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初次进宫
第八十七章 初次进宫 (第3/3页)
,点了点头:“你跟我来。”
“启禀娘娘,今晚五城兵马司提前宵禁,好像说是有鞑靼人‘混’入,正在挨家挨户搜查。”楚雨跪拜以后站起来禀报:“乔世子让我素来告知娘娘此事。”
“鞑靼人?”乔皇后的脸‘色’一变,望着那屋子外头灯笼投下的光影,心中凉了凉,镇国将军把守着边关,鞑靼人已经有三年没有进犯了,今年在京城出现了鞑靼人,这又是何缘故?她用手支着头想了半日,方才吐出一句话来;“细细查访,看看究竟是西北那边过来的行商,还是有别的人‘混’了进来。”
“属下遵命。”楚雨领命而去,乔皇后却陷入了沉思中。
上元夜走水,鞑靼人,这两件事情不断的‘交’织跳跃着,乔皇后的心里‘乱’哄哄的一片,这里边会不会有‘阴’谋?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织锦的衣裳,上边绣着的凤凰仿佛折断了一边翅膀,只见着几根尾翎。
“娘娘,夜深了,安歇去罢。”身后的莫姑姑走上前来,搀扶住乔皇后的胳膊:“娘娘要爱惜身子,最近已经伤了风,一直头疼,心中还存这事儿,怎么能好得了?”
乔皇后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睛盯住了桌子上那方白‘玉’如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想要我安心,恐怕要等着那事情成了才行。”
“娘娘,一切都进展顺利,定然能万事如意的。”莫姑姑扶了乔皇后的手便往寝殿走了去:“灵清,灵秀,快些去外边瞧瞧,皇上有没有过来。”
“姑姑,你以为皇上的身子,此时还能过来否?”乔皇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即便他想过来,现儿事情多,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一夜寒风,一夜无眠,听着那屋檐下的滴水落着,滴滴答答的如滴落在人的心头。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声声,一叶叶,空阶滴到明。
睁着眼睛,倚着‘玉’枕,却毫无睡意,眼前全是过去的情景,就如外边挂着的走马灯一般在不停的旋转。那个雪夜,那把大火,她脸颊上的泪珠,他身上的血迹,仿佛都浮现在了眼前。一只手抓着锦被,一只手试探着‘摸’到身边,冰凉的一片。
泪水一滴滴的掉了下来,仿佛要与‘玉’阶前的屋檐滴水比试一般,竟是滴了一夜,第二日早晨醒来,乔皇后便觉得头疼‘欲’裂,伸手碰一碰都不能够,更别提要早起梳妆了。
“传我的话下去,今日早晨问安豁免了。”乔皇后躺在‘床’上,用手撑着‘床’面,有些昏昏沉沉,看得旁边的莫姑姑心疼不已:“娘娘,你先好好歇着罢。”
“不,不行,我不能让我的玔儿担心。”乔皇后摆了摆手:“我再歇歇便起来,总归要在他来之前梳妆才是。”
莫姑姑眼中含着泪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刚刚走出寝殿,就见一个浅紫‘色’的身影急急忙忙往大殿里边闯:“母后,母后,听他们说你生病了?”
娘娘还说不让三皇子知道,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奴婢竟然去漱‘玉’宫告诉了三皇子,莫姑姑摇了摇头,赶紧迎上前去:“三殿下,娘娘正头疼呢,你别去吵了她。”
徐炆玔停住了脚望着莫姑姑,神‘色’十分焦急:“姑姑,母后这是怎么了?早几日伤了风怎么到现在还没好?听着说今日竟是不能起身了?”他急急的走了两步:“太医院的太医们难道都是白拿俸禄的不成?”
