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我真后悔爱上了你一
第 26 章我真后悔爱上了你一 (第3/3页)
就在刚刚她提议时,她的心中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希望他拒绝,尽管她知道她没有资格有这样的念想。可他却痛快的答应了,连她都能想到的怀念婉榕的办法,聪明如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如今他报了所谓的仇,又即将美人在怀,可她却一无所有了!她知道被休的女子无颜再回娘家,更何况是她那本就讨厌她的娘家,但是她不是普通的古代女子,她相信她凭自己的双手也可以养活自己,可他却不放她!他还要折磨她!
她的心都死了,空空如也,他还能折磨她什么呢?哦,她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她还有初菊,那个与她相依为命的人!
妙璇迫切地奔下床,她要回凝香阁,她的初菊总是为她好,对她好,她还有她!
她边跑边笑边哭,她甚至能看到眼泪在她的身体两侧飞扬。
崇煊借着怒气一路骑马狂奔至皇宫,她不是要他娶婉媃嘛!那他就去求皇兄赐婚!
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看奏折,而丽妃在一旁研磨伺候着。
进了皇宫,再冲动也会条件反射地遵守礼节,等常喜通报完他才进去,一看丽妃在,崇煊本就铁青的脸更是拉得老长,。
自从上次在妙璇那里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后,她也不想再与崇煊闹个没趣儿,于是识趣的说不打扰他们退了出去,皇帝也就准了。
即墨崇奕看崇煊从头到脚狼狈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我昨晚给婉榕守夜了。”崇煊略微难堪的解释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皇兄说谎。
“昨晚下了大雨,难怪会这样,那你怎么不回去换一身衣服,着凉了可怎么好,快坐下吧!常喜,给王爷沏一壶热茶。”即墨崇奕有些无奈,都是成了家室的人竟然还这样不顾及形象。
崇煊没坐,而是义正言辞地说道:“臣弟急着赶来是想求皇兄赐婚,请皇兄将聂家二女儿婉媃赐给臣弟!”
闻言即墨崇奕被惊得目瞪口呆,少顷后反问道:“赐婚?你想娶婉媃?”
“是!”
“为何?朕明明记得前些日子你与妙璇还那样恩爱,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们很好,只是昨夜婉榕魂归,她托我照顾婉媃,希望我能娶她,我欠她的,所以不能再不答应她。”语毕,崇煊都暗暗佩服自己的机智,只是从不说谎的他怎么会接二连三的谎话连篇?骗的还都是最重要的人!
人是不能说谎的,说了一个谎就要不停的说谎去圆上一个谎,最后连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崇煊现在就很轻视自己,可是他强烈的自尊必须叫别人看上去好整以暇。
听了他的理由即墨崇奕更是难以置信,这个小子是不是淋雨淋糊涂了?今日怎么这样反常,与平常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从前不信这些的吧!今日是怎么了?要是吵架了就多忍让,朕看得出妙璇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不会胡搅蛮缠的,你说些话哄哄就好了。”
“我是不相信,但我信婉榕,我们真的很好,但这也并不耽误我娶婉媃,还望皇兄成全。”崇煊说得坚决,他现在只想娶了婉媃叫那个女人后悔!后悔她的烂提议!后悔她将他推给别人!
这个时候的崇煊还没意识到最应该后悔的是他自己!不论是曾经的计划还是现在的计划。
“你真的想娶婉媃也无不可,只是还不知道聂家的意思,毕竟是侧妃,只怕聂家不愿委屈女儿。”
“那臣弟静候佳音!”
即墨崇奕打着如意算盘,其实他要是真的想赐婚,聂家是没有反对权的。
据他的揣测,聂家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只剩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怎么能甘心居于侧位?趁着征求聂家意见的当儿,叫崇煊好好反省,没准到时候他后悔了自己的冲动,而聂家又不同意,那便是最好的收尾了。
他是过来人,又是人精皇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崇煊是在找借口再娶,一定是小两口拌嘴了。看宫宴上妙璇的表现便知不是懦弱的主儿,定是没让着唯吾独尊惯了的崇煊,所以他断定崇煊这次一定是冲动,他也只能不置可否的打发他,否则以崇煊的倔强肯定会求到他赐婚为止。
得了皇兄的应允,崇煊无半分喜悦地回到王府。路上想起妙璇失魂落魄的痛苦模样他的心底升起一丝后悔,如皇兄所言,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嘛!平时打情骂俏的什么都能说出口,可一遇见这样原则性问题他们竟是如出一辙的倔强、不肯低头。
再一想起她的冷漠拒他于千里之外,那一丝后悔也淹没在了怒火之中。就算会后悔,就算会痛苦,只要他们能一起承受,他就会觉得他们还是互相依偎的!
