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要为我分忧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要为我分忧 (第2/3页)
讲学散后,朱标召沈焕至偏殿,亲赐茶盏,笑道:“你倒是胆大,敢当众逼问。”
沈焕垂首:“臣读殿下讲义,知殿下并非空谈之人,故敢一试。”
朱标欣然:“你敢言,我便敢听。以后你与吴礼、方玉川一道,入我东宫策士之列。”
沈焕恭敬应命,旋即退下。
东宫逐渐形成以朱标为心的文臣小集,虽名为讲学,却已隐隐有议政之风。
朱瀚知之,未曾阻止,反而暗中添人助力。
而与此同时,王埙、蔡昂等人也未闲着。
兵部尚书石泰终日闭门不出,而其子石正频频出入御马监,暗中与太监潘忠过从甚密。
潘忠乃太祖宠信内侍,出入内宫不避左右,平素虽无显位,却极擅传话、递令。
朱瀚得报,立命探子查潘忠动向。
三日之后,密探回报:
“王爷,潘忠近日密会王埙三次,其中一夜,直入王府地窖,藏有诸多账册,不知所用。”
朱瀚神色微凝,缓缓道:“潘忠多年来行走宫中,若不查清所依为何,东宫将始终悬着一柄剑。”
他转身进书房,提笔写下一封短简,召人火速送往锦衣卫都督骆征之手。
骆征乃朱瀚一手提拔之人,性格刚猛,为人沉稳,虽非朝臣,却掌锦衣暗线三千。
翌日深夜,潘忠于返回寝所途中,被数名黑衣人拦于暗巷中。
未及呼救,便被制住,连夜送入锦衣卫天牢。
朱元璋闻讯大怒,召朱瀚入殿。
“瀚弟,潘忠跟随朕多年,何故擅动?”
朱瀚直言不讳:“皇兄,臣所动者,非内侍,而是勾连朝臣、盗传圣意、密谋不轨之人。臣若非掌握铁证,不敢轻动皇上身边之人。”
朱元璋沉默片刻,良久才道:“有何证据?”
朱瀚呈上从潘忠处搜得账册、往来书信一卷。
朱元璋翻看一番,脸色渐渐阴沉。
内中字字句句,皆为蔡昂、王埙之徒假借潘忠之手传话朝内,乃至于谋划调动京营诸卫。
若再放任,恐将成尾大不掉之患。
“哼!”朱元璋一声冷喝,将书卷掷在案上,“将王埙、蔡昂收监,严审!”
朱瀚低头道:“兄长明断。”
这一日之后,朝堂风向骤变,许多原本投向蔡昂之人纷纷改旗易帜。
朱标所办贤坛,亦因此事显得更有正当之名。
天下读书人皆言:东宫讲学,实为清流;朝中弊臣,尽数伏法。
夜里,东宫内灯火通明,朱标一身便装,立于朱瀚面前,拱手躬身:
“皇叔,若无你,儿臣今日或许早已无立足之地。”
朱瀚看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这般说话,倒像个将登大位的人了。”
朱标目光明亮:“我不在乎那位子,我只要能保天下太平,百姓得安,便不负你今日之助。”
朱瀚沉默片刻,眼中现出少有的慰意。
“你有此心,便是最好的太子。”
远处钟鸣三响,夜色如墨,宫城静穆。
初冬的京城寒气逼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寂的气息。
街头的红叶随风飘落,似乎一切都在等待着某个决定性的时刻。
朱瀚坐于王府的书房内,案前摊开一张大明疆域的地图。
指尖轻轻划过其中的省份与府邸,眼神透过灯火幽深的光线,仿佛在思考着更深层次的战略布局。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即,韩义低声报告:“王爷,太子殿下请见。”
“让他进来。”朱瀚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地图。
门推开,朱标步入房内,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未曾散去的寒气,面色稍显疲倦,但眼中却有着一股决然与坚定。
进入书房后,他微微一礼,开口道:“皇叔,今晨父皇突然发病,重伤未愈,已经有三日未曾退朝。朝堂局势复杂,父皇若有任何变化,恐会有些人暗中图谋。”
朱瀚眉头微皱,站起身来,目光扫过朱标的神情,轻声道:“你当心着些,朝中的那些人并不全是忠臣,许多人只是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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