“三殿下不要着急,伤风这病虽不是大病,也要仔细养着,再过几日兴许就会好了。”莫姑姑叹了一口气,望着一脸焦急的徐炆玔,心中也是宽慰,三皇子殿下仁心宅厚,至纯至孝,也算是难得的了。
徐炆玔站在大殿里想了想,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脸孔来,那是一张娇‘艳’如‘花’的脸,眼睛灿灿若天边星辰。“对,我去找她来给母后治病。”徐炆玔心里拿定了主意,不管莫姑姑在身后怎么喊他都没有听,甩着袖子大步走出了储秀宫。
清晨的京城有些寒冷,连呵出来的气都似乎能结成白霜,徐炆玔带着几个随从骑了马往普安堂赶了过去,心里边十分焦急,也有几分期待。钱不烦会不会替自己去给她送信?她会不会出府来?
在普安堂的后院等了好半日,几乎要绝望了的时候,她来了。
她改了装束,穿着的是男装,可在他眼里,她依旧是那不沾凡尘的‘女’子。
徐炆玔望着明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疲惫:“母后早几日偶感风寒,最近头痛难当,以至于夜不能寐,太医院几个太医都瞧过了,只是一味开了些进补的温吞之‘药’,也不见有什么用处,故特来普安堂求十小姐进宫看诊。”
听到这个要求,明媚有些踌躇。
她知道得很清楚,这事情委实重大,可不比在云州府随意给人看病。在云州有柳元久保护着她,知府家的小姐,谁敢欺负她半分?可现在是去给皇后娘娘看病,这皇宫外边看上去金碧辉煌,里面却是一团污糟,自己若是答应进去,未必能安安全全的出来。
旁边钱不烦看着明媚的神情,也知道她心里的难处,一捋胡须,笑眯眯的说:“三皇子,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乃是大陈皇朝最尊贵的‘女’人,若是给她看诊,这慈心诊金可得加付百倍才行。”
徐炆玔听到这戏谑的话,也笑着点头道:“不消老神医提醒,这个自然少不了。”
“只是,你也知道丫头的家世,她如进宫看诊,会不会牵涉到她全家?不如我去宫里帮皇后娘娘去把脉看看。”钱不烦见明媚脸上‘阴’晴不定,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再多进一次宫也无妨。
听到这话,明媚心里更是有些难受了,上回为了保护她的周全,钱不烦坦然接受了徐炆玔的要求,进宫给皇上治病,好不容易活着出来了,又要为了保护她去皇宫,这让明媚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分明是从前世穿过来的一个爽直人,在大陈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慢慢的变得墨迹了起来。在紫霞山的时候她还是前世的那个柳明媚,可自从回了云州,到了京城,那个柳明媚的身影就渐渐淡去了,一个小心眼俗气的柳明媚替代了原来的那个她。
看着徐炆玔一脸希冀的神情,明媚忽然间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豪气,给皇后娘娘看病又如何?就把她当成一个寻常病人便是了。正准备开口答应,‘玉’梨在旁边小声说了一句:“姑娘,要不要回去禀报下老夫人?”
明媚忽然冷静了下来,就连‘玉’梨都知道这里边的厉害关系,自己怎么便糊涂了?进宫若是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是一件易事,但若要拒绝,却又觉得对不住自己悬壶济世的本心。
“三皇子殿下,我先回去禀报我祖父祖母,再给你答复如何?”明媚迟疑着开口:“而且,进宫乃是一件凶险之事,你务必要保证我的安全。”
徐炆玔听到这话,哈哈一笑:“十小姐多虑了,宫里难道就是龙潭虎‘穴’?我每日都在宫中来往,不是也毫发未伤?我自会派人去和柳太傅说清楚,十小姐且随我进宫便是。”
明媚听着他这口气,竟是想要现在就把她接进宫去,不由得有些吃惊,难道乔皇后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可现在自己穿着男装,这模样不伦不类的,跟着进宫似乎不妥,明媚摇摇头道:“三皇子殿下,这般做似有不妥,若一定要明媚进宫看诊,请许明媚先回府换件衣裳再说。”
