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七章 夺道
第一九九七章 夺道 (第2/3页)
道的理解上,你远高于我,在身之道的运用上,我却还有一些东西可以教你。”
战祖大略思定,认真道:“这样吧,每日午时,杀伐之气最重时,你来我这里,我将战道感悟,整理为身道之后,尽数传于你,如何?”
啊?
要练啊?
徐小受一怔,脑海里闪过了少年战祖武,从早上练到晚上,从春天练到冬天,挥汗如雨,勤学苦练的画面。
太苦了!
我徐某人,吃不了一点苦头哇。
“有困难?”战祖瞧见了迟疑。
“其实,好像不必练……”徐小受这回是真有点骑虎难下了,眼神瞟了下连接彼此的夺道须触,给自己架住了。
夺道须触,为何叫这名?
这玩意,就是用来夺道的啊!
要是还需要练,夺道须触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但话又说回来,前脚刚拜了师,后脚就把刀架师父脖子上,说我要夺你道,你给我夺一下呗。
这还是个人吗?
徐小受,你做个人吧!
战祖自是瞥见了徐小受的欲言又止,以及他连连看向那银色大触手的小眼神,当即若有所思。
其实祂也不蠢,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稍稍一盘,也读出了点什么……
“嘭!”
还没等战祖开口,徐小受嘭的又跪地了。
啊?
这又是?
战祖懵住了,怎的动不动就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又是整哪一出?
“武师恕罪!”
徐小受忍不了了。
战祖太诚挚了,他不想再继续欺骗人家,当即全盘托出:
“这奇物实乃邪物,这触手名为夺道须触,晚辈以本源真碣:战字唤醒武师,本欲夺武师之道,全我古武、身道修行。”
“武师苏醒了意识,晚辈受惊,实则此前便已有过拼死一战之意,因为害怕被邪物反噬,却是见机行事,突然有了二次思量,这才……”
战祖闻声,眼神一冷。
徐小受头也不抬了,诚恳道:
“但请武师知晓,拜师不是权宜之计,亦非龌龊之举。”
“古武之道屡次救我于水火之中,能得武师当面,晚辈横跨时空可拜您为师,乃是达成了一个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夙愿。”
“一日为师,终生侍奉,此乃我道之所在,绝不敢有半分欺瞒。”
“因而此刻坦明内心,也是好教武师知晓,阴暗是我,光明磊落亦是我,我独我,日月同体,煌煌昭昭。”
战祖闭上了眼,神情无比复杂。
祂才反应过来,那从始至终都有着的一丁点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敢情,徐小受跟自己不是一类人,他应该划分到圣辛、神农百草那一个圈子中去。
武道,出了个诡才!
但是,这是不好的事情吗?
不!
绝非如此!
战祖用一生证明了,极致的战斗,可以封神称祖,然而不思不辨,终究难逃外人算计。
徐小受圆滑,却因此可以避免步入自己后尘。
徐小受城府颇深,然赤子之心留痕,还保留有人情味的一面,敢于坦白一切。
圣辛、神农百草,皆已修成无情道,连人性都丢失了,战祖一点都不羡慕。
祂宁愿陨落,都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徐小受的状态,反而弥足珍贵,可望而不可即。
身入红尘,出尘脱俗。
这是算计,也是出淤泥而不染。
换作是战祖年少时期,那番话听完,一拳就干徐小受脸上了。
祂已不再年少。
历经更多,所知便更多。
战祖闭上眼,心情五味杂陈,却不是在责怪徐小受,而是无声品悟着那句:
“阴暗是我,光明磊落亦是我……”
他才二十!
他竟能悟得如此境界!
他不明辨我,谁可明辨我?
“所以,你要夺我道?”
战祖睁开眼,脸色恢复恬然,不再亲近,但也不至于因此而陌生。
“是!”出乎意料,徐小受竟重重点头,“武师,我不得不夺你道,或者说,夺你感悟。”
“哦?”
这声套近乎的“武师”,战祖倒也没再抗拒,只目光灼灼盯着这还敢平视自己的家伙:“听上去,还有缘由?”
徐小受重重点头,简易几言,将当下局势尽数概括之:
“魔祖圣辛、药祖神农百草、术化祟阴、道祖忆己,远古四祖,皆复苏于炼灵时代,此时,便在外边鏖战。”
“战况激烈,炼灵时代封就的祖神,唯八尊谙一人归零超脱,却也可当做是被算计出局。”
“余下者,华祖华长灯、离祖月宫离、寒祖月宫寒、念祖曹一汉,一死于神农算计,一死于祟阴算计,一死于圣辛算计,一被逼到不得不大道化。”
“便连古武之道远胜于我的神亦,强开三界、合汇阴阳,几近无极之道,也被打得不得不投身轮回,惨不忍睹!”
战祖听得愣住。
这是何等辉煌时代,封就了这么多祖神?
而即便如此,这些人一个个也没法胜过圣辛、神农、祟阴,全是死于算计?
战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为何面前这小子,分明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却还学会了这些蝇营狗苟的伎俩了。
他的时代,远比自己所处的要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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