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

    事发突然 (第2/3页)

。国力强盛的金人,定然不会一蹶不振,这仗还有得打。”

    高俅不以为然,但是却不想和冯泉争辩,这老东西现在权势日炙,高俅有个趋利避害的性子,自然不肯在他鼎盛时唱反调:“太师所言,大有道理。”

    冯泉对这个墙头草很满意,转头问道:“叶青以为,我们该支持谁?”

    叶青沉吟片刻,凝声道:“若是克烈人摧枯拉朽,将大金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我们便该和克烈部结盟。

    若是大金反攻,克烈部支撑不住,我们就该暗中支持柔然人,给他们粮食和物资,继续为战。

    若是双方僵持不下,我们就该作壁上观,坐视两方损耗,等着收渔翁之利。”

    冯泉没有想到叶青竟然是这个主意,在他看来,叶青为了自己手下的镇西军,肯定会鼓吹镇西军参战,从而赢得更大的话语权,到时候自己又可以和他一道,坐收功劳而打压冷静。

    毕竟对于如今的冯泉来说,冷静对他的掣肘,远远大于叶青。

    能有机会打压任何一方,他都会乐意出手,财力的争斗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大权独揽的宰辅时光,已经让冯泉飘然若仙,那滋味可比享用美食、美酒、美人都要舒服几十倍,几百倍。

    “叶青你在西北,不是和克烈部有君子协定,若是金人动手,一定会上奏陛下出兵么。”

    眉毛一动,叶青暗暗骂道:妈的老贼,老子在谈判桌上的话,你竟然一清二楚。派人暗查你那孙子,你也知道。

    心里骂的起劲,叶青却笑呵呵地摊手道:“恩相,学生君子了这么久,为了贵霜偶尔不君子一次,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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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实在是太大了,克烈部打了一场胜仗,然后便带着帐篷赶着牛羊,来到乌梁海躲避漠北的风雪。

    金人追赶了一阵,沿途杀了许多其他部落的牧民,提着首级回去请功。

    对于柔然诸部的叛乱,金人的朝廷早就习以为常,这次也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

    死的人虽然多,但都是边远地区的军马,萧奉先等人瞒着金国皇帝一个,只说是又发生了些小叛乱。

    克烈部于是有了充足的时间,从乌梁海补充自己,积蓄实力。

    此时在上京,此时此刻,天气已经极寒。天空飘着碎粉也似的小雪。

    几个头戴皮帽的肃慎人,坐在上京的酒舍饮酒,上京虽不及建康,对于肃慎来说已经是出奇的繁华,哪怕天气寒冷,街巷之中,仍然到处是人头攒动。

    大祚荣饮了一口热酒,抹嘴道:“柔然人在西北,和贵霜人贩茶贩马贩盐,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这番又杀了金人十几万大军,越发的风光了,可笑这上京的金人,还是这般安逸自在,浑然不顾西北的军情。”

    “首领让咱们进上京探查虚实,想来不过是这般光景,再探也没有鸟用,不如回去之后召集族内勇士,俺们也风光一把,试一试金狗的斤两。”

    “克烈部能聚齐七万男儿上马打仗,我们呢,最多也就两千人!”

    几个肃慎人讨论了半天,大祚荣一拍酒杯,道:“两千人又如何,狼追杀羊群,从来不数有多少只羊。这金人早就失去了开国时候的锐气,便是有百万大军,也只是不堪一击。”

    周围的几个肃慎汉子,全都精神一振,围在他的跟前,问道:“要打么?要打么?”

    “大哥让俺们来上京探听金人的虚实,眼看这里根本就是烂泥一滩,若是不反难道还由着他们骑到俺们头上作威作福?”

    秦凤军大营,武装到牙齿的贵霜精锐镇西军,摆脱了钱财的桎梏,越发地精壮强悍。

    一匹匹战马停在空旷的校场上,此地方圆十里,全是大军演练所在。

    得了军马补充,又补齐了三年拖欠的粮饷,镇西军上下人人摩拳擦掌,想的竟然是再立军功。

    大丈夫生在秦陇,父兄皆战死,难道拿着抚恤的这点钱财,回去守着物是人非的故居凄凄惶惶哀叹后半辈子么。

    中军大帐,杨忠信脸色阴郁,姚古站在中间来回踱步:“没想到金人好大的名头下,却是这般不禁打,西南招讨司号称五十万人,被克烈部击退,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俺们镇西军这次枉做小人,若是朝中少宰不知觉还好,万一知道了是俺们动的手脚,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克烈部打退了金人的镇压,躲到乌梁海避漠北的风暴去了,这暴雪夹杂的狂风,吹过的地方断然没有活人。

