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白莲花,绿茶婊?(首订啊)
第046章 白莲花,绿茶婊?(首订啊) (第2/3页)
,这便是今儿个江家大小姐和蓝家小姐的赌约。
此时的四方馆里十分热闹,大厅里三三两两的人正凑在一起说话呢,其中两处人最热闹。
一处是以江家大小姐江袭月为中心的,江袭月的父亲乃是朝中新贵,眼下执掌六部中举足轻重的兵部,江袭月的身份自然是贵重的,所以不少巴结她的官家小姐围在她的周围,陪着笑脸说话儿。
另外一帮人以奉国将军府的蓝小姐蓝筱凌为中心,蓝家同样的位高权重,蓝筱凌的父亲蓝大将军执掌京师大营南五营的兵将,这些兵将是大宣储备兵将,随时准备外调作为后援军,所以蓝筱凌的身份同样的贵重无比。
今儿个之所以出现赌约一事,乃是因为蓝筱凌看不惯江袭月等一派人的做为,总是一副才女风范,走到哪里都高人一等的姿势,好像她们是全天下的中心一般,尤其让蓝筱凌恼恨的是偏偏男人还就吃她们这一套,处处追捧着她们这些女人,什么才女,才貌双全什么的,倒不是说蓝筱凌嫉妒,实在是因为江袭月有一次竟然高调的冷讽蓝筱凌等一派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她们是一群胸大无脑的人物,是可忍敦不可忍,蓝筱凌怒了,怒骂江袭月虚伪,假清高,持才傲物,所以才有了今儿个四方馆的才艺之战。
楚逸霖和云染走进四方馆的时候,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个个停住了说话声,很快有人过来给楚逸霖请安。
楚逸霖是定王,皇室的亲王,而且还执掌梁城的京卫军,这里的人再托大,再狂妄,还不敢狂妄到定王面前,。
对于楚逸霖身边紧随着的云染,四方馆里说什么的都有,议论纷纷嘀嘀咕咕,不少名门闺秀嫉妒着云染的好运气,刚被燕郡王退婚了,没想到竟然引起了定王的注意力,看定王满脸温融的神情,分明是对这女人有意思的,一时间更多的议论声响起。
云染却是不以为意,她这个人本身就是议论的焦点,总不能因为自身是焦点就不出现吧,那她以后是不是就不要出现了。
忽地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四方馆里响起,使得四周所有的说话声都停住了。
“长平郡主恐怕不懂这里的规矩吧?萧老,还请你出来告诉一下长平郡主,这四方馆的规矩吧。”
江袭月穿一袭裁剪合宜的月牙白凤尾罗裙,肩披淡黄的镶锦鸾边的披肩,那淡黄的色彩映衬得她的肌肤如暖玉一般,纤眉星目,琼鼻樱唇,整张面容婉约动人,只不过眉宇之间的冷傲之气使得她显得高不可攀,虽然不是皇家的娇娇女,气势上却不输半分,要云染说,这女人身上的冷傲之气比宫中的安乐公主可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了。
江袭月话一落,四方馆里所有人都停住了说话声,望向了长平郡主,云染一脸的不明所以,她对于这四方馆的规矩还真不了解,她三年前离京,这四方馆还没开呢,谁知道这四方馆定的什么规矩啊。
云染身侧的定王楚逸霖眉间染了一抹戾气,抬眸望向不远处的江袭月,江袭月直直的望着定王,不卑不亢,没有半点的害怕或者是不安。
此时,四方馆的负责人萧老领着两个下人走了过来,恭敬的向定王楚逸霖行礼:“草民见过定王殿下。”
楚逸霖点了一下头,望向萧老霸气的说道:“长平郡主是本王的客人,萧老是不是打算连本王也考一下。”
萧老一怔,飞快的抬眸望了一眼定王,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江家大小姐,江袭月一脸的冷清,并没有任何的妥协,淡淡的开口:“萧老,这四方馆若是妥协了,我看也没有必要再开了,没的污辱了文人的斯文。”
江袭月话一落,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来:“江袭月你别总是一副孤芳自赏,才可傲人的样子,好像全天下的人都不如你一般,真正是可笑至极。”
云染抬眸望去,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立体的女子,眉眼十分的开朗,明媚灿烂,整个人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一看此女便可以看出来她是练武的人,举手投足自带一股练武者的豪爽,这女子是谁?一侧的楚逸霖看出云染的疑问,低声说道:“这是蓝家的小姐蓝筱凌。”
喔,原来她是蓝筱凌,照她说,这蓝筱凌倒是挺不错的人。
不过云染的认同不等同于江袭月的认同,江袭月冷讽的开口:“恭喜蓝大小姐又多了一个知已。”
她说完身侧便有人笑了声,附和的接口:“江姐姐太犀利了,好歹给蓝小姐留点面子。”
“喔,若晗妹妹说得对,我是太直接了,我这个人就是憋不住话,总喜欢有话直说,虽然实话很容易伤人。”
江袭月说话自带着一股傲气,和身侧的娇小玲珑的女子有说有笑的。
