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口吐芬芳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口吐芬芳 (第3/3页)
州,居于洛阳。”
“你先天有疾,父母早亡。”
“你既无兄弟,又无姐妹,孑然一身,差一点成了天煞孤星。”
“你身穿一身白衣,你姓白。双目不识丁,你叫白丁。”
寒仙子没有听说过这么简单就胡诌乱编出一个人的名字的。可是那白衣公子却微微点了点头。
“让本圣子再来看看,你的命轮······”话语未毕,荡歌山的圣子浑身如遭雷击,猛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白丁轻轻一笑,眼睛里似是带着一抹讥诮,嘲笑圣子的不自量力。
圣子面色苍白,用袖子抹去嘴角鲜血,说道:“娘咧,险些没被你给害死。幸亏我留了个神,不然,这条命都得给你赔进去。”
许久之后,圣子总算恢复了一些,长呼了一口气,说道:“不行,是你在请我帮忙。我不管,你必须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然,我怕我算不出来。”
白丁一看,这圣子似乎在耍赖,嘴巴里蹦出了两句话,直接灌入圣子的耳朵里,“死生总作轮回主,道衍去一无量苦。”
这两句话可没有半点入寒仙子的耳中。
岂料这一下,圣子的反应更大,他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句箴言?”
“我知道这句话,很奇怪吗?”
圣子眼看不可能问出答案,只得低下头来,无比郁闷。他好不容易出世,就碰到这么一个不敢惹的人物。
若不是自己天眼半开,看出这人的身份贵不可言,他哪里会是这个态度。他不仅是荡歌山的圣子,更是天之骄子。如今被人逼得算命格,这算哪门子事嘛?再去看那白丁公子,他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可惜,他记不起来了。方才自己演算的时候,白丁的手也在负在身后,似乎有所戒备。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心底深处的那份若有若无的危机感令他不安。虽然他不信这世上真有能杀了他的人存在。
不行,他要发泄,他不能压抑自己,他要寻个乐子。本圣子可不能受半点委屈。
两人一直打着机锋,可看得寒仙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总算是知晓了这位白衣公子的身份,洛阳白丁。
有时候,不得不说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徐庸铮驾着那辆简易的马车,也来到这凉亭所在。满天乌云,此时全数被阳光驱散。山间的风也变小了许多。程果果高兴地从侧边帘子里露出头来,用手一拂清风,对徐庸铮喊道:“大哥哥,看来这乌云不怕大太阳,倒是怕我呢。你说,果果厉害不厉害?我一说它不会下雨,它就不下雨。”
徐庸铮轻微看了一眼前方的情形,想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不想再闹出什么妖蛾子。不为别的,实在是面具珍贵,容不得他再浪费半张。他略微低着头,不敢与那几人的目光直视,更没有去提醒程果果应该喊他大伯,而不是大哥哥。
程果果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口误,赶忙伸出了舌头。
徐庸铮不遮掩还好,一低下头,圣子更是盯着他看,等到他终于看清楚那车夫年近四十的丑陋模样,再去看可爱的小孩,竟然喊他大哥哥,顿觉好笑。“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不惑之年被人喊做哥哥,那这小娃娃的爹不得古稀之年才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徐庸铮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听下马车。而程果果大小姐也是难得的没有开口去反驳。
“按本圣子说,指不定是哪里来的野种也不说定?这个车夫鬼鬼祟祟,屁股撅起,指不定是个龟奴儿?”
寒仙子不知道圣子为何这般模样,可是这时,她才算真正见识到圣子的刻薄与口吐芬芳,竟然是这般不堪。徐庸铮只觉不妙,程果果从小便没有母亲,最见不得别人骂她野种。
“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果不其然,程果果掀开窗帘,带着哭腔道。
“哟,野种也知道还口了。不还口,本圣子还当你是狗杂-种呢?”
而徐庸铮也是停下了马车,若是被人如此辱骂都不得还手,那就真应了诡那一句,学好剑术去当龟孙。
徐庸铮拿出剑匣,走到窗帘出,摸着程果果的头说道:“果果不哭,不哭。”程果果却是低着头喃喃道:“对不起,大哥哥,是我不好。”
徐庸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回过头来,看着那自称圣子的少年,目光彻底寒了下来。
“哎呀呀,了不起,原来是个会舞刀弄剑的龟奴呢。伺候你家男主人的活,你可还记得?”
徐庸铮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冷静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撕烂你的嘴。”
“哼,撕烂本圣子的嘴,本圣子看你这鳖孙有没有这个能耐?”
徐庸铮一随心动,挑了那柄熟悉的金戈剑在手中。一道凌厉的剑气应声就此发出。
圣子双手藏在袖子里,让人依旧是看不清楚动作,可是他脸上满是得意。他似乎可以预见眼前这个人气急败坏甚至是跪地求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