“丫头,不如这样,你跟着我进宫,如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徒弟即可。”钱不烦也站了起来:“去柳府来来回回的‘挺’麻烦,你祖父也未必会同意你去宫里给娘娘看病,我也想让你帮我参详下娘娘的病情,你本来就是我徒弟,也不是假扮,谁能说半个”不“字?‘玉’梨丫头,你在这里给我打打帮手,我们去去就回来。”
徐炆玔听了大喜,连连点头称是,一眼希冀的看着明媚。明媚见钱不烦已经开口,自己也不好再说多话,只能站了起来跟着钱不烦走了出去。
徐炆玔的随从叫了一辆马车过来,钱不烦与明媚坐了上去,一路上明媚很是沉默,心里头有些忐忑不安。
前世也看过几部电视剧是关于宫斗的,里面的各位娘娘全是腹黑,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一口能把对方的眼睛啄瞎。宫斗里面必然有各种毒‘药’,太医是专用来杀人的,皇宫里的东西是不能‘乱’吃的,电视剧里各种场面都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
钱不烦看了看身边沉默着的明媚,安慰似的笑了笑:“丫头,不要紧的,其实宫里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可怕,只是规矩多些,而且里头园子大,容易‘迷’路。”
瞪眼看着钱不烦一本正经的面容,而话里却带着令人轻松的幽默,明媚不禁莞尔一笑,师傅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能懂她的心情。马车从大街上辘辘而过,明媚挑开帘子一角,小心的往外边看了看,就见街头人来人往,虽然天气寒冷,可大家外出的热情依然不减,而且里面还有不少的‘女’子在行走。
“师傅,为什么京城里有这么多抛头‘露’面的‘女’子?”明媚奇怪的问。
钱不烦也往外边瞟了下,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来京城快一年了,发现京城反而对‘女’子的约束松了些,经常能看到高‘门’大户里的小姐们带着丫鬟在各家店铺里采买东西。”
明媚默默一想,越是小地方,对于约束规矩便越是讲究些,地方愈大,各‘色’各样的人也多了,对规矩的讲究就愈发宽松了。抬头望了望京城的街道,十分宽阔,通往皇宫的御道街尤为宽阔,并排能走十来辆马车,宽得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一大早官员们便要乘车坐轿去皇宫上朝,有些要去府衙应卯,这街道不修的宽阔些也不行。”钱不烦见她专注的望着外边的大道,‘摸’着胡子笑了笑:“你瞧,若不是修宽阔了些,三皇子的马恐怕就要撞到旁边那马车上边去了。”
徐炆玔扭着头往马车这边瞧,眼睛只是盯着那扇微微晃动的软帘,一不小心便快与旁边那辆马车撞上了。明媚瞧着他那受惊的模样,不由得淡淡一笑,将那软帘放下来,扭过头望着狭小的车厢。
“丫头,我瞧着这三皇子甚是古怪。”钱不低声问明媚:“他似乎一心想见着你,我开始说跟着他进宫给皇后娘娘看病,他却偏偏要我派人去柳府喊你出来。你说他是不是有些喜欢上了你?”
明媚横了钱不烦一眼:“师父,莫非你是想做第二职业?”
“第二职业?”钱不烦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第二种谋生的手段。”明媚抿嘴笑道:“方才听着师父的话,还以为师父准备去改行做月老了,在嘴巴边上点个痣,到鬓边簪朵大红绒‘花’,便可以走街串巷的给人去拉纤做媒了。”
“你这丫头,可真是越发大胆了,竟然调侃起师父来了!”钱不烦佯装发怒,板着脸儿望了明媚一眼:“不过说实在话,师父觉得这三皇子殿下算个好人,若不是生在皇家,其实还是个不错的人选。”
“师父,既然你都说了若不是生在皇家,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明媚轻轻哼了一声:“快莫要再说起这事情了。”
“好好好,我不再说三皇子的事情。”钱不烦笑眯眯的‘摸’了‘摸’胡须:“那师父再问你,乔世子这人你觉得怎么样?”
