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一

    第 24 章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一 (第3/3页)

并没有发挥完毕,眼看着天色渐黑,崇煊可能已经走了。她在初菊的劝慰下勉强吃了些食物,待她一个人在屋子里时便如坐针毡,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焦虑,她总觉得有一道强烈的力量驱使着她,她甚至想去看看崇煊是如何祭拜婉榕的,崇煊一定会和婉榕说很多的话,他会说什么?会不会提到她?对着婉榕他会怎样说她?她不知道,可正是因为未知才让她迫切的想知道。

    在屋子中踱来踱去也无法减轻她的焦灼感,气急败坏地坐在椅子上,她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就不应该进望月轩,不进去她就不会了解崇煊与婉榕过去的交集,也就不会产生好奇,不会吃醋、和自己赌气,现在就更不会这样的坐卧不安。

    天气闷,她的胸口更是闷的难受,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吗?可是自己找不到啊?况且这么晚了……

    博睿一定知道,对了!找博睿帮忙吧!只是该怎么找他,她根本出不去王府半步!

    妙璇不担心博睿会拒绝,就像上次自己缠着他去凤鸣苑,他虽难为情最终也带她去了,这次也一样,他一定会帮她的,只是应该怎样通知他呢?

    她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心中有了想法便不再如热锅之蚁,思量着对策,就连如果被崇煊发现该怎样应对也纳入思量之中。终于,她叫来了初菊。

    “小姐,怎么了?洗澡水正准备着呢,就快了。”

    “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妙璇说的庄重,叫初菊顿时严谨对待起来。“您说。”

    “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鸣福,就说是赫连大人下午落下的,王爷叫他即刻送去,若是他怀疑,你只管强硬命令就是了,总之要让他给博睿送去。”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你就别管了。喏,这个你拿着,有了它鸣福就算怀疑也会照做的。”

    妙璇说着将贴身携带的香囊交给初菊,自从崇煊得知她有晕车之症后便将此物给了她,这原本是崇煊的随身之物,鸣福见了自然如同群臣见到尚方宝剑一般俯首听令。

    “奴婢记下了,您放心吧!奴婢这就去。”初菊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是读懂了小姐脸上焦急肃穆,她知道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所以她必须办成办好!

    快步走着去找鸣福,见了鸣福之后将事情交代了,鸣福果真起了疑,只因为王爷从来都是亲口交代他,不会经人转告,而且还是王妃的人。但是初菊好说歹说的还拿出了王爷的信物,鸣福即使仍旧疑虑却也照着办了,初菊欣喜地回凝香阁交了差,妙璇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一半,其余的就看博睿的了。

    (作者的话:欢迎留言……)

    崇煊的身影被一旁的烛火映的泛着暗黄,在这暗夜中更显落寂凄凉,一旁的地上井井有条地摆满了祭品,他的身影刚好挡住了婉榕的墓碑,妙璇看不见,她倚着大树,手指紧紧地扣着树干,而博睿就在一旁陪着,两个人像是在偷窥一件十分有趣且重要的事。

    “仿佛都是昨天的事一样。”

    崇煊沉重哀伤的话语飘进妙璇的耳中,她听得那样真切,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看样子他似乎已经说了好半天了。

    可是说完这句就没话了,妙璇等了老半天,崇煊只一直站着,今晚闷热没有风,所以崇煊连头发丝都没动过。

    妙璇整个身体抵着树趴着,情绪处于高度的紧张以及莫名的兴奋状态,可另一边就愣是没了动静,她心急的手指甲甚至都嵌在了树干中。

    “整三年了,我还是娶了别人,我对不起你。”

    终于崇煊再次说话了,也终于有可能提到她了,妙璇半张着嘴企盼着。

    “那对并蒂镯我带来了,还有母妃留给我妻子的檀木钗,本就应该同你一起入棺的,只是你下葬时我却还没从酒醉中清醒,所以一直在等三年后的今天,你的魂魄该归位了,而我也能够把他们亲手交予你。”

