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上海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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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
聋了。
每天早晨,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的是刺眼的阳光以及未知的世界。
住院的几天里,龚孙琰日日夜夜24小时贴身照顾我,生怕我有什么闪失。
我觉得自己就像停尸房里的尸体,或许我只是具遗骸,可能残骸会更加准确被夺去皮肉的。
直到2两天后,龚孙琰在兑现那个死去男人的诺言承担了所有的费用,算是对于满足一个死人最后的愿望的一个慰寄。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上海。
离开上海的时候,我的听力依旧不能恢复到从前,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过度惊吓导致的。过段时间就会恢复听力和从前一样,但这个过段时间初步预估在1-3个月。
回到哈尔滨的时候,哈尔滨正在下雨,天气很凉爽,我听不见雨声,也听不见雨打在车窗上的声音。龚孙琰用手机短信的形式告诉我,在我恢复听力之前的这段时间他都会在我身边,我坐在他旁边安静的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你”后,就没在说话。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就好像二十岁夏天的午后,我做了一个冗长颓废的梦,也许因为此刻周围太安静,挥霍了多少好时光,错过了多少人。也许是因为自己什么也听不见,这样也好,听不见这个喧嚣世界里喧嚣的声音,这下我彻彻底底的安静了。
好在还有如梦初醒的轻松和了无牵挂的自由身,爱过我的人之所以离开无非因为不再爱,喜欢我的人不在我身边原因在于那只是喜欢。
我拥有不了的都不属于我,我有的只是我自己而已,一个脑袋,一颗心。
你我终将还是被岁月拉长了身影,在来时的路口渐行渐远,你我分别的平静下掩不住那撕裂的不舍,
时光是盘散沙,到底染上了谁的悲伤。
柒允浩和李峙通过各种办法了解到了我的情况,我躲在家里没有出去过,鸢西整日在公司忙的上窜下跳,龚孙琰代替了鸢西的位置。
我不愿意离开家,龚孙琰索性变成了我的仆人,24小时贴身服侍着。
我从未怪过他,也没有想让他这样来照顾我。可因为鸢西和苡琳的强制安排,我勉强答应了。
城池经常会把鸢西做好的美食拿上来给我们享用,偶尔两个人还会演个各种各样的小节目来逗笑我。
我从未真正的开心,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就好像这恶俗的微笑,就像我习惯掏空的心,就像很容易一句话感激万分。可我后来发现我不是候鸟没有安逸的彼岸,我也不是飞蛾不用扑火取暖。
我是人类,十恶不赦,恶俗狠心的人类。
直到远在天津的谢浩宇一个偶然的机会看见了新闻得知我的情况,瞒着爸妈来到了哈尔滨看我。
后来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即使没有了爱情,但身边从未缺少过关心和爱。
对于我来说,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