传来一声招呼,乔景铉正站在那里望着他们两人微微的笑:“不能再耽搁了。”
“乔世子说的是。”钱不烦站了起来:“丫头,咱们走。”
辘辘的车轮滚动声与杂沓的马蹄声在这夜里显得十分的响亮,每一步都那么厚实而悠远,在官道上敲响着回归的节奏,同时也一步一步踩在离人的心上。
乔景铉骑着马与徐炆玔并肩行走着,可一双眼睛却不住的在往马车那边望,他一直盼望着马车的软帘能被掀起来,希望能看到明媚笑盈盈的粉脸,能看到她那双聪慧的大眼睛——可那软帘始终就没有掀起的时候过,就那样静默的垂着,被秋风吹得微微的抖动。
回云州的路实在是太短,短到乔景铉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柳府那黑瓦粉山墙就已经在眼前。
“师父,你一路好走。”明媚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望了望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月亮已经挂在中天,看来该是子夜时分。
钱不烦朝她摆了摆手:“你快些进去罢,都这么晚了。”
乔景铉与徐炆玔跳下马来,两人都依依不舍的望着明媚,似乎有千言万语,可又说不出口来。
明媚瞧着两人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微微一笑,朝他们行了一礼:“三皇子,乔世子,明媚的师父便要你们多多关照了。”
站在柳府‘门’口,瞧着那马车辘辘而去,不胜唏嘘,钱不烦此次去了京城,还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明媚紧锁了双眉,心中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与钱不烦在一起十多年了,蓦然分别,很是惆怅。
在京城的一处院子里,有着昏暗的灯光,那灯光就如黄豆大小,很是微弱,在这样的灯光下,大堂上的摆设模糊一片,那坐在中间椅子上的人面目也是模糊一片,更别提想要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那人的脚边跪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身子正不住的在觳觫:“主子,派出去的人全被三皇子的手下击毙。”
“‘混’帐东西!”茶盏落地的声音很是清晰,在这暗夜里格外响亮,刺着人的耳膜,尖锐得几乎要‘插’到心里去。“不是说他只带了几十个人?我们这边虽说人去得少,可个个都是好手,难道都不能解决那些护卫?”
“主子,情报有误,三皇子并不是单身一人出宫,他还有乔世子护送。”那黑衣人尽量在替自己开脱:“若不是属下还有主子赐下的一颗火龙珠,恐怕都难活着回来见主子了。”
“原来是有乔景铉送他,我说怎么会如此惨败。”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点了点头,旋即声音变得很是冷酷:“你带着人马出去,一无所获的回来,还损兵折将,我必不能饶了你!”
“主子!”那黑衣人高喊了起来:“属下并不是一无所获,还请主子看在我为主子出生入死的份上,饶过属下!”
“哦,你得知了什么?说来听听!”椅子上那人颇感兴趣的斜了斜身子:“我也在想着你出去一趟,总不至于空手而归。”
“主子,今日属下带人拦截三皇子的时候,他的人马里头有个‘女’子。”
“‘女’子?”坐在椅子上边的那人沉‘吟’一声:“什么样的‘女’子?”
“那是个年轻小姐,生得一副好相貌,我拿刀去砍她时,三皇子与乔世子皆万分紧张,三皇子离得近,扑到她身边去替她挡刀,乔世子不顾那边的打斗,飞身过来用剑挑开我的大刀,若不是他来得及时,三皇子的胳膊就已经被我砍下来了!”那黑衣人匍匐在地,复述着当时的情景,那一幕他记得清清楚楚,徐炆玔与乔景铉眼中的焦急与挂念也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的。
“真有此事?”椅子上那人颇为惊奇:“可知这‘女’子来历?”
“属下不知,还请主子派人去查下她。”那黑衣人皱眉想了想道:“属下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她年纪尚小,不过十四五岁,若是长大以后,定然会是惊世绝‘艳’的美人。”
“真生得如此美貌?”椅子上那人有些不相信:“可有什么具体特征?”
“属下那时候只顾打斗,不能分心去打量她,匆匆掠过一眼,便让属下觉得芳华绝代。属下下回见了她,必然也是能一眼认得出来的。”
“哦,竟然有这样的‘女’子?”椅子上那人来了兴趣,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查,一定要查,本殿下最喜欢的便是那美貌的‘女’子。”
------题外话------
菇凉们,明媚的医术是歌爷胡诌的,大家别当真啊,什么术后感染啦,什么输血的器械造不出来啦,这些请轻拍,一切为文章内容服务~
谢谢菇凉们的支持,鞠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