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提前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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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提前培训 (第1/3页)虽然还只是申时,‘玉’瑞堂里边已经点上了明晃晃的灯烛,一点点的光在跳跃着,将柳明珠一身素白的衣裳点染成了淡淡的黄‘色’,瞧着不象是孝服,远远瞧着倒象是回雪坊新出的‘春’裳,浅浅的一抹黄‘色’,让人感到了‘春’日的气息。
“祖母,明珠愚钝,还请祖母明示。”柳明珠心中一抖,虽然她现在心中很是气愤,可听着柳老夫人提及自己的亲事,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找不到好的婆家?那乔景铉与自己呢?难道就真成了母亲嘴里说的那种遥不可及?
“明示,明示,你自己不会想不成?”刘老夫人的脸‘色’沉沉,就如结了一层寒霜:“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服毒自尽已是不孝,哪有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道理?在旁的人家,服毒自尽的,拿‘床’席子裹了,或者是拿棺木盛了,送去墓地葬了便是,生怕旁人知道了这事情,可你倒是好,唯恐旁人不知,大‘操’大办的,传出去以后,旁人会怎么议论你母亲?”
柳明珠低着头不吭声,心中却有些愤愤不平,还不是被父亲给‘逼’的?若父亲不说要写休书,母亲也不会服毒,可到了祖母嘴里,便变成了母亲的不是了。母亲本来就死得冤屈,做‘女’儿的自然要替她好好‘操’办才是,哪里能就随意将她去葬了。
“我都没有过问这件事情,便是不想将这事情张扬出去,你倒是好了,听着你外祖母的话到处蹦跶,等你父亲从府衙回来,你瞧他会不会训斥你!”柳老夫人见柳明珠没有吭声,心中以为她已经知道错了,将声音放得软了几分:“本来人过世是要做七日道场的,她这般横死也受不起七日的孝敬,就做三日罢,三日后赶紧抬去安葬了。”
“三日?”柳明珠惊愕的抬起了头:“听说还有做七七四十九日水陆道场的呢,为何我母亲就只能做三日?”
“你怎么这般糊涂!”柳老夫人没想到柳明珠竟然没有半分醒悟,依旧执着着要大‘操’大办,气得嘴‘唇’都哆嗦了起来:“你想今后出去旁人指指点点,都在说你母亲当年是服毒自尽的不成?你想要人家在背后说你母亲心狠手辣,这个‘女’儿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成?你还想不想要出阁嫁人?还想不想要能嫁到好人家里头去?”
被柳老夫人兜头兜脑一顿训斥,柳明珠张大了嘴疑‘惑’的望着柳老夫人,脸上虽然还有委屈的表情,可明显的已经有些震撼。她回想起柳四夫人落气之前抓紧她的手,艰难的说了一句话:“别声张,悄悄的将我葬了便是。”
怎么能悄悄葬了她?母亲可是安平公主的‘女’儿,是领两部‘侍’郎的柳大人的妻室,如何能死后如此凄惨落魄?当外祖母家的婆子过来帮忙,她询问外祖母的意思时,她们皆说要大‘操’大办:“怎么样夫人也是公主府出来的,怎么能这般忍气吞声的故了?小姐,你还得让香兰院与沉香阁那母‘女’过来给夫人哭灵摔驾才行!一个原来的身份是贵妾,升了平妻也是夫人的妹妹,自然是要替夫人守灵的,一个是她的‘女’儿,自然也跑不了!”
心中对杜若兰与明媚早就有积怨,听了这番怂恿,柳明珠有了胆气,命令婆子们去两处院子挂白‘花’球儿,送去了衰衣,正等着杜若兰与明媚过来守灵,没想到曼青来了,将她传唤到了‘玉’瑞堂。
起先还在跷跷不服,现在听着柳老夫人的话,柳明珠忽然觉得自己瞬间被人浇了一桶凉水一般,站在哪里惊得动都不能动。细细想过柳老夫人说的话,她越发觉得心寒,若真是这般,那她这一辈子便全毁了,嫁到不合心意的人家,‘门’第比姐妹们的夫君要低,回来省亲的时候都没有脸面见人!
