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故事之初,洛阳初遇(下)

    番外:故事之初,洛阳初遇(下) (第2/3页)

  只是他意识虽然恢复清明,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人身手不俗,若想杀他,必然极是轻易。

    可那女子一瞧见窗上的窟窿,先是愣住,然后眼神生变,浑身上下的妩媚瞬间支离破碎,接着大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迎着漫天飞雪,竟然凄厉怪嚎起来。

    “我知道是伱,我知道你一直在这里!!!”

    李暮蝉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人状若癫狂,对着窗外漫天飞雪厉嚎不止,眼神中既有痛苦涌现,也有恨意,还有不甘,以及悔恨,最后又都融作飞溅的泪珠,在阵阵放诞张狂的笑声中宣泄而出。

    “我就是要让你看见!”

    “我知道你都看见了!”

    “嘿嘿嘿,我倒想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见我?”

    这个自称是“阿丑”的女子又哭又笑,如疯如魔。

    李暮蝉却早已听的汗毛倒竖,心中暗道:“这人难不成是个疯子?”

    他也看向窗外,眼中所见却只有飞雪飘霜,哪有半个鬼影。

    阿丑又走到李暮蝉身旁,“你想救他?还是想要救我?”

    “我偏不让你救!”这人举壶斟酒,笑声委实凄厉刺耳,“既然你喜欢看,那就好好看着吧。”

    “来,喝!”阿丑递给李暮蝉一杯,自己亦是举起一杯,笑吟吟地道,“公子,你我不如来个交杯酒吧,可好?”

    李暮蝉虽已清醒,却不敢表现出来,闻言痴笑道:“交杯酒?交杯酒不好,不如你喂我,我喂你。”

    阿丑笑的花枝乱颤,“好,那你先喂奴家!”

    李暮蝉小心翼翼的捧着酒杯,送到对方的嘴边。

    阿丑整个人几乎快要贴了过来,娇媚非常的掀开面纱,露出了一张鲜红的嘴,红的似是饮过血液一般。

    可李暮蝉却心头一颤,盖因面纱下面可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容貌,而是一张涂满脂粉,白如墙灰的苍白容颜。

    甚至他还从这人身上嗅到一股脂粉掩盖之下的淡淡臭味。

    阿丑果然将那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但紧跟着,她的脸色就变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李暮蝉,又看看那空荡荡的酒杯,柳眉一皱,紧跟着便后退数步,踉跄倒地。

    “小子,你……”

    李暮蝉也是神色慌张的连连后退,同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苦涩一笑,五指张开,指缝间却见藏着一枚捏碎的丹丸。

    “这叫销魂散,是我花费大价钱买来的迷药。”

    阿丑此刻已无力瘫软在地,整个人只能不住喘息,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李暮蝉。

    李暮蝉却是连忙爬起,将那香炉中的燃香熄灭,又扯下一块幔帐,把阿丑从上到下裹了个结实。

    等忙完这一切,他方才冲着窗户缓了几口气,淡淡道:“此物虽能令人忘生忘死,为之上瘾着迷,但长久吸食之下不但会耗人生机,加速衰老,还会惹来诸般恶疾缠身。”

    听到李暮蝉的话,原本还在不停挣扎的阿丑突然呆住,像是意识到什么,而后满是惊恐且又怨毒的看着李暮蝉,嘶哑道,“啊……你看到了我的脸?”

    她似乎很恐惧此事,害怕别人瞧见她的容貌。

    李暮蝉无奈一叹,适才灯火映衬,烟气缭绕之下,这人美若天仙魔女;可此时一切消散,再看对方,却已是人老珠黄,形貌枯槁之相。

    倘若楼下那些人瞧见这一幕,得知自己是为了这么一个疯子而忘生忘死,甘愿断手断脚也要一亲芳泽,不知会作何感想。

    但想来那些人已被这罂粟所惑,难辨真相。

    李暮蝉摇摇头,又看向窗外,确定无人之后,才低声道:“我原本是打算救楼下那些人,拆穿你的面目,可我突然发现好像无药可救,救不了他们,也救不了你。”

    “救我?”阿丑听得一呆,但旋即又发出一声嗤笑,一双眼眸早已遍布血丝,恶狠狠地道,“小子,人心难救,你怎知我们这些人不知何为虚幻,何为真实?可真实充满痛苦,充满悔恨,唯有在这罂粟织就的颠倒幻象中,我们才能苟延残喘,才能活下去……谁要你救……呸!”

    瞧着对方歇斯底里的模样,李暮蝉苦笑不已,眼中隐有怜悯之色,犹豫了片刻,迟疑道:“看你也是身怀武功之人,何不遁出风尘……”

    阿丑听闻更是暴怒,“哪来的小畜生,你也配可怜我?等我脱困,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抽筋剥皮……”

    这人不住咒骂着,几乎用尽了所有恶毒的言语。

    李暮蝉还想再说,可这时,他突然气息一滞,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撤出数步,然后紧张无比的看向那张摆满了酒菜的桌案。

    而在垂落的桌布下,竟然隐有一个娇小身影。

    李暮蝉瞧着眼熟,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可迎面就见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探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点心。

    这下子,不但阿丑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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