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剥皮抽筋,油锅煎肉!

    第190章 剥皮抽筋,油锅煎肉! (第2/3页)

,杭州克复的消息便也传到了东京城。

    天子自是喜不自禁,起初,这件事还真把赵佶吓坏了,连罪己诏都下了。

    便是那贼势之大,骇人听闻,一说就是百万之贼,州府城池连连陷落,杭州也破。

    赵佶是读书人,岂能不懂得这些?黄巾也好,黄巢也罢,也怕有个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成锦绣灰。

    赵佶这些日子来,那真是睡觉都睡不踏实,只待杭州一复,官军连连在胜,睡觉立马就踏实了。

    又能执笔写字画画了,今日天子兴起,于宫内龙亭,摊开绢帛,再画《瑞鹤图》。

    身旁跟着不少人,有王黼梁师成,自不用说,还有许多翰林书画院的人,随着天子作画,打下手是其一,天子亲自教授画技是其二。

    其中,有一个小小年轻人排在人群末尾,踮起脚尖往里看,便也想多学一学,此人名叫张择端,只是眼前场景里,他也并不重要,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罢了。

    只看赵佶那一抬笔一落笔,那白鹤之神采,跃然纸上,活灵活现,他也往左右去说:“都看看,当是千姿百态,各朝一边,点黑点红留的白……”

    王黼在旁,自是夸赞:“官家如今,功力比以往深厚得多啊!”

    “多观多瞧多看,以往画的鹤啊,匠气多了几分,多少有些千篇一律,且并不自然,今日再画,着实不同!”

    天子当真也沉浸其中,今日亲自开课,更也认真。

    “官家丹青之造诣,古今来说,也堪称绝顶!”梁师成更会夸。

    天子摆摆手:“不敢如此去说……”

    说完,便是把笔一搁,今日自是不会完画,只在教学,左右抬手:“诸位都来看看……”

    众多翰林书画院的人,便都围过去看。

    夸赞之声,自也此起彼伏,有那张择端,更是凑头踮脚。

    天子往亭下去坐,茶水吃食早已备妥。

    拿起一个小小糕点,吃得一口之后,天子开口来问:“谭稹怎的无有捷报来啊?”

    王黼立马来答:“许是他初次上阵,多以谦逊,并不居功。”

    “唉……童枢密年岁大了,事事都靠他,还能靠得多久去?你去个信,只管问谭稹,有功不必藏着掖着,只管来报,便也是在考教他……”

    天子吃完了糕点,又端茶水。

    “臣遵旨,回头就去信。”王黼答得认真。

    “便也不能都把这枢密院的事皆寄托一人去,你也想想,可还有堪用之辈?若是谭稹不成,总要有人接手。”

    天子有天子的思维方式。

    王黼便当真作思索状,思索良久,答道:“官家,且再等等,谭稹谦逊,兴许那些小功劳他不好意思报来,只待有了大功劳,那藏也藏不住。若是万一……谭稹真不堪用,朝堂上下,想来想去,知兵者,真不多也,知兵且稳重之人,更是一时难想……”

    天子把茶盏一放:“嗯?不然,朕倒是想起一人来,此番捷报里,连连都是苏武苏子卿,王相公岂能把程万里给忘记了?那苏子卿就是程万里拔擢而起,听闻也是程万里已然定了亲的女婿,那程万里知兵事也!”

    王黼立马就笑:“诶!还真是,官家不说,臣还真一时把他漏了去,起初也想,京东剿贼,那贼寇不过三五万人,与这方腊逆贼一比,算不得什么,便也未想起他来,此时再想,那苏武善战非常,程万里自也不是庸碌之辈。”

    “对,就是这个道理!上次见他,倒也没有与他多说什么话语,倒也可惜,那时候就当考教一二才是。”

    天子自也在笑,颇有得意,便是识人之明。

    “官家,倒也不急,只待南方贼寇平定,童枢相好似也还康健,只待再来一一考教就是,谭稹若是堪用,那自就是谭稹了,他毕竟是内侍出身,若是谭稹当真不堪用,程万里再来考教不迟……”

    王黼如此答着。

    天子便也点头:“嗯,不急不急,只是而今,又听说辽人在节节败退,北边的事啊,既然定下了,时机怕就要来了,良机不可失也,要复燕云才是!”

    “若复燕云,官家定是名留青史,万代颂扬!”

    “只愿对得起列祖列宗!”天子微微笑着,眼神中的期待掩饰不住,又道:“也还念童枢密身体能再康健一些,这般大事,交给谁,朕都心中难安,唯有交给童枢密,朕才觉得稳妥啊!”

    王黼闻言,面色微微有变,却也还是笑:“是啊,说起来,兵事战事,而今无人可比童枢相,也唯有他,才能教人心安。”

    “有得你们这些柱国之石在朝堂,当真是朕的福气。”赵佶之语,也说得认真。

    “岂敢岂敢,臣万万当不得官家如此之语。”王黼自要谦虚。

    “好了,不说这些,那苏武在湖州出了新词,当真填得好,着乐班来唱!”天子对着梁师成一招手。

    梁师成自就去安排。

    要问天子何以知道苏武新词?湖州知府邢岳之功劳也,其实也不只是邢岳之功劳,也还有那些花魁女子之功劳。

    赵佶在某些场合里,还有消息来源,那就是樊楼李师师,没事,赵佶就去私会一下李师师。

    苏武那咏梅,婉约非常,最是曲子里唱起来好听,楼宇里正流行。

    王黼在旁,便是也夸:“允文允武,当真允文允武!我大宋人才辈出,皆天子之德行!”

    却听赵佶忽然又说:“那苏子卿,也当考教好教,他虽年少,将来成就必然不凡……”

    王黼连连点头,倒也不是无奈,只是心中生起了不少念头来。

    只待把天子陪得痛快了,王黼出宫去。

    路上,梁师成同行。

    两人关系甚笃,这两人关系能好到什么地步呢?

    王黼故意把房子买在梁师成家的隔壁,以往王黼还没起势的时候,贵重礼品之类的来去只是寻常,他更是待梁师成如父一般。

    两家宅邸,甚至还在围墙里开了便门,互相串门,只如自家一般。

    走在宫道上,便听梁师成来言:“官家说那苏武,可喜欢得紧呢……”

    王黼自是听出话音,立马就说:“其实好说,此番战事结束,就让他入京来!”

    “你是何意?”梁师成来问。

    “梁相,你说他一介武夫,频频填词来,是为何?”王黼笑着。

    “哈哈……沽名钓誉?”梁师成似乎已然明白了。

    “不外如是,想升官,想当文官,只要有此念,童贯能帮他的就不多了。”王黼便是拿捏。

    “你来做?”梁师成问。

    “我来就是……”王黼点着头。

    “那自无忧,人心之道,还是你看得通透啊,若是真能把这苏子卿招揽到门下来,程万里也当见一见,如此……反倒省事了。”

    “有得苏武,就不怕没有程万里,那童贯还活得几年?程万里岂能不为将来考量?”王黼脚步在迈,却还慢着梁师成一个身位。

    便显出这两人关系高低,显然梁师成才是那个上位之人。

    却听梁师成又道:“近来,蔡攸频频入宫来,每次来都有新花样,官家甚喜……”

    话里有意,王黼也是皱眉,不免一语:“蔡京那老匹夫,莫不是还想着再起之事?人都要入土了,还想着拿权柄?”

    梁师成不多言,意思也简单,便是让王黼要防备,要加油。

    王黼再来一语:“梁相放心,我自万不能让蔡京那老匹夫有再起之日。”

    “官家重情……”梁师成还来提醒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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