云染望去,竟然发现那娇小玲珑的女子眉眼与一个人有些相似,当朝的太后娘娘,云染蓦的明白了,这女子看来是太后娘家那边的人,那么此人就是梅家的小姐了。
除了看到梅家的小姐,云染还看到了自已的表妹赵清妍也在她们那一边,一个个倒是都长得十分的娇嫩美艳,再加上才气逼人,难怪一个个都眼高于顶的,不屑于别人呢。
赵清妍看到云染的眸光,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嘲,明明什么都不懂,还闯进四方馆来,分明是给人污辱的,不自量力。
云染扯了扯嘴角,十分的无语,看来这些人对于前身十分的了解,前身不学无术,琴棋书画一样不精通,生性顽劣还嚣张十足,可是不代表她不会啊,她好歹混到了军医,在上学的时候可是学了很多东西的,这什么琴棋书画的虽然说不上精通,可还能陪她们玩一玩的,何至于一个个全不屑的望着她啊,真是伤不起。
那边蓝筱凌还在恼火的朝着江袭月冷喝:“江袭月,你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一天到晚的打击别人,不打击别人你会死吗,还动不动摆出梁城第一才女的高调劲头来,你以为别人全是瞎子吗,无病呻吟的念几句诗,便以为自已天上无双,地上仅有的第一人了,我呸。”
江袭月的高傲面容终于有了一些幽暗,不过最后淡淡的开口:“这就是蓝大小姐的修养吧,呵呵。”
她冷笑两声望向了四方馆的负责人萧老:“萧老,还不开始啊,你忘了我和蓝大小姐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吗?”
萧老抬首望向了定王楚逸霖,满脸的为难,这长平郡主可是定王带进来的,他现在为难这位长平郡主,不就是让定王难堪吗,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们四方馆谁也不想得罪啊。
“王爷,你看这?”
楚逸霖抬眸望向不远处的江袭月,满眸阴骜。
江袭月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敢掺合到这件事中,一个不慎很可能就要招惹上麻烦。
云染却看到江袭月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恼恨,可是望向楚逸霖的时候分明是带着痛楚的,难道这江家小姐喜欢楚逸霖,所以才会为难她。
云染瞬间了然了,原来真相却是这样的啊,不过就算她喜欢定王殿下,也不该为以难她,她不是坐以待毙的命,江家大小姐,听说你是梁城的第一才女,若是今儿个你被人打下了才女的位置,看你还高傲什么,云染淡笑着望了四方馆内的众人一眼,在其中竟然还看到了唐子骞和秦煜城,两个家伙正伸手朝她挥手呢。
云染清悦的声音响起来:“不知道这四方馆的规矩是什么?有谁可以告诉我吗?”
一般人看出定王楚逸霖有意护着长平郡主,不敢说话。
唐子骞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爽朗的开口:“长平郡主,是这样的,四方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管是谁若要想进四方馆,必须自作诗词两首,题裁韵律一概不限,只要是自做的就行。”
唐子骞似笑非笑的望着云染,一脸好心的问道:“长平郡主,要我帮你吗?”
云染唇角勾了勾,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她抬手抚了一下额优雅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就是做诗两首吗,我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搞得剑拔弩张的,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似的。”
她一副云淡风轻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使得四馆内的人个个惊愕,随之议论纷纷,长平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长平郡主会做诗,没听说她会做啊。
其中有一部分人甚至认为长平郡主是强作镇定,肯定是这样的,从来没听说她会做什么诗。
云染身侧的定王楚逸霖直接的开口:“长平,有我呢。”
他也认定了云染不会做诗词,这让定王爷多少有些遗憾,虽说娶妻娶贤,可文才绰越的女子更让人喜爱啊,不过既然他打定了主意要娶长平,就不容许别人羞辱她。
云染却一脸的不在意,望向萧老:“去吧,取笔墨纸张来,不就是想看我写的诗吗,别两首,想要多少有多少。”
其话狂放至极,听到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想要多少有多少,这牛皮吹得是不是有点大了,就是江家大小姐江袭月也不敢想要多少有多少啊,这做诗也是要讲究灵感的好不好?
