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崇煊的矛盾与纠结一
第 16 章崇煊的矛盾与纠结一 (第3/3页)
将她放到床上。
她浑身上下凌乱不堪,发梢衣裳都在滴水,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叫他这般痛心。
“怎么了?是害怕打雷吗?”崇煊为她抹了一把脸柔声问道。
妙璇却不说话,抱他抱的死死的,在他的怀中啜泣。
崇煊以为她真的只是害怕打雷,于是欲转身取毛巾为她擦拭,结果妙璇以为他又要离开自己,搂得更紧了,颤抖地呜咽道:“别走,别走,我不想离开你,我不要离开你。”
她的话就如尖刀一般戳在崇煊的心上,是他的淡漠让她害怕,伤心,她才会这般。
崇煊抱紧她冰冷的身体,安慰道:“本王不走,只是想为你取毛巾,你都湿透了,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忽然一个炸雷袭来,妙璇紧闭双眼嘟哝道:“不要带我走,我不想走,我不要走,求你。”
崇煊听的是一头雾水,谁要带她走?她是做恶梦了吗?
看她颤抖害怕的模样,知道问不出什么,便抱着她,等她恢复平静。
是不是他错了?居然狠心的三天都不去看她,害的她这样难受。她可知,这三天对于他来说也是异常的煎熬?
终于雷声雨声皆渐小,妙璇却仍旧缩在他的怀中喘着粗气,只是不再自言自语了。
崇煊轻抚她的后背,企图让她冷静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妙璇气息正常了,只是依旧死死地抱着他。
崇煊这才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妙璇原本是想着告诉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来历,可开口却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虑,许是压抑的太久,这雨又淋醒了她。
妙璇也以为自己的声音会很虚弱,却没想到是那样的坚定,她问道:“为什么避开我?”
崇煊身体一僵心一抖,不知所措起来,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会读心,他瞒不过她的。
“你觉得与我在一起对不起聂家小姐是吗?”
又是一个爆炸性的问题丢给了崇煊,殊不知,妙璇已经做好了与他同归于尽的准备。
崇煊依旧沉默,那是因为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难道今夜就是摊牌的时候了吗?他预计的后果达到了吗?是的,她已经痛苦万分了。
可敌死一千我伤八百,这是不久前他才刚刚告诉过东方宇的,他居然再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了的脚。
他的确重伤了妙璇,可他也重重地伤了自己。
“如果你不想对不起她,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一开始便不会存有任何奢望,我不会不知廉耻的对你死缠烂打,我一早便猜到你会恨我,可你却对我那么温柔。你好狠的心,在我不准备要的时候给了我希望,在我离不开的时候却又拿走了。”
她轻轻放开崇煊,径自下床,走了几步后停住,绝望却又淡定地说道:“从今以后,我会躲得远远的,不会在你的视野中出现。”
妙璇坦然的说出这些话,可心却裂开了缝隙,且越裂越大,越痛。
崇煊从始到终都没有开口,看着她下床,看着她离开,僵坐在床上一动未动。
妙璇心中已明了了,沉默便是最无力的承认。
她释然了,热泪滑过凄凉一笑的嘴角,雷神没有带走她,她不会离开了。
剩下的日子她会一个人,无声地守在凝香阁,远远地看着崇煊也好。
崇煊眼见着妙璇就要夺门而出了,才反应过来,猛然地奔上前去抱住她。
她看穿了他,她理解他,她成全他!他不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离开,他要顺从自己最真实的心意,他爱上了她,是的,他承认了,他爱上了她。
“别走,别走……我……我爱你。”
妙璇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了,她的心也正一点一点从谷底升至云端。
“我不要你离开!”崇煊将脸埋在她的肩窝,流出的眼泪落在妙璇消瘦的肩上。
尽管妙璇已经湿透了,但是那种热热的液体她还是感觉到了,她突然转身双手捧着他的脸,黑暗中感觉他呼吸不均,他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妙璇语气虽平淡、却难掩心中喜悦。
崇煊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紧紧的拥住她,吻着她的湿漉漉的长发,在她耳边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
妙璇霎时间心花怒放,他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她问了两次他都沉默的问题。
妙璇激动的泣不成声:“我也爱你,我早就爱你了。”
崇煊将她推开一定距离,赤红的双眼望着她,她的眸子因泪光而亮晶晶的。
两人距离很近,彼此间呼吸可见。妙璇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愈发粗重的气息,竟又一次主动吻上他,他太高了,致使她不得不抬高脚、拉下他才能够得着。
轻吻他的唇,而后伏在他耳边呵气道:“要我。”
崇煊本就动了情,哪还能经得住她这般挑逗,立即如一头发狂的豹子一般将她甩到床上,她们疯狂地撕扯着彼此的衣服,疯狂地吻着对方,疯狂地交合着,颠鸾倒凤,天昏地暗,至死方休。
第三十五章 妙璇幸福生活的降临
当朝阳向地面投射第一缕光线时,崇煊便醒了。两人昨晚太匆忙,床帘也没合上,以至于机敏的他第一时间被强光刺醒了。
转头看着那个正贴在他怀中熟睡的小女人,呼吸均匀,纤细的藕臂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粉红的面颊透着一丝疲倦。
他们昨晚太疯狂了,崇煊已经不记得要了她多少回,只知道他们都热情如火,燃烧了彼此。
轻拢她纷乱的长发,已经干了,散落在她的肩上,蔓延过他的身体至枕上。
猛然想起,她昨晚淋着大雨跑过来,还光着脚,这一路上竟是石子,免不了被划伤,应该为她查看一番。
正当此时,妙璇呢喃着翻了个身,松开了他。
崇煊一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读心,连在梦中也能清楚他的所思所想,知道他想起身,她就离开了他,否则他还怕弄醒了她呢。
悄悄地起身披了件衣裳,跪在床尾,轻轻地将她的双脚从被子中剥出来,还好只有几道小的干涸的血痕,这叫他的愧疚减轻了几分。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强忍着不去见她,她也不会弄得这么狼狈。现在他知道了,她害怕打雷,以后的雨夜,他一定要陪着她,断断不能再叫她冒着风雨跑出来。
下床去翻出最好的金疮药,她还睡着不能直接涂在脚心,她那么怕痒一定会忍不住醒来的。
眼睛一转瞥到一旁散落在地的两人的衣裳,妙璇的已经被他心急的扯坏了,上前拾起,撕下了两条,将药粉洒在上面,走到外室倒了一杯水,往布条上撒了几滴,再将布条折合摩擦,整个布条上都是药液,然后回到床上轻轻包在妙璇的双脚上。
包扎好后便为她盖好被子,想着叫鸣福去安排厨房熬一晚姜汤,为她驱寒,再为她找一身衣裳。
刚一开门,一早就候在门外的鸣福便请安,崇煊吩咐过后转回身,一偏头看到了婉榕的画像屹立在那里,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如泉水,但他却觉得似有责备在里面,淡淡的责备。
于是转过身,对着刚迈开步子的鸣福说道:“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鸣福听闻回过身来,会意地点了点头,崇煊这才关上门走进去。
站在婉榕的画像前,他再次陷入深深的矛盾中,明明昨夜已经表露了自己的心迹,还违背初衷的、但却是顺着自己内心的说爱她。
可是一想到婉榕,一看到婉榕,他便质问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爱上别人,不可以!起码他不能真的不管不顾的爱下去,所以她不能有他的孩子,起码暂时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