柳明珠哆哆嗦嗦的开口道:“祖母,真是如此不成?难道不是祖母偏心着那柳明媚,故意这般说的?”望了一眼坐在柳老夫人身边的明媚,见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新装,更是心中有气,凭什么她不给自己母亲去守灵,去年在云州府,她还不是亲亲热热的喊“母亲”,现儿攀上了靠山便翻脸不认人了。
“我还用骗你?你若是不相信,那你便依着自己的法子去做!”柳老夫人见柳明珠还有几分执‘迷’不悟,实在不高兴,重重的啐了一口:“我不想说多话,你只管自己爱怎么做便怎么做罢。”
“祖母……”柳明珠略微一犹豫,正准备开口,‘玉’瑞堂‘门’口吹进了一阵微风,就听蹬蹬蹬的脚步声,柳大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她脸上有很不高兴的神‘色’,走到柳明珠面前,大声质问道:“明珠侄‘女’,你这是故意的不成?”
柳明珠有几分惊诧,望着柳大夫人那张怒气冲冲的脸,眨了眨眼睛道:“大伯娘,什么事情让你这般生气?”
“你母亲过世了,你伤心伤意自然不假,可你也不能这般闹腾,才落气多久,你便请了两班子乐器来敲敲打打的,远远的都能听得到那哀乐的声音,还有,那爆竹放这么多这么响做什么,你是想干扰柳府的安宁不成?”柳大夫人一想着柳明卿明日便要去参加‘春’闱,心中便有几分慌张,这白日还好一点,晚上鼓乐齐鸣加上那爆竹的声音,还不知道柳明卿能不能安睡呢。
“大伯娘,人过世了做道场自然会要放爆竹,也会有哀乐,难道侄‘女’这样做都不行?”柳明珠觉得心中十分窝火,自己做桩什么事儿,这边来了一堆人反对,这究竟是为什么!她望着面前一堆人,心中沉沉的一片,感觉被人掐着脖子一般,很是不舒服。
柳大夫人被柳明珠反驳了一句,忽然间也哑口无言,她说的确实也是实情,自己总不能压这不要她‘操’办丧事,但转了转眼睛,她便想出了一个理由来:“明珠侄‘女’,问题是你母亲是暴死,按理来说,牌位本来不能进宗祠,自然也不能在柳府里头办丧事的,你自己可想到了这一点?”
柳明珠被柳大夫人这句话惊住了,转脸望向柳老夫人,口中已是呐呐不成言:“祖母,大伯娘说的可是真的?”
柳老夫人点了点头:“是有这规矩,那种横死暴死,给柳家名声抹黑的,自然是不能进宗祠的,更别说是在柳府里头办丧事。只不过是看在你外祖母安平公主的面子上,我这才没有干涉你,只是提醒你不要大‘操’大办,对没有好处。”
柳明珠凄苦的望了柳老夫人一眼,眼泪珠子滚滚而下:“祖母,孙‘女’不忍心瞧着母亲就这般没声没响的去了……”
“这样罢。”柳老夫人瞧着柳明珠那哀婉的神‘色’,伸手捻了捻那串紫檀佛珠:“你将你母亲的道场挪到大相国寺那边去,让寺庙里头帮你办了道场,这样京城里边也就没有动静,旁人也不会来打听你母亲究竟是怎么过世的,先将棺椁存到大相国寺里边,过了半年再去下葬,那时候对外边说你母亲久病不起,已经故去,这样也便顺理成章了。”
柳大夫人听了柳老夫人的话,不住的点着头:“母亲说得极是,这样才是个稳妥的法子。”只要能快些将柳四夫人的棺材抬出去,什么法子都是稳妥的。
“祖母,大相国寺那边会不会替我母亲做道场法事?”柳明珠听着柳老夫人说得头头是道,也有几分心动,抬起头来,真心实意的望着柳老夫人,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点帮助。
“我派金‘花’妈妈拿了我们柳府的名剌过去,由银‘花’妈妈陪着你去大相国寺,全权替我处理这事情罢。”柳老夫人闭了闭眼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儿我不做,派我身边得力的人去也是一样的。”
柳明珠含泪点了点头:“孙‘女’谢过祖母恩典。”她望了望明媚,心有不甘道:“那十妹妹要不要跟我去大相国寺呢?”