这下所有人都认定了长平郡主是说话不打草稿了,哪有人想要做多少做多少啊。
萧老早命人准备了笔墨纸张过来,楚逸霖还要阻止,看到情况已经没办法阻止了,心里多少有些恼火,先前还觉得云染进退得宜呢,怎么这会子便如此失态,她明明什么都不会,什么叫想要多少要多少啊。
四方馆内,所有人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静观其变,当然大家都抱了看好戏的成份,谁不知道云王府的这位郡主根本是一窍不通的,虽然识得几个字,可她从来没做过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啊,也没有听说过她会弹琴画画的。所以今儿个她就吹吧,或者她曾经背过不少别人所做的诗,但现在眼前这么多的人,若是她抄袭别人诗词,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的。
四方馆里的下人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条,云染趋步走过去,身后的定王楚逸霖紧随着她的身后,打算在云染困难的时候帮帮她,必竟这是他要娶的王妃,岂能让她当众丢了脸。
云染自然不知道定王楚逸霖所想的事情,她心里盘算着写什么诗,说实在的现代人根本就不喜欢玩什么诗词歌赋,从古到今多少名人古诗,从小到大不知道背了多少古诗,随手拈来的就数不胜数了,何需自已没事再做什么诗啊。这名人古诗中,她最喜欢的是陆游所作的诗句,总觉得有满口生香的意境,如此一想,便唇角生出笑意,伸手取了毛笔过来,自信的写了起来,一侧的定王楚逸霖先是蹙眉打算提点云染,可待到趋身望过去时,不由得错愕,这怎么可能?从没听说过长平会诗词歌赋啊,这会子怎么信手拈来的诗词了,定王前思后想想不明白,最后归结于,云染之所以如此有才情,定是她这三年在凤台县得到了奇遇,肯定碰到了世外之人的教导,所以才会如此的聪慧。
如此一想,定王楚逸霖不由得兴奋起来,现在他越来越迫切的想娶云染了,这样有才的女子,家世又好,真的足以担当他的定王妃了,现在他只要赢得她的心意就好了。
四方馆里一片鸦雀无声,个个盯着最正中的案几之上,云染姿态优雅,行云如流云,那通身的气派,仿似书法大家,一丝不苟,看得四周的人啧啧称奇,惊奇不已,难道长平郡主真的是个才女。
不少人兴奋起来,不远处的江袭月却眉轻蹙,紧盯着定王楚逸霖,轻咬着自已的下唇,瞳眸之中满是委屈。
江袭月这一边有人小声的嘀咕起来:“你们看,长平郡主写字的样子实在是颇有大家风范的,行如游龙,收如松柏,一举一动,莫不是名家之高端风范啊。”
这小姐话一落,迎面便有人冷嗤:“你何时听说过这位主儿爱好诗词歌赋了,她爱的原不过是嚣张跋扈罢了。”
说话的是梅家的小姐梅若晗,梅若晗虽然生得娇小玲珑,五官秀丽,但是出口的话却透着一股子狠劲,她是太后的亲侄女,从来都是有着一股子狠辣劲的,谁敢招惹她啊,所以梅若晗说了话没人敢反驳。
一侧的赵清妍抿唇轻笑,好事佬似的伸手掐梅若晗的纤腰:“你个小骚蹄子,大家都是好朋友,这么严肃做什么。”
梅若晗不买别人的帐,却是最信奉赵清妍的,所以听了赵清妍的话,笑着躲避:“好姐姐,好姐姐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不敢了。”
这边正玩笑着,对面的唐筱凌等人却一脸担忧的望向前方不远的长平郡主,不知道长平郡主是不是真的会做诗写词的,。
唐筱凌身侧端坐着一个鹅蛋脸大眼睛白皮肤的娇好女子,女子穿一袭桃花绣缠枝青竹的短袄,下着桃红撒花裙,此时这女子的脸上同样布着担心,望着唐筱凌,关心的问道:“长平郡主会写诗吗?若是她写出来的是别人的可就麻烦了,江袭月那帮子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她肯定要被冷嘲热讽的。”
唐筱凌冷哼:“你知道江袭月为什么找长平郡主的碴子。”
一侧的娇俏女子摇头:“不知道,这女人一向自命清高。自命不凡,不爱理会别人,没想到此次竟然找长平郡主的麻烦。”
唐筱凌唇角勾出冷讽的笑意:“她这是因妒生恨,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位江小姐喜欢定王殿下,这会子看定王陪着长平郡主一起逛街,生气吃味了,她那高傲的气节绷不住了,所以才会找长平郡主的麻烦。”
“啊,竟有这样的事。”
唐筱凌话落,桃红短袄的娇俏女子惊讶,眸光落到了不远处陪着长平郡主的定王楚逸霖,看定王的样子还真就对长平郡主有意思。
四周不少的议论声,云染却已随手写了三首诗,掷笔笑望向一侧两步之遥的萧老:“萧老,请看。”
