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陛下说的都是真的!

    第八百七十五章 陛下说的都是真的! (第2/3页)

大事。”张诚眼睛珠子一转,语气甚至都变得温和了起来,他笑着说道:“倒是林祭酒好雅兴啊,这国子监什么时候开了女校,咱家怎么不知道,如此多的女子?”

    “嘶,厉害啊,林祭酒,都是良家。”

    娼妓、瘦马、书寓女先生,都是娼妓,她们身上有一股子风尘味儿,隔老远都闻到了,是胭脂水粉的香气,更是长期在烟花世界里泡着的风尘气,举手投足,都能看出来。

    张诚经常逛窑子,太监也会逛窑子,不过多数都是应酬,毕竟没有世俗欲望,没有铃铛,越逛火气越大,吃席居多,当然有些太监,用手段折磨人,满足自己奇怪的癖好,但张诚不是。

    他见过很多的娼妓,这里的女子,全都是良家。

    林烃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不是三月开春,阳气升腾吗?就聚集起来,准备煮点荠菜鸡蛋,把冬日攒下来的浊气,拱出来。”

    “荠菜通肝利脾,荠菜连根带花煮鸡子,煮上半刻钟,再把蛋壳敲碎了,让药力透进去,生姜、红枣一起下锅。”

    “吃了鸡子,再喝口汤,寒暑不侵,三月无病无灾。”

    “快给大珰盛一碗。”

    林烃指挥着人给张诚盛了一碗,荠菜鸡蛋汤,张诚却不喝,面色发冷,这帮读书人在取笑他,若是他吃了这碗汤,就要被人笑话,缺啥补啥,没有铃铛,吃鸡蛋补。

    一个小宦官在张诚耳边耳语了两声,张诚看着林烃已经怒火中烧了起来。

    张诚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盯着林烃,不敢置信的说道:“咱家这些个宦官是阉人,有的是天阉,有的是走投无路自己阉自己,有的是父母卖钱,有的是父母为了给寻条活路,无论宦官怎么被阉的,但大多数都不是自己乐意,自己不乐意,这心里就有邪火,这邪火压得久了,难免扭曲起来。”

    “一旦掌权,祸国殃民。”

    “但是林祭酒,这些家学堂的姑娘们,被你们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一碗的荠菜鸡子羹吗?”

    张诚的判断非常准确,全都是良家。

    缇骑抓到了一个来得晚了点的女子,询问清楚了北极阁内女子的来历,都是良家,来自南衙各个家学堂,都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

    那女子被抓后,缇骑问了两句,女子就开始哭,说出了实情。

    这次来是来相亲的。

    所有来的女子,都是家里的妾生女,或者干脆就是各家精挑细选的养女,这些女子读书识字,到了三月开始,就开始一次次的参加这类的相亲,如果被人看中,就会给点彩礼,到这高门大院里做妾。

    妾可不是什么正经身份,士大夫之间把妾室送来送去,都十分的常见。

    说是相亲,不过是看谁愿意出价,卖个好价钱而已,通常这个价钱,还不是银子,而是别的东西,比如单列入学,比如察举入国子监等等这些特权。

    这些特权,当然不是这些被卖掉的女子享用,而是这些主家的公子们享用。

    宦官心理扭曲,玩的变态,这些个高门大户玩起来,不遑多让。

    “自然是煮羹,难道还能有别的事儿吗!”林烃听闻张诚如此阴阳怪气,立刻厉声回答道,显然是戳了肺管子,才会如此的生气。

    无论干什么,只要不在国子监内,他林烃都要视而不见,出了国子监,爱干什么干什么,他管不着了。

    张诚眉头轻挑动了两下,他之所以肯跟林烃废话,自然是有目的,他在拖延时间,骆秉良在大肆搜查国子监,寻找国子监名册,明账、暗账,为了防止林烃下令毁掉这些证据,张诚才愿意废话两句。

    缇骑来的太过于突然,如果是从应天府调动缇骑,那林烃立刻就知道了,缇骑什么都查不到。

    但这是从松江府来的海防巡检、缇骑、水师军兵,异地调兵,就让林烃猝不及防,关键是魏国公徐邦瑞,这家伙放人入城,居然一个招呼都不打!

    徐邦瑞当然不会打招呼,他们家有家训。

    当年徐邦瑞的祖上,第二代魏国公,徐达的长子徐辉祖,就选了南衙的士大夫。

    在靖难之战中,徐辉祖领兵北上,在宿州灵壁大败燕王朱棣,正待徐辉祖一鼓作气,打算把朱棣赶回北平,甚至打算趁着酷暑,把朱棣消灭的时候,朱允炆听从了黄子澄的建议,召回了徐辉祖。

    军事天赋这东西完全是随机的,是不能靠血脉传承的,很容易出现虎父犬子,但徐辉祖不是犬子,朱棣很能打,徐辉祖能败朱棣,本身就是一种证明。

    徐辉祖被召回,在淮北的何福、平安等人很快大败亏输,仅存的南军,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渡河回到了南京。

    徐辉祖那叫一个气,再主动请命,带兵在南京浦子口阻击燕王,这一次徐辉祖又赢了!

    可是太子府大将盛庸,输的那叫一个彻底,水师尽归燕王,至此,再无胜算可言了。

    这就是徐辉祖选择了南衙士大夫的下场,成祖文皇帝登基之后,徐家依旧保留着魏国公的国公爵位,还多了一个定国公,可谓是荣耀至极,一门两公。

    自那之后,在南衙没有迁到北衙的魏国公,已经知道该怎么选了。

    选南衙士大夫,注定一事无成,还会把自己的命亏掉。

    “大珰,骆缇帅那边办完了。”小宦官在张诚耳边,小声的说道。

    张诚大手一挥,乐呵呵的说道:“抓人。”

    没有理由,没有圣旨,什么都没有,张诚就把在场所有士大夫给摁住了。

    “张大裆,张大裆,有事好商量,何必动粗呢!这是图个什么?”林烃奋力挣扎,还在劝张诚不要动武,有辱斯文。

    张诚也懒得搭话,直接让人用他们自己的袜子堵住了他们的嘴,省的聒噪。

    张诚当然肯拼命,松江府市舶司,这么一个肥缺,陛下给了他,让他管了十六年,他要是不给陛下拼命,日后宦官们还怎么混?

    缺德的事儿,不让陛下粘上骂名。

    就在此时,贡院也在进行抓捕,骆秉良拿到了名册之后,在五城兵马司的配合之下,开始了全城搜捕,包括了名册上的学子。

    五城兵马司愿意配合,则是魏国公府的命令。

    徐邦瑞跟着缇骑跑了一晚上,实在是累的跑不动了,让儿子徐维志继续主持大局,在没有张诚、骆秉良都在场的情况下,不许开城门,不许放走任何一个人。

    搜捕已经持续了七天,随着七天的调查,关于‘投献之家’的名册,逐渐调查清楚了。

    南雍祭酒林烃,是主犯,但主犯不止他一个。

    林烃是嘉靖四十一年进士,他是南雍祭酒,他的哥哥叫林燫,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士,是南雍国子监祭酒,林烃、林燫的亲爹林庭机,是嘉靖十四年进士,是南雍国子监祭酒。

    林烃、林燫的二伯林庭,是弘治十二年进士,官至工部尚书、太子太保;林烃、林燫两兄弟的爷爷林瀚,是成化二年的进士,官至南京兵部尚书。

    林烃、林燫家族,号称‘三世五尚书、七科八进士’,七科出了八个进士,这就是闽县林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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