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兵变(一)

    第11章 兵变(一) (第2/3页)

着的还是玄门祭祀用的白灯笼,裹着枉死者的指甲与头发。

    而今暖黄烛火透过桑皮纸,映出稚童歪扭的“平安”二字,随水波晃碎成点点金鳞。

    “山,可要尝尝邺城的梅子酿?”

    卫苍灏捧着粗陶酒坛立在阶下,坛口封泥犹带地窖的湿气。

    他身后四人或提竹篮或抱酒盏,棠嘉善袖口露出的腕骨还印着牢狱镣铐的淤青,此刻却托着碟琥珀色的糖糕——那是邺城最有特色的饴糖锅熬的。

    这五人在寿王被诛后,第一时间也被放了出来,得知一切真相之后,倒也没埋怨她扮作南宫非来陷害他们。

    只是想着即将分别,在他们各自回到归属地前,想跟她好好地聚上一聚。

    “城东王铁匠家的新炉子。”古月伽容将温酒的小泥炉架在草坡上,斜柳依依,风景甚好:“第一锅糖浆全凝在这糕里了。”

    几人席地而坐,徐山山指尖抚过粗陶盏沿的裂痕,这是从前百姓供奉玄门仙师用的祭器。

    如今盏底绘着的符咒被刮去,露出陶土本色的裂痕里,还沁着梅酒清冽的香。

    远处忽然炸开一声脆响,满城惊呼化作笑浪。

    原来是个总角小儿偷放了爆竹,惊飞檐角栖息的青鸟。

    “当啷”一声,池江东将匕首拍在酒坛边。

    锋利雪亮的刀刃,此刻却用来剖开荷叶包裹的熏鸡。

    油纸撕开的刹那,混着药香的肉味勾起众人腹鸣,这才想起自从被寿王关进邺城大牢,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好的。

    “都怪你,扮成南宫非来戏耍我们,你就不能先跟我们通通气?”

    黎烨赫端起酒小饮一口:“她是嶽帝,而我们呢,是被遣送回原户籍地的秀男,她要做什么哪需要跟咱们提前支声。”

    徐山山忽然轻笑出声:“虽然在牢中行动不便,但相对而言,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也算是难得的解释了。

    黎烨赫跟池江东一下都不说话了,他们如果是别扭的猫,那只要徐山山肯伸手顺一下毛,他们就会乖乖地伏趴在她腿上任其撸。

    她望着河面一盏与众不同的莲灯,那是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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