而好事儿的丽妃并没有真正的退出去,她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印象中她这是第一次看见那个不可一世的冰山王爷这般狼狈,定是受到了什么挫折,这样的好戏她怎能错过呢!
得知他要再娶时,她在心中冷笑,看来这恩爱夫妻也要到头了,这么快就喜新厌旧,正好杀杀那个嚣张王妃的锐气!和她斗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无论是现在的王妃还是曾经的各路嫔妃,都不会是她的对手!至于皇后,她还需从长计议。
崇煊回到望月轩却是在门口踌躇了半天,他不知道妙璇还在不在里面,他只知道现在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见到她说什么?说他去求皇兄赐婚了,叫她后悔去?
这时的鸣福领着几个丫头刚从凝香阁送东西回来,见到他家王爷站在自己的书房门口左右踱步,忙走上前来说道:“王爷这是去哪儿了?奴才准备好王妃的食物和药,发现二位都不见了踪影,于是将东西送去了凝香阁,王妃却是半口未动。”
崇煊早该知道以她的个性,是不会在闹翻以后还留在伤心地等着他的横眉冷对,她说过若是他不爱她,她会再不见他,她向来说到做到的。
“她在做什么?”他到底还是担心她。
“王妃她一直抱着初菊,看样子哭了很久。”鸣福小心地回答着,两位主子一定是吵架了,自从王妃嫁进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王爷的冰山脸了,但现在冰山近在咫尺,他怎能不害怕。
“知道了,我要沐浴更衣,你去准备吧!”崇煊深知他现在去凝香阁只会让彼此更加难受,就算他说尽好话只怕她也不会听了吧!何况到了这一步他也是骑虎难下,也无法再放低姿态了。
妙璇回到凝香阁就抱着浑然不知的初菊痛哭,期间她也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初菊自己串一串线也就领悟了,妙璇说她只剩下她了,初菊当然愿意一直陪着她,同时心中愤慨王爷的残忍无情。她心疼她家小姐,最后竟与她一同哭起来。
初菊感觉到妙璇浑身滚烫,好说歹说地哄劝着她吃了些食物又喝了药,妙璇身心俱疲,一趟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初菊守着她直到半夜,查看妙璇的体温正常了才去歇息。
次日早朝过后,皇帝将聂致远留下与他说了崇煊的意思,却是没说崇煊那个要娶婉媃的蹩脚的理由。
聂致远先是一愣,继而老练的他自是听从皇上的命令,即墨崇奕说是让他们自家拿主意,他完全是个中间人,不用做任何顾虑。
聂致远带着这个话题回了家,召集了聂家的主要成员:聂夫人与婉媃前来商议这个不知是福是祸的婚事。
“什么?你是说皇上要把婉媃许给崇煊?”聂夫人大惊失色地大声疑问道。
“确切的说是崇煊自己要求的,皇上说他不强令,只是问问我们的意见。”聂致远一脸镇定,语气却是分外的沉重,从得知这个消息以来他就一直在想念他那懂事苦命的大女儿。
一旁的婉媃先是震惊而后便是心花怒放,她暗暗爱慕了崇煊这么多年,他终于要娶自己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幸福就这样突然光顾了她!之前还一直在不甘心不服气他为何娶了仇人的女儿也不要她,看来他现在是想明白了,老天爷真是长眼睛啊!
“崇煊不是刚娶完亲吗?怎么才两个多月就要再娶了?我们婉榕都已经不在了,我不想让她们姐妹两个都认了这一个人。”聂夫人是一百个不愿意,她不是怨崇煊,只是不想另一个女儿也卷入到与可怜的大女儿相关的命运中。
聂致远见当事人迟迟不说话,问道:“婉媃你的想法呢?”
喜出望外的婉媃根本听不见他们的话,她沉浸在与崇煊在一起的甜蜜幻想中。
“婉媃,你想什么呢?你父亲问你话呢!”聂夫人推了推发呆的女儿。
婉媃这才回过心神,略微羞涩慌张地说道:“女儿失礼了,不知刚刚父亲问了什么?”
“我是问你的想法?”
就算再怎么愿意,毕竟还是女儿家,秉持着该有的矜持与乖巧,婉媃轻声道:“父亲母亲做主就好了,女儿听父亲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