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喜欢的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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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喜欢的球队 (第1/3页)

    【当我还是一名球员时,人们问我是否考虑过当教练,我让他们忘了这回事。

    我无法想象自己扮演教练的角色,而且我对当教练实在没有太多兴趣。

    首先,我不想穿西装;其次,我没办法在不妙的情况下脱下西装上场。

    1991年退役时我说了同样的话,但还是有球队打电话给我,让我考虑为他们工作。

    那时候我还没做脊柱融合手术,即使我想工作,我的身体也无法胜任。

    我仍然很痛苦,甚至无法走路,别说站在场边指挥,坐飞机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另外,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和家人在一起。

    过去十几年时间,我一直在全美各地飞来飞去。

    退役时我和妻子承诺了,我要休息,陪伴儿子康纳一起成长。

    我喜欢花时间陪着他一起,教他游泳、钓鱼,当然还有打球。

    我们家很快增添了一个新的成员,女儿玛丽亚。

    后来我复出参加了1992年奥运会,成为梦之队的一员,这是我无法抗拒的。

    至于做教练,我依旧持否定的态度,我没什么兴趣。

    我不能确切的告诉你,我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

    可能是1993年波特兰悲剧触动了我,又或者1994年辛普森案改变了某些想法。

    还有可能是上映的《阿甘正传》让我想重新投入到滚滚的历史潮流中。

    但更直接的原因可能是——我住在佛罗里达的那不勒斯。

    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居住地,但在那儿只有很少很少的事情可以做。

    在这个世界正发生轰轰烈烈的变化时,我却变得无所事事。

    一开始我是很喜欢待在那里的,人们认出我但不会找我签名。

    他们只满足于挥手和我打招呼,那是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

    我在那不勒斯四处游走时不必担心一大群人会跟着我,这感觉真好。

    我从不习惯人们认出我,然后大惊小怪,这会让你成为困在屋子里的囚徒。

    在波士顿,我走哪儿都会被认出来,凯尔特人的球迷非常热情,可因此我不能7点钟去看电影或者去商场。

    我不介意有人向我要签名或者合影,可被一群人围着的感觉并不好,我会变得非常焦虑,只想离开那里。

    退休后在那不勒斯,我过的相当轻松,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打高尔夫球。

    过一阵子,我厌倦了高尔夫,我开始钓鱼。

    接着,我又厌倦了钓鱼,我感到很无聊。

    于是我更多陪伴孩子、妻子,带他们出去玩,弥补我过去的缺失。

    可是我觉得我的生活缺失了,作为一个运动员我老了,可作为一个人,我还很年轻。

    我不能也不应该停止工作,有一件事我越来越确定:我不能再接下来的二三十年里无所事事。

    我不缺钱,我需要的是某种挑战,在我退休的几年时间里,这种挑战是缺失的。

    黛娜对我了若指掌,她看出我有些坐立不安。

    黛娜最好的一点是她不在乎我做什么,她都会支持我。

    她愿意尝试新事物,愿意去任何地方。

    如果我今晚告诉她,我们要收拾行李去洛杉矶,她会说:“真的?好啊!”

    虽然我们定居那不勒斯,但我们在印第安那、波士顿都有房子,我们都住过。

    哪里都不算我们真正的家,可能房屋对我而言只能算居所,真正的家是你能让你有归宿感的人和事业。

    人我有了,我需要一份事业,尤其在我儿子康纳、女儿玛丽亚渐渐长大后,他们开始听到一些关于爸爸的事,知道爸爸过去是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

    康纳对此感到很好奇,他会问我:“你很厉害吗?”或者“你以前经常训练、打球?”

    (两个问题都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有一天,康纳回到家,他问我是否认识阿甘。

    如果认识,能不能让他到家里来一趟,康纳想见见他。

    我告诉康纳,他小时候在巴塞罗那已经见过阿甘了。

    那时候阿甘和梦之队成员一起住在酒店里,就在巴克利房间隔壁。

    他还和阿甘的儿子,斯托克顿的儿子,还有其他小孩一起玩耍过。

    康纳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之后一段时间,他没怎么再提起阿甘。

    又有一天,康纳放学后回家问我:“爸爸,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当时是1996年,我本该为凯尔特人做一些顾问工作。

    但我并没有为他们做太多事,我知道我想离开那里。

    就在那时候,我意识到,也许是时候回去工作了。

    我不想我的孩子长大后认为他们的老爸整天只知道打高尔夫球。

    多年来,至少有三支不同的球队向我提供过主教练职位。

    其中有两支球队要求我对我们的谈话保密,由于我答应了他们,所以我不能透露球队名字。

    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开拓者在1993年就开始与我接洽,那一年他们遭遇了可怕的悲剧。

    其实当时我很想接下那个挑战,尤其在关于阿甘会退役的流言甚嚣尘上的时候,我反而更想试试了。

    因为一,我不认为阿甘会在这种球队艰难的时刻退役;二,如果他真的退役,我正好可以接下一个巨大挑战。

    可惜我的背部不允许,我的背伤仍然很严重,所以最终我放弃了执教阿甘的诱人选择。

    当我的背好了以后,我并不怀念打球,我开始怀念比赛。

    我在佛罗里达,可以经常去看迈阿密热火的比赛,他们拿到了1995年的总冠军。

    那是属于奥拉朱旺的赛季,他是非常了不起的球员,这个赛季他和莱利都得偿所愿。

    不过说实话,我很少关注球员,在比赛中我更多会盯着帕特-莱利。

    我关注他在比赛中如何做决定,他在激励球员方面非常出色,这令人着迷。

    无论你看迈阿密的哪一场比赛,他们的队员总是站在合适的位置。

    莱利很好的布置了阵型,鞭策球员们卖力的比赛,即便球员受伤,莱利也能找到赢球的办法。

    莱利是联盟最优秀的教练之一,当然在80年代我们是敌人,两次在总决赛相遇。

    我们互相厌恶对方,莱利讨厌波士顿,讨厌波士顿花园球馆,因为地板有坏死,更衣室很破,没有空调,热水不管用……

    总之,他总是有很多抱怨,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抱怨不是单纯的嘴碎,他有自己的目的和策略。

    这一点上,莱利仅次于阿甘,他们的每句话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们知道如何利用媒体,利用裁判,利用对手,为取胜添砖加瓦。

    当然,作为球员时我绝不会认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会完全否定他们。

    尽管我在心里承认,莱利是少数几个能迫使我改变比赛方式的教练之一,但我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好话。

    莱利总是能在比赛中做出一些调整让我慢下来,比如我连续得到六分或者八分,莱利会叫个暂停,然后立刻更换阵容,把我的节奏打乱。

    他会让魔术师约翰逊来包夹我,大个子的包夹总是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莱利使用的另一个花招是指示球员让我在更靠外的位置去接球,他认为这会让我失去平衡,或者接球后无法立刻发起进攻。

    莱利还专门让库珀来对付我,库珀是我遇到最难对付的球员之一,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库珀说他过去常常和妻子躺在床上看我的比赛录像。

    莱利给我制造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我从来都认可他,我绝不会让他知道的。

    然后他在1987年离开了洛杉矶,我没料到,湖人和莱利就这么被阿甘和开拓者给打散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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