萧老近前两步取了案几上云染写下的诗词,不看诗词,但看这字迹,力透纸背,银钩铁画,游云惊龙,刚劲有力,收放有度,当真是自成一体的大家书法,萧老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好书法。”
一言落眸光又落到云染所写的三首诗词上,只觉得满口生香,忍不住再喝了一声彩:“好诗。”
尤其看到第三首的诗词上时,萧老忍不住读了出来:“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萧老的诗读完,四方馆里一片寂静,很多人在品味这首诗,只到萧老的声音响起来:“好书法,好诗句,老夫佩服。”
萧老一揖到底,对着云染恭敬的开口:“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郡主,请郡主见谅。”
云染云淡风轻的说道:“这样说来,本郡主可以进四方馆了。”
“可以,可以,郡主和王爷请坐。”
萧老恭敬的请了定王楚逸霖和云染到好位置坐下来,四方馆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唐子骞和秦煜城二人面面相觑,然后率先起身,走到正中的案几上,把云染所写下的三首诗取了过来,仔细的品味,从字到诗,最后不得不承认,云染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说她是才女也不过份。
唐子骞和秦煜城惊讶莫名,云染怎么会如此有才呢?以往没看出来啊,难道是她隐藏了,这不太可能,从前的她也没那能力隐藏啊,所以定然是这三年她在凤台县学习了诗词歌赋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不假啊。
唐子骞和秦煜城二人走到云染的身边,抱拳笑着道贺:“恭喜长平郡主成了大宣京都的才女啊。”
“我的本事还多着呢,你们慢慢等着吧,”云染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唐子骞和秦煜城,两个人皆觉得心头一惊,这女人的眸光不太友善啊,唐子骞立刻想到先前自已的落井下石,这女人不会秋后算帐吧。
云染忽地起身凑近唐子骞:“唐子骞,你的皮在痒了,看来只能我嫁给你,然后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了,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云染话一落,唐子骞脸色煞白,指着云染,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惹恼了云染,真的一怒嫁给他,最后僵硬着神情转身便走,秦煜城一脸古怪的望着唐子骞,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的跟上唐子骞,身后的云染忍不住愉悦的笑起来,望着落荒而逃的家伙,冷哼,活该。
四方馆里,众人全都争抢着去看云染所做的诗词,赞美声不绝于耳,个个都大加称赞云染的书法,还有诗词的精妙。
定王楚逸霖满脸温融的笑意,望着云染,越看越满意,不远处的江袭月,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听着耳边的赞美声,还有那一句一句的夸赞,什么长平郡主堪称京城第一才女啊,什么书法自成一体,堪称大家,说什么的都有。
江袭月脸色黑沉,暗咬银牙,望向身侧的赵清妍,赵清妍同样的莫名其妙,她对于这位表姐,还是心知肚明的,她一直是草包啊,什么时候如此精通书法和诗词了,难道这三年在外面拜了名师习得的。
四方馆里,江袭月冷傲的声音响起来:“萧老,立刻准备我和蓝小姐的比试。”
江袭月的唇角古怪的一笑,招手示意梅若晗和赵清妍近前,三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然后彼此相视而笑。
四方馆里安静了下来,今儿个的重头视可是江大小姐和蓝小姐的比试啊,先有了长平郡主的一出,众人现在兴致十分的好,听到江袭月的话,全都安静下来。
萧老立刻命人准备琴棋书画,但是却被江袭月阻止了。
“蓝小姐,今儿个我们来玩一出新鲜的怎么样?”
蓝筱凌站了起来,俐落洒脱的开口:“说,。你想怎么比?”
她现在越看江袭月越不爽,以前吧她是自持有才,冷傲孤僻,瞧不起别人,动不动以言语讥讽别人两句,以显示自已的与众不同,才智惊人,可是刚才别人夸赞长平郡主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她嫉恨的嘴脸,难道这就是才女的风范,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江袭月幽冷的声音响起:“我们不要琴棋书画一一比了,这太浪费时间了,一局定胜负如何?”