“你又何必如此纠结。”柳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你分明知道她不会过去。”
“可她名义上说来还是我母亲的‘女’儿。”柳明珠站在那里,很是执拗的瞧着明媚:“即便是我母亲针对她母亲,但却没有想要害她,她照常理是要去替我母亲守灵的。”
“照常理?”明媚在旁边撇嘴一笑:“你也说了是照常理,可你母亲亡故的这件事情能用常理来说吗?她在京城没有害我确实不假,可在云州想加害我的事情还少?你还想着我能安心去替她守灵?老实告诉你,即便祖母命我去了,我在那里绝不会掉半滴眼泪,而且也不会为她念半句往生经,或者我还会加几句诅咒也说不定。”
亡者故去,僧侣会率亲人念往生经,祝福他安心归去,早日托生到一个好的家庭,可若是在念往生经的时候加几句诅咒,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柳明珠望着明媚,脸上‘露’出了愤恨的神‘色’:“柳明媚,你真是嚣张,别以为你总会顺风顺水,你总会有倒霉的时候!”
说完这话,柳明珠转过身去就往外面跑,金‘花’妈妈与银‘花’妈妈也赶紧跟了上去,柳大夫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笑着望向柳老夫人:“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母亲考虑周到。(書*哈.哈^小^說.網)”
“这也是没得办法的办法,我也不想让咱们柳府成了京城里的笑柄。”柳老夫人严厉的盯了柳大夫人一眼:“你好生叮嘱着‘艳’丫头,叫她管好自己的嘴,别拿了到处‘乱’说,踩低了她妹妹,却捧高不了自己,这种费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不必做。”
柳大夫人被刘老夫人盯得背上一凉,连声点头道:“媳‘妇’省得。”
“老大媳‘妇’,宫里头打点那事儿我盘算过了,少说也得三万银子才能成一件事,你自己估量着,是拿六万两还是三万两出来,将银票给我,我这就托了池姑姑去万寿宫那边去说道说道。”柳老夫人眼皮子都没有抬,口中说得风轻云淡:“若是她还做不到,就只能我递牌子进宫,看太后娘娘还赏不赏脸了。”
柳大夫人眼前一阵发黑,没想到柳老夫人真是狠,一开口便问她要六万两银子,她攒这些银子容易吗,就这样被她一扒拉划去了这么多!而且去宫里头打点,怎么会要这么多银子,就凭柳太傅的身份,宫里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难道不会赏这个脸面?她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还不是留着给四房‘花’销的!
“母亲,既然你已经让明欣记在我名下了,明人不做暗事,我便是打了主意让她替我的‘艳’儿去大挑的,那她便注定要去试一试,我……给母亲三万两银子罢。”柳大夫人咬着牙,心中实在是不舍,可三万两已经是柳老夫人的最低限度了,若是自己不给,天知道她又会‘弄’出些什么事情来!