    镇西军挑起金人和柔然的战事,想在西北和金人厮杀的计划就此落空,不光是他们,谁都想不到克烈部能抵挡大金两个招讨司的兵马。

    镇西军尾大不掉,是文臣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一力护着他们的叶青权势实在太大,灭东夷之后就是他们西北将门被解除兵权的时候。

    杨忠义眼睛睁开,叹道:“必须求得少宰原谅,我们若是抱着侥幸,装作事外之人,惹怒了叶少宰,万事皆休。那万岁营的车马遍及西北,少宰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

    帐中众人一起点头,折可求站起身来,道:“此事我已问过老杨相公,必须有人去一趟建康,你我族中几个后生晚辈,和少宰有同行之缘,便让他们置办厚礼前去。”

    杨忠义站起身来,道:“只让晚辈小儿前去,怎见心城,我得亲自走一趟。”

    “唉!说到底,还是金人忒也无能,泱泱大国打一个草原部落,竟然能打成这样。”

    克烈部有七万控弦之士,金人输了已经被骂成这样,殊不知在黄龙府有两千五百个披甲肃慎青壮,磨刀霍霍,正准备起兵反金。

    建康,艮岳寿山。

    蔡茂一身窄袖短衣,脱了帽子,仅用网巾笼着头发,在池畔空地上摆弄着一个红鞠。

    红色的鞠球高低飞舞,起伏不定,蔡茂除了用脚踢外,头肩臀胸腹膝等部位无一不用,花样缤纷,煞是好看。也不知道这是使了什么技艺,球吸附在他的身上翻滚不停,无片刻离身。

    周围的宫娥太监拍掌叫好,这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几个内侍引着叶青乔力快步走来。

    蔡茂这厮耳聪目明,听得真切,来了一个收尾,马上有宫女递过温热的手巾。

    两杨上前行礼毕,蔡茂笑吟吟地说道:“两位爱卿平身吧,这次把你们招来,是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两位卿家。”

    乔力敛眉垂目,受宠若惊地说道:“官家尽管吩咐,老奴拼了命也给官家做的圆圆满满。”

    叶青心里翻了个白眼,老乔年纪大了演技越来越浮夸,当即抱拳道:“臣也一样。”

    蔡茂笑的有些心虚,道:“皇后自从跟了朕,性子端谨,少有归宁,朕前番应了她为她老父郑绅修葺宅院,内府一时有些拮据,两位爱卿修建这艮岳,若是有些边角余奉,不如...抽出几个人手,帮她整修一番。”

    叶青一听,你放的什么狗屁,老子每年给你内府百万贯不止,你还拮据...

    这摆明了是来打土豪来了,万岁营的营建确实是为了修筑艮岳寿山,但是恐怕也只有蔡茂把它当成一个建筑队了。

    乔力马上答应下来,反正这事和缉事厂关系不大,叶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是修几个院子,臣安排一下也就是了。”

    蔡茂大喜,他是穷过的人,曾经拖欠这镇西军三年粮饷不发,还要出钱给大金送岁币。

    也就是冯泉上台之后,朝廷的收入增加,而叶青修建艮岳经营蹴鞠联赛,又给他赚了一些钱财充盈内府,谁要是从他的内府拿钱,无异于与虎谋皮。

    蔡茂笑吟吟地唤来准备好的宫女,命宫娥捧上银盘,盘中有玉带缎靴尘笏。

    “臣无功受禄,伏为天恩,诚惶诚恐。”

    “叶爱卿忠君体国,理当受赐。”

    这些东西自有人会送到叶府,叶青行礼之后,正准备和乔力退出去,蔡茂又到:“乔力,你先退下,朕和叶青有话要说。”

    乔力暗暗艳羡,少宰才是陛下最亲近的臣子,他脸上不动声色,轻笑着退了出去。

    蔡茂稍微有些犹疑,摆了摆手屏退了周围的宫娥,道:“每年这个时候,番邦进贡的香榧到了,朕都要赐下香榧杏仁酥黄独给赵居士。如今朕为了神霄圣体不见她,也不知道伊人靠何谋生,可怜见的,不如爱卿替朕送去几盒。”

    赵灵儿?叶青眉头一皱,板着脸道:“陛下!何不自爱!臣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艮岳风水,莫非要陛下非要毁坏殆尽,为了赵居士把臣好不容易聚起的福运散尽耶?若是陛下只重一风尘女子,愿陛下准许臣辞去营建艮岳之职,为陛下尽忠于庙堂即可。”