    崇煊这一段话说的让人毛骨悚然,好在妙璇之前了解到这里的丧俗:凡不是生老病死之人的阳寿并没到大限,所以魂魄无归属,只能成为孤魂野鬼,三年之后魂魄才能得以转生,而在此之前是不能开棺的。

    妙璇记得那对镯子,难怪绑在一起,原来是并蒂镯,还有那只钗,原来是崇煊的母亲为未来儿媳妇准备的。

    可是这些都与她无任何关系,那个主角,那个准儿媳是婉榕,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她的心翻搅着疼痛,让她难以呼吸。

    “皇兄将彭继勋的女儿嫁给了我,我并不想娶她,只要是彭家的人我都恨,恨不得他们能代你受过这所有的痛苦!”

    崇煊说得咬牙切齿,即使没面对面听他说,看不到他的表情,妙璇也可以想象的到他此刻的悲愤与恨意。

    “我想着娶了她就可以直接的施加报复,所以我答应了,但是我又不愿皇兄找我麻烦,所以我决定对她好,让她误以为我爱上了她,等到她泥足深陷了我再与她摊牌,想让她想爱不得生不得死不得,让她承受与我们同样的痛苦。”

    闻言妙璇彻底地石化了,有好半天她的脑子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的嗡嗡作响,明明天气闷热,她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假装爱上她?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想念,他的心疼,他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不求生生世世但求今生今世,他的连枝比翼情深似海,他的…………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让她陷进去的温柔陷阱?

    不!不可能!不会的!他说的这些话才是假的!她不信!

    博睿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郎情妾意,情投意合,恩爱夫妻都是装出来的?了解他如博睿竟然都没看出来!崇煊的预谋到底有多深?深到没任何人察觉?

    博睿深知妙璇无法承受这样残忍的事实,伸出颤抖的手刚一接触到她的肩膀便觉丝丝的寒气向他袭来,她的身体僵冷着,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在两个人都震惊的僵化之后又是一记霹雳重重的砸向妙璇。

    “我与她一起,但是她没资格怀我的孩子,所以我叫厨娘每日都放避孕药品在她的食物中,正因如此我将厨娘换成了哑巴,但是博睿似乎发觉了,好在是他发觉了,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如果说之前的一席话让妙璇难以置信,那么这一席话刚好让妙璇有了相信的理由,这是最好的证据。她的怪味粥,甜的要命的粥,他以为自己怀孕时的紧张,他非要找大夫为她诊脉,她每每提及孩子时他不自然的反应……之前她还不以为然不解其意,现在都迎刃而解了!他本身就不希望她有孕!她没资格生他的孩子!

    博睿早就知道?妙璇机械地缓缓扭头看向似乎同样惊愕的博睿,一时间太多的信息涌入她的大脑,她撑不住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博睿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并且小心快步地离开向山下奔去。

    走到半山腰时妙璇醒了过来,她本身也没有晕死过去,只是大脑一时间承受不住短路了,她发现自己在博睿的怀中被她抱着飞奔,她挣扎的要离开他,他们都骗她,她不要他靠近。

    博睿见怀中的人醒了已经在撒气了,于是停下来,妙璇趁机翻身站到地上,怒红的双眼盯着博睿,可是眼中的水雾太浓了,加之暗夜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只感觉胸腔里面堵了好多的水,堵得她喘不上气,那水多得上涌,最后将眼睛作为宣泄口,无止无休地溢出。

    似乎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胸部以上,她感觉好涨、好闷、好难受!她拼命地喘息着,泪水也直线般地落下,她忽然感觉听到了好清脆的声音,她左看看右看看,转身看,低头看,那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呢?她发疯一般地寻找声源。

    博睿站在原地看着她这一系列异常的举动,惊恐地问道:“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点个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