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杀得娶
番外不杀得娶 (第2/3页)
你们为什么要去海城?”最后她问。
罗恭嘿嘿笑出声,朝左风道:“好吧你赢了。”
左风露在斗笠下的薄唇微微上挑,朝江五微微点头,“多谢五小姐坦诚。”
“谢什么,我可没答应跟你们去。我又不是傻子,等你们把我卖给船王吗?”
“五小姐应了赌约的。”
“应了如何,没应又如何,光天化日的,我若出尔反尔你还能杀了我?”
江五今天本来情绪不错,可鬼使神差被哄到酒馆之后,看着左风老神在在的样子,她心里就越来越堵得慌,总感觉自己被人牵着走。问题是人家也没逼她,这跟谁说理去?
左风仿佛听不出她生硬的语气,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五小姐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我若是呢?”
“你不是。”
“我就是。”
“你不是。”
他仿佛比她自己更笃定。江五扬眉:“凭怎样,没道理我平白就要随你们走。”腿长在她自己身上,难道他们还敢挟持她。
“不平白。”左风淡淡应着,突然伸手摘下了斗笠,“如此呢?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啊?!
江五一下子从椅上弹起来。
“你……你……”她几乎把手指头点到对方鼻尖上,瞪大了眼睛,如同见鬼,“你你你不是左风……”
“是,化名。”
“啊!声音也变了!你……你你你怎么办到的!”江五的尖叫把堂后厨子都惊动了,拎着菜刀探头出来看了看,又缩回去。
罗恭挠了挠头,“我出去逛逛,你们先聊。”他起身走了,走得飞快,仿佛避难似的。
江五咬牙怔了半晌,突然一下子踹翻条椅,抄起酒杯朝对面的人砸过去,“方!敬!宽!你个大骗子!”
什么化名,分明就是假名,骗人的幌子!这家伙骗了她一路,她的伪装被他一眼看穿,他的伪装却十足够份量,脸面变了,声音变了,害得她起初还对他有些想法……
真坑人!
店小二瑟瑟跑过来,“客官有话好说,别摔我们东西哈,出门在外都是朋友……”
“谁跟他是朋友!”江五又扔了一个杯子。
两次都被方敬宽躲过,摔在地上碎成几片。店小二看得嘴角抽抽,方敬宽掏了一点碎银子扔给他,“损失照陪,你先下去。”小二一咬银子,是真的,苦瓜脸立刻转成笑脸乐颠颠下去了。
江五立眉头:“你还有银子!怎么不掏铜板了?怎么不告诉人家我有钱,让人找我啦?”
娘娘庙的事又浮上来,新仇旧恨,她一肚子火没处撒。眼前方敬宽的脸和那夜“左风”的脸互相重叠着,她这才醒悟那左风的确看起来有些眼熟,只是眉目更深些,像海上来的异域人。现在想来,显然是乔装之术画成的了,最可恨是这厮故意装出另一种声音和她说话,半个多月,让她对京里那位登徒子半点联想都没有!
“五小姐,出去说话?”
“我跟你没话说,你走!后会无期!”
“这样讨厌我……”
江五不理他,青着脸跳过翻倒的椅子往门外去,打算一路骑马回驿馆。她现在没有理智可言,只想狂奔撒气,半个月来的种种走马灯似的在脑袋里闪过,越想越气。
一路被那家伙看笑话了,丢人!
娘娘庙里最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了,丢人!
从始至终,他都把她当白痴看吧?真丢人!
雄赳赳离家出走,全让人家当玩意耍了,丢死人了!