    蔡茂不怒反而有些惴惴,艮岳万岁山他十分在意,不然早就偷偷派人送去了。

    他叫住叶青,也只是希望有什么破解的办法,但是让他为了赵灵儿冒险影响福运,他是不愿意的。

    现在叶青这么义正词严,他倒是有些窃喜,毕竟这也意味着自己的神格福运是千真万确的。

    “既然叶爱卿如此说,朕岂能不听良言,唉...这一盒就赐给爱卿吧。”

    叶青气咻咻地离开艮岳,提着一盒香榧杏仁酥黄,直奔赵灵儿的居处。

    现在这里没有了皇帝的临幸,慢慢褪去了神秘,建康一些权贵也都有些蠢蠢欲动,众所周知皇帝对此看得并不严。

    皇帝看的不严,叶少宰看得却比谁都严,所以整个建康盯着的这块好肉,谁也吃不到嘴里。

    摘星楼,赵灵儿绣房。

    原来的丫鬟婆子已经被叶青换成自己人,就是在江南杀李彦时候,那六个清倌人。

    看见推门进来的叶少宰众女一脸喜色上前给他更衣,脱去外袍,端茶看座。

    赵灵儿正在和几个人闲聊,一看叶青先是一惊,随后看到他手里的食盒,顿时百感交集。

    叶青眼珠一转,上前说道:“官家今日分发此物,御赐下来与我,想着你许是以前吃过,便带来给你尝尝。”

    说罢就感觉一阵温香暖玉入得怀来,腿上软绵绵坐上一个软香身躯,赵灵儿也算是心思敏捷,马上猜出了叶青的试探,赶紧投怀送抱道:“以前的事,灵儿早就忘了。”

    叶青笑着摸了一把她的脸蛋,又觉得不够过瘾,挑起她雪润的下巴,在俏颊上拍了两把道:“算你个小玩意识相,你有什么能为,哪里逃得出我的手心。”

    赵灵儿一拧身子,端着茶杯敛裾拜倒,深深一个万福:“灵儿不舍得逃,灵儿欠主人太多,永远都给您当牛做马。”

    “你欠的是什么啊?”叶青故意问道。

    “三个市舶司,几百万贯的钱财...灵儿是个风尘女子,古往今来都没有这么贵的嫖资,都是主人心慈手软才收留灵儿。”

    叶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她拉到怀中,吩咐在这个院子摆宴。

    六女娇笑一声,一个个穿花蝴蝶一般,将冰湃葡萄、蜜炼山楂、挂枝杨梅、碎丁香瓜等果品,装在琉璃托盘上摆放,又上几壶香茗秋茶。

    然后才是几碟小菜,熏肉,美酒...

    几个人伺候着叶青酒足饭饱,往一张铺着柔软的白狐皮子的太师卧榻上一躺,搂着赵灵儿看几个行首花魁出身的侍女们,各展所能。

    这些人本就是江南的花魁,自小学培养下、歌舞身段、奉承人物、琴棋书画、诗书杂艺,都尽量教习。

    卧榻上叶青欣赏着歌舞,怀抱着赵灵儿,又吩咐将蔡茂的香榧杏仁酥黄独拿出来,分与众人吃了。

    夜色渐浓,叶少宰夜宿摘星楼,不过是一夜操劳。

    翌日清晨,陆谦将叶青接着,直接前去郑太师府上,准备为他修葺宅子。

    看得出蔡茂对郑皇后属实不错,这个人的优点便是对待亲近的人,都十分贴心。

    不然他也不会抛弃了赵灵儿之后,还记得给她送酥黄独,可惜一番好意没有好用,只害的赵灵儿现在还起不来。

    郑府门口,已经得了消息的郑绅亲自站在门外迎接,他的身份特殊根本就不会在乎朝中大臣的权势,哪怕是冯泉亲至估计也没有这个待遇。

    可是叶青不一样,他在郑绅眼里不是当朝少宰,而是财神爷。

    叶青下了马车,步伐十分嚣张。

    打了个哈欠,陆谦忍不住提醒道:“少宰,年纪轻轻,身体为重。”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远远看见郑绅站在门口,陆谦笑道:“郑太师以国丈身份,也得临门相迎,少宰果然不愧是众望攸归、赫赫之光。”

    “老子有什么呵呵之光?我估计是钱财光芒万丈,哼,郑太师笑的跟朵菊花一般,却不知道老子的钱不是这么好花的。”

    想到郑云瑶那诱人模样,叶青阴笑两声,打起精神迈步而行。

    “哈哈,叶少宰大驾光临,我们郑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叶青笑的干净清爽,俊逸的脸上不乏英气,朗声道:“太师太客气了,叶青奉了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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