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不杀得娶

    番外不杀得娶 (第3/3页)

担心,罗大哥一只手就能料理。”

    还有脸提娘娘庙。江五身子动弹不得,转头一口咬在他胳膊上。方敬宽绷紧了胳膊,铁似的,“别闹了。”

    江五咬着不松口,越是咬不动越是用力,疼得方敬宽直呲牙。猛然间他夹紧马腹,一弓身打马飞驰。“唔……”江五猝不及防,险些垫到舌头,赶紧松开嘴巴。

    “混蛋……”暗暗骂了一句,她发狠,猛然抬头顶他下巴。方敬宽没料到她这招,专心催马间冷不防被顶到,牙齿撞在一起撞得生疼,还咬到了舌尖儿。

    他闷哼一声,感觉嘴里有血腥味漫延。这是舌头被咬破了。

    “老实点。”破点皮没什么,关键是江五折腾得有点过分,在飞驰的马上实在危险,“我可没罗大哥的本事,掉下去我接不住你。”

    “谁用你接!”江五继续挣,左右动弹不得就拼命往下滑身子,很是视死如归,“摔死也不用你管。”

    她头发揉搓散了,包头的小方巾早丢在风里,几缕碎发又长又软,随风直往方敬宽的脸上绕。方敬宽被弄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钳制的手臂无形中一松,江五顺势就往马下跳。

    “……!”这可是飞驰的马!方敬宽惊了半身冷汗,赶紧把她拽住。江五却一副死也要下去的模样,黑着脸继续往下挣扎。

    方敬宽脸也黑了,眼睛一眯,一下子把她身子掰过来,盯着她问,“能不能好好的?”

    江五瞪眼,露出凶狠的神情,“有本事你杀了我!”

    “我不杀你。”

    方敬宽盯着江五嫣红的俏脸看一瞬,突然俯下身子,用唇堵住了她的唇。

    “呀……”江五的尖叫只喊了半声,浑身登时僵了。她只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嘴上,热烈的男子气息扑得她浑身发烫。她愣愣张着眼睛,看到属于男子的浓密的眉毛,有棱有角的眉骨近距离放大,她觉得有点晕。

    被……亲了?!

    被姓方的亲了……

    心跳突然快得让她喘不过气,咚,咚咚,她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对方的。浑身滚烫,指尖却冰凉,还有点发抖。

    满腹怒火突然间不知跑去了哪里,她一时间不能说不能动,唯有下意识攥紧手边的东西,攥得很紧很紧,浑然不知道那是人家的袖子。

    “我不杀你。”方敬宽的唇稍微离开,低声又说了一遍,眸间蒙上一层淡淡的色彩,“我怎么会杀你,从第一眼起我就想要你。”他贴着她耳边说,“我还得娶你呢。”

    他的唇又贴上来,这次不再是轻轻贴着,开始辗转吻她。细碎的声音呢喃在唇齿之间,“……怎么不动了,早知亲一下你便能老实下来,我何苦费那么大劲。”

    江五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方敬宽便毫无阻拦地细细吻她。

    马儿没人控制,自作主张放慢了速度,最后干脆停在一处青草茂盛的地方啃起嫩芽来,不时喷两声响鼻,大概是觉得背着俩人实在有点沉。

    日头慢慢高升,荒僻的小路蜿蜒远去,在地平线尽头与天相接。有些热,马上两人都冒了汗珠。

    最后是青翠原野上罗恭去而复返,马蹄嘚嘚打破静谧。“你们怎么不走啦……哎哟哟,对不住……我再去前头探路!”跑到近前之后,似乎是看清了两人的动作,罗恭慌忙调转马头,连连告罪。

    江五顿时像被开水烫了,身子僵硬弹起来。

    方敬宽安抚地拍拍她后背,抬头冲罗恭挑眉:“罗大哥,不厚道。”他可不信第一镖师的眼力那么差,跑到近前才能看清状况,分明有意搅局。

    “嘿嘿……”罗恭摸脑袋,笑得贼兮兮。眼看着江五羞恼欲待发作,赶紧勒缰绳跑远,“你们继续哈——”

    江五呆呆坐在马上,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方敬宽策马往前走,慢慢的,这条路是荒废的旧路,十分清静,不比官道总有过往行人。怀里人身上的淡香总往他鼻子里钻,长发也撩得他脸庞发痒。