“如此甚好,就这样说定了。”柳老夫人将身子靠在了扶手椅上头,闭了闭眼睛:“你去忙你的罢,我这里有媚丫头陪着我就够了。”
“是。”柳大夫人忍气吞声的行了一礼,带着丫鬟婆子走了出去,虽然刚刚办了桩痛快事儿,吧柳四夫人的棺椁移了出去,可却又添了件堵心的事,柳老夫人一耙头搂走了三万两,她的心就如被火烧了一般,辣辣的痛。
“媚丫头,你方才说话太狠了些。”等着‘门’帘放了下来,柳大夫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柳老夫人这睁开了眼睛,望着明媚缓缓而言:“你这般说话,总怕珠丫头已经将你记恨上了。”
“祖母,她原本就记恨我,也不差这一件事情。”明媚笑着站起身来:“亏得祖母明智,这才免了孙‘女’去受苦,明媚谢过祖母。”
“你也别这般夸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头的那小九九。”柳老夫人微微一笑:“你快些回自己院子去罢,去瞧瞧你娘,看她身子好了些没有。”
明媚应了一声,站起来便朝‘玉’瑞堂外边走了去,她的背影纤秀袅娜,就如落日凡尘的仙‘女’一般,轻盈而美好。柳老夫人瞧着她的身影,有些困‘惑’的问曼青:“怎么这些日子瞧着媚丫头仿佛有些不同,变了好多的样儿。”
曼青在旁边抿嘴笑道:“‘女’大十八变,十小姐是越发美貌了些。”
柳老夫人抬眼望了望曼青,颌首微笑:“我瞧着你也是越长越美,和你姑母差不多一个样儿了。”
曼青低下头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姑母虽然生得美貌动人,却是命运多舛,曼青不希望与她一般,只愿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虽然说得平静,可曼青的心中却‘波’澜不断,她永远也忘不了家里被抄的那一幕,大批的将士将各个‘门’口把守住,明晃晃的刀枪闪着眼睛,大声的呵斥仿佛还在耳边回旋。
虽然她那会子只是一个将近四岁的孩子,可那一幕实在太令人惊骇,就如一幅浮雕一般,已经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祖母将翡翠镯子‘交’给她的贴身‘奶’妈,附带着一封她急急忙忙写下的亲笔信:“快去找柳夫人,她是我的手帕‘交’,为人仗义,定然能庇护我的孙‘女’平安。”
外院是首先被看管起来的目标,祖母救不了哥哥,只能救下自己了。曼青还记得几个丫鬟婆子搭‘成’人墙,将‘奶’妈奋力从墙上送了过去,而她则是从狗‘洞’里被塞过去的,‘奶’妈从墙上落地的时候摔伤了身子,可她依然还是坚持着抱了她奔到了柳府。
这一幕幕的情景仿佛发生在昨日,那般清晰,‘奶’妈将她送到柳府以后没几日便亡故了,她成了柳府最小的丫头,随着年纪慢慢的大了,成了柳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柳老夫人对她很好,‘私’下里边简直是拿了她当孙‘女’看待,只是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才做出主子模样来。
虽然这样的日子很好过,但曼青却怎么样也忘不了自己家里的血海深仇,究竟是谁在暗地里这般下手,她一定要查清楚,要为自己一家人报仇雪恨。只是柳老夫人素日里总是安慰她,家里的仇恨她不必再挂怀,一个弱‘女’子还能做些什么呢,平平安安便好。她知道柳老夫人是为了她好,所以也不想拂逆她的意思,口里边应承着,心里头却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你如此想便极好。”柳老夫人笑着站了起来:“陪我去后院溜溜。”
“老夫人,你又是在想着去看孙子了。”曼青微微一笑,扶着柳老夫人走进了通向后院的小路,落日熔金般照在甬道上,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光与影巍巍颤颤的‘交’织在一处,似乎是一幅被吹动的水墨画。
明媚走到青莲院的时候,‘门’口那白‘色’的‘花’球已经被摘了下来,鼓乐的声音没有了,爆竹也不再点放,只是空中依旧还弥漫着淡淡的硝烟气味。一群长随小厮正在拖着柳四夫人的棺椁往角‘门’那边去,柳明珠由香‘玉’香桃搀扶着紧紧跟在棺椁的后边,眼睛哭得有些肿,就如红‘色’的桃子一般。
明媚站在路边,静静的望着那棺椁从自己身边经过,一道怨恨的目光飘了过来,她没有转脸,不用说那是柳明珠在望着她。望着那大群的人慢慢远去,就如一片黑‘色’的剪影,她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
“柳明媚,你给我记着,今日你如何对我,明日我也会如何对你!”忽然间,柳明珠转过身来,歇斯底里的对着明媚吼叫了一声:“你这心肠歹毒之人,见死不救,还敢妄称神医,你简直不是一个人,你是虫豸,是畜生,你猪狗不如!”