明媚的脸瞬间就红了,钱不烦今日是想将她的亲事就给解决不成?她闭着嘴儿不说话,急得钱不烦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等着她回答。可还没等到明媚开口,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徐炆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老神医,十小姐,请下车,宫里只能步行。”
‘门’帘撩起,一线刺眼的光亮‘射’了进来,明媚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跟着钱不烦下车以后,她发现自己处在一道朱红的宫墙外,金‘色’的琉璃瓦映着那抹偏着暗‘色’的红,格外的灿烂,也格外的令人触目,有一种强烈‘逼’人的视觉感,仿佛突然之间刺‘激’到人的喉咙,半天不能呼吸般的紧迫。
‘门’口站着一队执枪的御林军,盔甲迎着那阳光发出寒光,眉‘毛’上似乎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似乎这么一动不动的已经站了很久,可却没有一点移动的迹象。
当钱不烦和明媚跟着徐炆玔往宫‘门’走时,那一动不动的御林军伸出枪来挡住了去路:“站住,可有进宫腰牌?”
钱不烦从身上‘摸’出了一块寒铁牌子递给那位军士,他接过来看了看递还给钱不烦道:“老神医,多有得罪了,末将也是按规矩行事,请勿见怪!”然后又对着明媚说:“你的腰牌呢?”
钱不烦呵呵一笑:“这是我徒弟,却不曾替他讨得一块腰牌。”
那军士皱眉道:“没有腰牌,是不能进宫的。”
走在前面的徐炆玔折了回来,板起脸孔对那军士说:“老神医乃是我特地请来替母后看病的,这徒弟也是我要求带上的,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我担待着,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就不要这么固执了,速速放他进宫便是!”
见徐炆玔已有几分不悦,那军士也很识时务的把枪收起,将明媚放了进去,只是在明媚与他擦肩的时候,突然有一阵淡淡的清香飘进了鼻孔,让他有片刻的迟疑。看着那道单瘦的身影消失在宫‘门’,那军士啐了一口道:“娘的,老子实在昨晚睡得不错,怎么今日竟然会有错觉,连一个小子身上都带着香味。”
旁边的另一位军士哈哈一笑:“你小子是多久没见过‘女’人了?见着那长的清秀些的,竟然也会觉得是个‘女’人有体香?”
正说闹之间,就听马蹄声答答而来,抬头一见却是英王府的乔世子,御前带刀‘侍’卫乔景铉。到了宫‘门’,他潇洒的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赶上来奉承着笑脸的军士:“你们说什么呢?一个个笑得这般开心!”
“刚刚钱神医带着他徒弟进宫给皇后娘娘看病,刘三怕是几个月没有沾过‘女’人了,竟说那小徒弟身上有‘女’人香味!”旁边的人赶紧拣着这事当笑话说给乔景铉听。
乔景铉听到这话,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嗯,着实好笑!刘三,你当值就当值,竟然还在胡思‘乱’想,小爷罚你去宫墙那边面壁半天!”说罢哈哈一笑,大步走进了皇宫。
媚儿竟然宫了?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可乔景铉心中有几分紧张,自己上回便与徐炆玔说过,希望他不要将媚儿拉进皇宫这趟浑水里边来,可他却还是一意孤行,最终将她带了进来。
只不过转念一想,徐炆玔请了媚儿过去是给皇后娘娘看病,这才稍微舒坦了些,毕竟见不着皇上,自己不用担心媚儿被皇上看中的问题。再说自从皇上生了大病以来,他仿佛对于‘女’‘色’没有那般上心,后宫五六日敬事房才有彤史记载。
不管怎么说,在宫里行走走不是一件妥当的事情,乔景铉暗自埋怨起徐炆玔来,他怎么便不听自己的劝告,一意孤行?乔景铉匆匆向前走了去,心里虽然着急想去见明媚,想将她保护在自己身边,可他毕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走,先要去皇上那边应卯,听从吩咐以后再去轮值房安排今日的事情,一切处置妥当了,这才能到御‘花’园中随‘性’行走——他这御前‘侍’卫当然也要负责巡视皇宫。