“好,”蓝筱凌爽快的答应了,虽然她有可能不是江袭月的对手,但是身为蓝府的小姐,她没有退而不战的道理,至少要让江袭月一派的人知道,她不是一无是处只懂得武功的无才女子。
江袭月傲然的一笑,清冷的声音响起来:“爽快,这一局我们两个人来比画画,但是不像以往一对一的画画,而是每一边出三个人来同时作画,所画的画必须画功技法神韵线条都要一致,方可称为上乘画作,若是连线条功法都做不到一致,自然要落一个下乘,此等画作自然也是不入流的画作。”
江袭月的话起,四方馆里响起了热切的议论声,在场的人都是梁城内有文才的人,听了江袭月新颖的比法,不由得赞叹,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果然是聪明,不少的赞叹声响起,江袭月先前郁闷的心情,总算好受了一些,不过当她抬眸望向定王殿下时,发现定王楚逸霖并没有看她,不由得心中又冷了两分,冷冷的盯上了云染,慢慢的眸光移到了蓝筱凌的身上。
“蓝小姐,敢不敢应战。”
蓝筱凌正想说话,她身侧娇艳穿桃红短袄的女子忍不住开口出声:“江袭月,你这是摆明了欺人太甚,谁不知道你和你们那边的人经常在一起吟诗作画,彼此之间已经熟悉对方的各种技法和功法,默契度也是十成十的,但是我们这边彼此间却是不熟悉的,这样的比法对于筱凌来说是不公平的。”
江袭月冷笑一声望向说话的桃红短袄女子,十分的不喜这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从来不与她们在一起,没想到竟然和蓝筱凌走到了一起,真正是自已作贱,喜欢与莽人在一起。
“夏雪颖,这是我和蓝筱凌的比试,你多什么嘴啊,应不应战是蓝小姐的事情,她若是没有把握大可以不应战,对了,只要当面向众人说一声自已是无才之人就行了。”
江袭月的话表面上看很宽容,可事实上却十分的恶毒,让蓝筱凌当众说一声自已是无才之人,那不是让蓝小姐自已承认自已是废物草包啊,这样的污辱谁受得了啊,云染微微的蹙眉望向江袭月,这一瞬间心里十分的讨厌这个女人,欺人太甚了。
蓝筱凌的话陡的响起来:“好,我应战了。”
哪怕是战败了,至多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了,她蓝家的女儿就没有不战而退的。
江袭月满意的点头,她早就料到蓝筱凌会应战,这个女人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不是胆怯之人,可问题是太自不量力了,也许武功她是有,但是这琴棋书画她可就未必精通了。
四方馆里议论声再起,大家都很看好江袭月,江袭月在大宣梁城多年的才名,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再加上她们那边除了江袭月,还有丞相府的赵清妍,靖川候府梅家的梅若晗,这一个个的可都是有名的才女啊,三个人一起,这边的胜局已定了。
再看蓝筱凌这一边,除了蓝筱凌外还有夏雪颖和另外一些小姐,蓝筱凌的文才别人不太清楚,因为她回京不久,所以没人知道她在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究竟怎么样,至于夏雪颖的文才倒是不错,只是她们这边的默契度什么的根本没有,所以这场赌局肯定是她们输了,就在别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江袭月的眸光一转,从蓝筱凌的身上落到了云染的身上,她清冷的话响起来。
“长平郡主,有没有兴趣参与?”
刷,四方馆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望向了江袭月,又望向了长平郡主云染,没想到江袭月竟然直接的挑上了长平郡主,先前长平郡主露出来的一手,摆明了是个文采昭然的,若是她参与进去,这场比试更有意思了。
不少人望着云染,云染徐徐起身,唇角是温融的笑意,望向对面的江袭月,眸光如水一般流过,可是却有一股让人轻颤的寒意溢过,只是江袭月挺直了腰背,冷冷的直视着云染。
最后所有人都盯着云染,不知道长平郡主是恼羞成怒,还是欣然应战。
蓝筱凌和夏雪颖二人面面相视,最后狠狠的瞪了江袭月一眼,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竟然挑衅上了长平郡主,真是找死。
云染浅笑若然的望向蓝筱凌,温声开口:“蓝小姐,本郡主参与这一局,蓝小姐不会不同意吧。”
蓝筱凌一僵,她倒不是不同意,而是不想牵连到长平郡主,要知道这一局她们是必败无疑的,若是长平郡主参与进来,不是连累得长平郡主也败了吗?
