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要为我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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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要为我分忧 (第1/3页)

    朝臣之中,有人暗叹太子渐得人心,有人却生怨毒之意。

    翰林院中一名年近半百的给事中王埙,素有名望,暗与左都御史蔡昂有亲,二人日夜密谈,意图掣肘朱标之势。

    “太子如此兴贤讲学,看似正道,实则是另结羽翼!”

    王埙冷眼道,“若再任其发展,只怕皇上也难以掌控局势。”

    蔡昂抚须笑道:“无妨,咱们自有办法。”

    不多日,一封由御史台暗中起草的奏折悄然递入宫中。

    虽未指名道姓,却隐约暗指东宫“私结士林,欲擅权衡”,语句诛心,言辞犀利。

    朱元璋阅后,眉头微皱,心中隐有疑虑。

    “召太子入殿。”他沉声吩咐。

    朱标跪于金殿之上,神情坦然,答道:“儿臣设贤坛,只为明理辨道,并未有他意。”

    朱元璋冷哼一声:“贤坛之下,群士盈廷。你要读书,为何不去太学?要讲道,为何不先奏本?”

    朱标低头不语,心头一沉,尚未开口,却听殿外传来一声高呼:“臣朱瀚请见!”

    御前内侍急匆匆进殿通报。朱元璋眉头紧皱,却挥手道:“宣。”

    朱瀚身着朝服,神色肃然入殿,拜伏在地。

    “臣愿代太子申辩。”朱瀚开口。

    “你有何言?”朱元璋冷声。

    “殿下所设贤坛,非私意,亦无不敬之举。反而是东宫召士讲论,使天下之士有用武之地,使太子亲接群贤,此乃示人以礼、安士之道。大明欲长久,需人材,非只靠旧臣苟守!”

    朱元璋沉吟不语,目光在兄弟与儿子之间流转。

    朱瀚进一步道:“兄长若疑东宫过盛,何不派官共同监讲?使贤坛之议,纳入太学体系,岂非两得之功?”

    这一招以退为进,巧妙解围。

    朱元璋听罢,面色稍缓,终于点头:“准奏。”

    朱标抬头望向朱瀚,心中感激难言。

    夜回王府,朱瀚披衣坐于书案前,韩义奉上一卷羊皮册页,上书数行姓名。

    “王爷,吴礼、方玉川、那少年书生名叫沈焕,皆已入东宫听用。”

    朱瀚点点头,却忽然沉声:“今朝中风向已动,然其中埋伏不浅。你传令,查王埙与蔡昂来往,暗中是否另有势力支持。”

    韩义领命,悄然而退。

    正德殿外,斜风细雨,宫灯一排排映在湿润的青石地上,发出氤氲的光晕。

    朱瀚静静立于回廊之下,身披玄色鹤氅,目光如夜。

    韩义快步而来,屈膝低声道:“王爷,王埙与蔡昂确有频繁往来,且与兵部尚书石泰之子暗中有书信传递。”

    朱瀚眼中微寒:“这倒有趣了。石泰素号耿直,竟也卷入这浑水?”

    韩义道:“王爷英明,石泰本人或未参与其中,但其子石正似被蔡昂所笼络,出入王埙府邸已非一日。”

    朱瀚缓缓抬手,指尖掐着纸边未摊开的密折,良久才道:“兵部牵动军权,此事不可轻举妄动。继续查,不必打草惊蛇。”

    韩义应诺退下,雨帘里只余朱瀚独立。

    良久,他望向宫城深处,暗想:“太子尚弱,若兵部之权旁落,恐酿大患。”

    与此同时,东宫贤坛讲舍之内,朱标身披深青长袍,立于讲坛之后,身下坐着诸生,皆是应召入京的才俊。

    台下一角,沈焕正静静记录朱标言语,眼神炯炯。

    朱标今日所讲非儒理,而是史策,以周公辅成王为例,引出权与礼、亲与臣、主与辅之辨。

    “为君者,非必智绝,而在于能识良辅。周公有嫌疑而退,成王无揣度之忧。若一国之主不能任人,反被人所控,又如何能称君临天下?”

    堂下群儒或默思,或频频点头,沈焕却忽然起身道:“殿下,倘若今日之主,遇权臣用事,满朝危惧,忠良不言,殿下又将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使得满堂俱静。

    朱标不怒反笑:“权臣用事,因主无断;忠良不言,恐言而不容。朕当以德服众,以信驭人,权不可弃,但须在我掌中。”

    沈焕微一拱手,不再多言,心中却已升起浓浓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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