    走了大概有半里路,江五一直紧紧绷着身子,僵硬看向前方,好像是个木头人。突然她齿缝里蹦了几个字出来:“被你非礼了。”

    没有音调,听不出喜怒。方敬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于是一阵沉默,马儿又走了多半里。

    江五突然又说:“别以为碰了我,我就必须嫁给你。”这次带了些狠劲。

    方敬宽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搂了她的腰。他还在回味刚才的旖旎,没心情顶嘴吵架,江五的狠劲在他听来仿佛是一只小兔子硬撑着炸毛。怀里的江五身子僵硬,可这半天他并没强行按着她,她也没再往马下挣。

    走了一会,远远看到罗恭在路边牵马等着,两个人继续慢慢往过走。

    突然江五问:“你还亲过谁?”

    “……”

    “不说话,就是亲过别人了。”

    “……”

    “我还摸过了尘的手呢。”江五沉沉哼了一声,仿佛在一瞬间活了过来,说话开始利索了。她用很不屑地语气告诫道,“我可不管什么男女大防,也不做贞洁烈妇,你亲我,我还亲了你呢,所以别以为你占了便宜。你们这些酸书生,书呆子,写一辈子淫辞艳赋也不见得碰过一个美女,全是做梦!”

    没头没脑的,前言不搭后语,这是什么意思?

    方敬宽闻言愣了片刻,皱眉仔细思忖,有点想不透江五小姐的路数。他方才那行为可是孟浪至极,她这反应……实在是不同寻常。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他早知怀里的姑娘跟别人不一样。垂眸看看,她脸颊上红霞未褪,几缕碎发被汗水湿了,湿答答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有种说不清的丽色流转。

    他就想起刚才她张大眼睛呆愣愣任他亲吻的样子。

    心里不由软了半分,当然一点也不想跟她吵架。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紧,竟然也没遭到反抗,他嘴角微微翘起。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功名已经得了,娇妻却还没娶到手。如果这次海城之行一切顺利,结实赚一个功劳回朝,到时候春风锦衣,红烛高照,那才是乐事。

    “罗大哥,走着!”招呼上等候的罗恭,方敬宽一抖缰绳,抱着江五催马前行。

    一年半之后。

    江太太焦急等在二门上,眼看着一顶小轿抬到门口,未待婆子掀轿帘就扑了上去,“五儿,秀啊,娘的心肝,是你吗?”一句话没说完眼泪已经哗啦啦冲开了晨妆。

    “是我!娘!”江五跳下软椅跨出轿子,一头撞进江太太怀里,“我回来了,饿死了,娘我要吃饭!”

    “哎,哎,吃饭,早就备好了!”江太太一边擦眼泪一边吆喝丫鬟回去摆饭,又埋怨,“怎么不吃饭就赶路,看你都瘦……”目光落在江五怀里的包裹上,语气有些迟疑,“这是?”

    那包裹红艳艳的,上好的料子描金绣银,绣的是江太太从没见过的花样。小小包裹卷成一团,不是寻常的方形圆形,而是椭圆,被江五单手抱在怀中。

    那抱着的姿势……

    “嘻嘻……”江五漂亮的眼睛眯起来,露出神秘的笑容,“先进去再说。”说着就往正院方向走,江太太只得跟上,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

    女儿离家出走一年多,终于回归,江太太又兴奋又激动又自责,眼看女儿瘦了不少更是心疼,瞄见女儿后面领的丫鬟有两个发色古怪的异域之人,倒不觉得有多难以接受了,她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女儿的身体上,以及,女儿怀里抱着的包裹。

    “秀儿啊,你咋这么瘦,到底是吃了多少苦……”说着又掉眼泪,“你都去了哪里啊,一直在海城吗,来信也不说清楚,你知道爹娘有多担心吗,你看你……”

    正絮絮叨叨地抱怨着,突然一声娇嫩的啼哭打断了她。

    江太太瞪住女儿怀里的包裹,“这!这……”

    啼哭声越来越清晰,啊呜啊呜的,绝对不是幻听了。江五站住脚叹口气,把轻轻盖在包裹上的软绸掀开,“这不省心的东西,定是又尿了。”

    江太太终于能够确定那不是包裹,是个襁褓。

    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脸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