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每千取一

    361、每千取一 (第2/3页)

手人寰。我二人不得已寄人篱下住在堂叔家,却不想堂叔将我们卖到陈府为奴婢。如今奴婢二人孤苦无依,您若再不收下我们,王管家真会将我们卖到八大胡同去。”

    陈迹低头看她:“堂叔叫什么?”

    小暑迟疑。

    陈迹往外走去:“小满,把王铎丢进小瀛洲的青花池里洗洗脑子。”

    小满哎了一声应下,眉开眼笑的提起王铎腰带就走。王铎慌乱大喊,却无济于事。

    陈家引玉泉水入府造“小瀛洲”园林,青花池池底铺青花碎瓷,阳光下水泛瓷光,如星河倾泻。

    陈迹头也不回道:“小满,她们还不走,就把她们也扔进青花池去。王管家,回去告诉二伯,好意心领了。”

    小满下意识回头看向自家公子的背影,总觉得对方好像突然变了一些。

    ……

    ……

    陈迹出了侧门,司曹癸压低了斗笠的帽檐轻声道:“公子,恭喜了。”

    陈迹将手中的棕叶包硬塞给司曹癸,而后钻进马车:“司曹大人消息如此灵通?”

    司曹癸这次顺手将棕叶包揣进怀里,驾着马车拐上府右街:“这深宅大院里什么事都传得快,进进出出那么多下人,总有管不住嘴巴的。寅时,我见陈阅入府,还怕你年纪轻轻遭了他们的道,未曾想你竟扭转局面,将了他们一军。”

    陈迹靠在车壁上:“有人教过我一个道理,想成事,莫让人轻易看透了。盐号里的那些人,只是不该那么早便暴露他们想做什么。”

    在洛城的那场大雪中,冯先生曾在密谍司衙门里教给他两个道理。

    第一个道理,想成事,城府要深,莫让人轻易看透了。

    第二个道理,什么也无法放弃的人,什么也无法改变。

    陈迹透过车帘看向窗外,却不知冯先生放弃了什么,又想改变什么?

    司曹癸坐在车外感慨道:“人人都说外甥像舅,但我以前看你舅舅像条龙,而你偏偏像条虫。可事到如今,你竟与陆大人越来越像了……待你执掌陈家,你与陆大人联手,或许我景朝大业真的能成。”

    陈迹靠在车厢壁上,没有接这句话:“司曹大人今日还打听到什么?”

    司曹癸肃然:“陈礼治回勤政园后砸了好几只瓷器,他只怕不会放过你。”

    陈迹平静道:“我知道。走吧,去碾子胡同的文昌客栈,还有许多收尾的事要做。”

    司曹癸疑惑:“不去都督府应卯?”

    陈迹嗯了一声:“以后都不用老老实实应卯了。”

    马车出了正阳门,进京赶考的文人士子越来越多,他们背着竹制的书笼,书笼顶上还扎着遮阳的凉棚。

    街上小贩挑着的扁担里不再卖艾窝窝,而是卖起了定胜糕与状元饼。

    银锭状的状元糕上被模具压着“定胜”二字,枣泥状元饼上则印着“魁星”二字,但凡早过路过的文人士子都要买几块尝尝,图个好彩头。

    天桥上还有店铺卖起了及第粥,用猪肝、猪肠熬制,“肝”谐“官”,“肠”谐“长”。

    诸如此类的青云冻、簪花饼、五更鸡、三场包,不胜枚举。

    还有小贩高声吆喝着叫卖:“知道王道圣王先生吗,当年没中状元就是因为没吃咱家的状元饼嘞!”

    文人士子笑骂:“你也只敢编排王先生,换个人早将你抓进大狱里去了!”

    马车从烟火气中穿过,在文昌客栈前缓缓停下。

    司曹癸用紫竹杆挑起车帘:“公子,到了。”

    陈迹拎着衣摆跳下马车,直奔客栈柜台:“南边来的黄阙公子住在哪一间?”

    掌柜见怪不怪,没问缘由便指了指楼上:“地字乙号房就是。”

    陈迹踩着木楼梯而上,站在地字乙号房前敲门。

    咚咚咚。

    黄阙将门打开,见是陈迹却又面无表情的将门合上。

    陈迹用脚卡在门缝里,客客气气说道:“黄兄,在下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黄阙冷冷扫他一眼:“陈迹贤弟多礼了,你是府右街陈家的贵公子,我是南方的小盐商之子,你做事看结果,我做事却偏偏要争几分面子,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迹一揖到底:“既然黄兄想要面子,在下便给黄兄面子,若是黄兄想要银子,在下也可以给黄兄银子。”

    黄阙怔在原地,他进京遭尽了白眼,除了齐昭云与沈野,还是头一次有人如此郑重向他行礼。

    陈迹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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