香‘玉’香桃唬了一跳,赶紧拉住柳明珠:“姑娘,快别喊了,老夫人‘交’代过,这事儿必须得压下来,否则姑娘以后便不好办了。”
走在柳明珠身后的是公主府几个婆子,她们往明媚这个方向瞧了瞧,也是一脸气愤:“小姐,那不就是去年年前夫人带了去公主府的?夫人这般诚心诚意对她,可她却一点都不知恩图报,着实可恨。”
本来安平公主派她们过来便是想要将这事儿闹大,她已经用银子收买了几个闲汉,只等着柳府这边将丧事大‘操’大办起来,他们便去京城各处放出风声,说柳府的四老爷宠妾灭妻,先是将妾室扶成平妻,然后又为了这妾室将正妻‘逼’死。等着议论的人多了些,安平公主便能再来柳府闹上一闹,怎么着也要将柳四夫人正妻的名分保下来。
尽管柳四夫人是服毒自尽,可这自尽的原因却是多种多样,在柳府还没来得及开口澄清之前,便三人成虎的将这罪名定了下来,等着柳府再开口来分辩,即便满身是嘴也分辩不清了。世人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想法,真想往往会被压制在流言之下。安平公主就是打着这主意,想要用京城的舆论来挟制柳府,故此才想着要将柳四夫人的丧事办得热闹些,也好让京城的百姓知道柳太傅府家故了一位夫人。
好不容易劝着这明珠小姐同意了要大‘操’大办柳四夫人的丧事,可刚刚才将鼓乐请过来,这边柳老夫人便喊了明珠小姐过去,回来以后一切便变卦了。柳老夫人派了两个‘门’神一般的婆子过来,带着一大群下人,二话不说便抬了柳四夫人的棺椁往外边走,她们去问明珠小姐,没想到她只是说,祖母‘交’代的,一切都由祖母来安排。
这可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柳府不动声‘色’的将棺椁送去大相国寺,这便没得闹腾的机会了,柳老夫人的意思分明是要将整件事情给压制下来,不让旁人再来指指点点。
柳府‘门’口不办丧事,这也没有好散布留言的机会,即便到京城各处去煽风点火,人家也不会相信,若真是被‘逼’死的,为何还能送去大相国寺?公主府难道不会来闹?肯定其中必有隐情,谁也不会相信柳四夫人死得无辜,看来公主的银子是白‘花’了。
公主府的几个婆子瞧着柳明珠那怨毒的眼神,在一旁敲着边鼓:“小姐,这等以德报怨的人自然有老天来收拾她,你还是先给夫人去办了丧事再说罢。”
柳明珠愤恨的跺了跺脚:“什么老天收拾她,以后我必然会要替我母亲报仇,让她也尝到我今日这般的痛苦。”
暮‘色’已经慢慢的上来了,一片青莲‘色’的暮霭沉沉的笼罩着大地,暮归的飞鸟也带着落日的余晖停到了树上的鸟巢里,一骑烟尘滚滚而过,英王府的‘门’房见着那白‘色’的骏马,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世子爷回来了。”
乔景铉将缰绳扔给‘门’房:“去将爷的马栓好,添些草料到马厩里。”
大步走进劲松院,‘门’口的小厮拦住了他:“世子爷,王爷说让你回来便去主院,仿佛他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乔景铉皱了皱眉,父王这时候找他,估计是为了鞑靼人的事情,上元夜出现的那伙鞑靼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刚刚转身想往外边走,院子里边奔出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世子爷,今晚又不在劲松院用餐?”
一脸的笑容,眼睛里‘露’出了些许希冀,香笔仰着脸望向乔景铉,心中盼望着他点头答应,这些日子乔景铉都是早出晚归,很少在劲松院里用过饭,每次她去厨房‘精’心替他准备了喜欢的菜,可每次都是失望。见着空‘荡’‘荡’的房间,香笔觉得自己仿佛被乔景铉抛弃了一般,她的生活变得一片灰暗无光。
“不用了,王爷找我有事。”乔景铉丝毫没有感到少‘女’的心事,简单的回了一句,甩了下身上的披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门’边的小厮望着香笔笑了笑:“香笔姐姐,咱们世子爷事儿可真多。”
香笔失神的应了一声:“是啊,事情太多了些。”
拖着疲乏的脚步往里边那进屋子走了去,走廊上闪过一个身影,手里捻着一块素丝帕子,笑嘻嘻的望着香笔,眼中的快活神‘色’任由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哟,香笔,你去追世子爷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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