乔景铉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脑子里边全是想着如何早些见着明媚,一时间只恨自己不能长出双翅膀,能够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
储秀宫是大陈皇宫里中宫所在,是后宫最气派的一座宫室。
走进储秀宫,前庭几棵硕大的木棉树让明媚看得心里赞叹不已,这种古树,至少也有好几百年了,栽种在储秀宫,很能显示此宫的位置。木棉树上有几根老藤,虽然现在还没有叶子,显得衰败,可明媚知道,只要‘春’天一来,这些老藤便会蓬发出勃勃生机,有青翠的树叶,有‘艳’红的‘花’朵在期间灼灼似锦,因为它们就是那著名的凌霄‘花’。
‘门’口有几个穿着宫装的宫‘女’,见徐炆玔走了进来,皆急急行礼:“三殿下安。”
“母后可起‘床’了?”愈是走近大殿,徐炆玔心中便愈是有几分焦急,真恨不能乔皇后此时便安然无虞。
“回三殿下话,娘娘已经起来了,一直说头疼得厉害,连早膳都用得少。”一个宫‘女’低头回答,声音里透着焦急:“都好几天了,吃不好睡不好的……”说着说着,声音已经低了下去,几不可闻。
听到这话,徐炆玔脸‘色’一变,大步走了进去。
乔皇后正半倚在软榻上,头上的凤冠放在一旁,戴着一条抹额,圆润的脸庞因为这些日子的不适开始有了褶皱,一双丹凤眼也不复有往日神采,只恹恹的望着宫‘女’手中的‘药’盏,无力的摆摆手:“拿下去罢,此刻我暂不想喝。”
“母后……”徐炆玔看得心急,冲到软榻边,单膝跪倒在地:“炆儿今天请了钱神医和他的徒弟来帮您看病了。”
乔皇后抬起眼皮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炆儿有心了,母后今日还正想着传老神医进宫来给本宫诊脉,没想炆儿已经想到了。”
钱不烦听到乔皇后提起自己的名字,上前施礼道:“请容草民为皇后扶脉。”
乔皇后点了点头,伸出手放在软榻旁的小几上,钱不烦搭脉片刻,沉‘吟’出声:“娘娘这脉象弦滑,是风痰阻络之象。”转身向明媚点点头:“徒弟,你来看看。”
乔皇后听到钱不烦竟然喊徒弟上来扶脉,心中颇为惊奇,难道这徒弟的医术还会比师父好了去?再看看那走上来的徒弟,年纪轻轻,身子清瘦,怎么看都不难以让人相信他有一手高超的医术。
“娘娘,别看我这徒弟年轻,可他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钱不烦见着乔皇后疑‘惑’的眼神,在一旁笑着解释。
徐炆玔这时也开口劝说自己的母亲:“母后,钱不烦这位高徒的医术儿子也曾得见,确实‘精’妙,还会久已失传的华佗神技,母后只管放心让他看诊便是。”
听到儿子的话,乔皇后这才将信将疑的把手伸了出来,明媚一边搭脉,一边仔细观察着乔皇后的脸‘色’。
乔皇后的脸‘色’晦暗,有点泛黄。
“娘娘,可否让小人看下舌苔?”明媚小心翼翼的提出要求,她还不能确定她这个要求是不是能提,但是作为大夫,她必须要掌握病人更多的症状才能下结论。
“你这小医徒甚是大胆!”旁边的莫姑姑大喝一句:“娘娘凤体金贵,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偷窥的!”
明媚心中连道晦气,进宫来看诊,到哪里都要躬身低头,连问着看个舌苔都要被掌事姑姑来吼上一嗓子,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答应徐炆玔进宫来。
“既然如此,请这位姑姑看了娘娘的舌苔再告诉我,这样可好?”明媚小声建议。
“这……”那莫姑姑哑了声音,她又不是大夫,如何知道描述?
“姑姑,既然你不会看,就无须多言,请老神医的徒弟来帮母后看看罢。”徐炆玔看着莫姑姑一副极力护雏的模样,心里已是不喜,这是非常时刻,怎还能死守着宫里的老规矩,即算明媚是个男子,看下舌苔又如何?
乔皇后见儿子有些愠怒,忍着头疼,吃力的向莫姑姑摆了摆手道:“无碍,还是请老神医的徒弟给本宫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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