气得说不出话,动手又打不过人家,她也唯有夺路而逃,找个没人的地方生闷气撒泼去。砰!砰!她不寻路,径直朝外冲,前头有什么挡着就一脚踹翻什么,快到门口的时候胳膊却从后猛然被人拉住。
是方敬宽。这家伙又朝里丢了一块碎银子,“结账!”然后牢牢扣住江五的手臂,不让她走。
江五腾然脸红,“放开!”男女授受不亲,她穿着男装也不能被人随便拉扯呀。
方敬宽的手却像钳子,“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说会话。”
江五只管挣,不理他。方敬宽道:“别闹。”
江五还挣。两人堵在门口折腾,街上来往路人都投来好奇的眼光。“冷静点。”方敬宽又说。
江五都快气疯了,怎么可能冷静。“放开我,滚开!”拳打脚踢就差下嘴咬了,可怎么都挣不脱。
“姓方的你个……”
后半句没说出来。方敬宽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把她戴了男子方巾的小脑袋按在胸口,一面朝观望的路人赔笑:“家里弟弟闹脾气,各位见笑,见笑。”
路人们谁会管这种事,看个稀罕也就走了,大家忙着赶集逛街,连脚步都不会停留。江五耳边听得咚咚的心跳声,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某人抱住了,登时又惊又怒,被强烈的男子气息冲击着口鼻,她一时不知所措。
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愣了一下,她才想起不能坐以待毙。“放——开——我——”尖叫声简直震耳欲聋,把不远处看热闹的店小二吓了一哆嗦。
“嗓门真高……”方敬宽也被震得耳朵疼,索性把她往肩膀上一扛,径直扛起上了马,两人一骑朝城外而去。罗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剩下的两匹马带着,笑呵呵跟在后头不远处。
江五一路拳打脚踢,怎么打都没用,嘴巴在喊完半声“救命”之后也被捂住,气急败坏被带出了城。她暗骂城门官废物,眼见着有人挟持怎么不管啊!
“闹什么,多大点事。”一路跑到离城老远的荒僻之地,方敬宽渐渐放慢马速。江五被颠得骨头都快散了,挣扎着要下地,这次他没拦着,片腿下马,把她放在地上。
野山绿树,羊肠小道,江五左右看看,只看见罗恭在十丈开外晃悠。“你想怎么样?”她怒视。
方敬宽微笑着商量:“咱们去海城吧,我去办点事,你去逛逛。听说那里风物奇特,货产丰富,有许多内陆见不到的稀罕东西,不想瞧瞧吗?”
“我不去!去也不和你去。”
“你是我未婚妻子,难道还要和别人去?”
“滚!”
方敬宽看看天:“看来是我露脸的时机不对。今日出来本该乔装,若你看见的是左风,大概不会这么生气。”
左风也不是好东西!江五想起娘娘庙里左风的嘴贱,终于明白不是他中邪,而是本性暴露。怪道这厮一路上话少得可怜,敢情是怕言多露馅。
“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我爹?”
“不是,我要去海城办事,既然你也要去,正好顺路带了你。”
“鬼才信。我在镖局时可没说要去海城。”
“未卜先知。”其实是,无论她去哪里,他都能把她弄去海城。
江五呸了一口,“我绝对不去,有本事你就绑了我去,或杀了我带我的尸首去。”
“好好的怎么总说打打杀杀?果然是我露脸的时机不对。”方敬宽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沉默一会,最终叹口气,“好吧,那就绑了你去。”说完再次扛了她上马,沿着羊肠小路一路往南。
“混蛋!放我下来!”江五头朝下,看东西都是倒着的,非常难受,“放开我,我要吐了!”
“忍一会。”等马儿跑起来,方敬宽把她翻个调过来,让她坐在马前。江五不管不顾往下跳,方敬宽赶紧把她按住,“想被马踩死还是摔死?”
“用你管!”
方敬宽只好用双臂牢牢箍住她,两个人身子紧贴着,马儿跑得飞快。罗恭从后追上,自己骑着一匹马,手里牵着江五的马,“公子,等您情绪稳定了再让您独骑哈,老罗前头带路去。”
的的的,他带马跑到前面去了。
江五让他看见被搂住的窘态,脸色烧红,急得鼻子发酸。
方敬宽一边策马一边说:“放心,这一路安全没问题,罗大哥是镖局第一好手,沿途绿林也提前打好招呼了,你只管吃喝玩乐,再过半月咱们登船,几天水路便能到海城。”
又说:“那天娘娘庙是个意外,接下来不敢保证没意外,但小毛贼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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