不过长平郡主既开口,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蓝筱凌豪爽的开口:“可以,只是筱凌怕连累长平郡主。”
“胜负乃兵家常事,只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人生里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比试,这一场不代表以后的所有。”
云染浅浅而语,雍雍的气度折服了在场不少的人,而且她的话也是颇有哲理的,不少的人点头认同她的话,同时小声的嘀咕,长平郡主真是好睿智啊,你听她说的话,真是大道理啊。
是的,郡主果然与从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是个聪慧有才智的女子。
唐子骞和秦煜城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在角落里咬耳朵。
“你说长平是怎么回事?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我简直无法想像一个人的变化如此之大?”
唐子骞满脸的困惑,想不透为什么一个人变得如此的彻底,现在的云染身上没有从前一点的影子,完全是一个全新的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人,可现在的这个人,却比从前厉害得多,唐子骞和秦煜城都吃过她的苦,知道这女人十分的厉害,她这一次既站出来,只怕胜局在她的那一边,可她要如何取胜呢,唐子骞和秦煜城二人眼神栩栩光辉,盯着云染。
云染的话不但使得在场的不少人喝彩,就是蓝筱凌也在心中喝了一声彩,本来她还有些气馁和不甘心,可是现在听了云染的话,不由得明媚一笑,姿意洒脱。
“好,那筱凌便与长平郡主联手一战,快意人生。”
云染也笑了起来,和身侧的定王楚逸霖打了一声招呼,起身走到了蓝筱凌的身边,夏雪颖被她们两个人的洒脱给宣染了,也站了起来:“那还少一人便由我添补上吧,。”
蓝筱凌望向夏雪颖道谢:“谢谢你了雪颖。”
夏雪颖不甚在意的说道:“谢什么,我们是朋友,能与你和长平郡主一起联手与人一战,也是幸事一件。”
这下四方馆里*更浓了,一方以江袭月为首,江袭月,赵清妍,梅若晗,另一方以蓝筱凌为首,长平郡主外加武安候府的小姐夏雪颖,两帮人马,每一个都位高权重,每一个都是梁城男子倾慕的对象,本来长平郡主被燕郡王退婚,还让人不屑,可是今儿个长平郡主这一手,倒让其中不少男子心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只不过长平郡主的身份,可不是假的,很多人即便心中有想法,短时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江袭月冷眼望着对面的蓝筱凌,云染,夏雪颖,唇角是志得意满的笑意,高雅的说道:“萧老,立刻备下香案烛台,以一柱香为时间,三个人同时动手,必须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作下一幅画,不但要作下一幅画,还要当场赋一首诗,以三千两的冰种玉麒麟为赌注。”
萧老应了一声,立刻吩咐手下去准备,很快香案玉台,笔墨纸张准备好了,江袭月和身侧的两位好友相视一笑,三个人信心十足,纷纷起身往前玉台前走去。
蓝筱凌这边,云染却笑意盈盈的开口:“江大小姐,我想再在这三千两的冰种玉麒麟上加一个赌注,可行?”
云染话一起,四方馆内所有人都望向她,一瞬间有些懵,不知道长平郡主搞什么。
定王楚逸霖此时已不复先前的担心,心中下意识的觉得云染会赢,因为她那份淡定悠然,让人下意识的相信她是稳操胜券的。
唐子骞和秦煜城两个也双眸栩栩如辉的等着云染的话,十分的有兴趣。
四方馆里不少的青年才俊全都眼中升起盎然,十分的感兴趣,不知道长平郡主要加一个赌注是什么,而且看长平郡主的气定神闲的神情,一副必赢的把握,若是先前云染没有露出一手的好书法和好文采,也许这些人会嘲笑她,但现在个个心中升起了期待,长平郡主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江袭月却是冷笑一声,因为她对于她们三个人的画作是十分有信心的,反观唐筱凌这一边,唐筱凌和云染两个人刚刚回京,别说默契度了,恐怕她们两个人连彼此的画作都没有看过,怎么会有默契度呢,江袭月微微点头。
“好,长平郡主请说。”
云染淡淡的开口笑道:“如若输了,输的人请当众说一句,我是草包。”
哗的一声,四方馆内响起了此次彼落的惊讶之声,对面的江袭月和赵清妍还有梅若晗不由得相视,江袭月最先反应过来,不由得傲然的狂笑,梅若晗则是轻蔑的开口:“还以为长平郡主有多聪明,原来也不过蠢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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