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一场乱事,功过是非,对对错错……

    第205章 一场乱事,功过是非,对对错错…… (第3/3页)

见解,当然,说的是某些。

    杀吧杀吧……

    整个城池犹如一个巨大的屠宰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甚至连阳光照射之下,这小小城池里的空气都泛起一种淡淡的妖艳之红……

    也不知是多少鲜血喷涌在了空气之中……

    范云在说:“将军,这当真是深仇大恨啊!”

    苏武点头:“便是永远,不能让人如此恨了你我……”

    范云听来一愣,只管说:“咱们才不会做那些贼寇所行之事!咱们去哪里,都是秋毫无犯!”

    苏武点头,难怪一支军队秋毫无犯,如此重要!以往得来终觉浅,今日才深刻有感受。

    一面城破,四面皆破,一部一部的官军入城来!

    甚至铁甲马蹄也来踩踏,三面无路,西面逃贼,更在快骑掩杀之下,杀得也是昏天暗地。

    也不知里里外外要杀多久。

    苏武把主干道走完一遍,从另外一边出城去,只往营寨而回。

    石宝,石宝纵有万般之勇,想来也活不得命了。

    所谓四大元帅,只独留司行方一人。

    苏武要见见司行方,司行方自也就被带到了大帐之中。

    苏武山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汉子,三十多岁,自也是人高马大,壮硕非常。

    他本该是二三十回合打杀了插翅虎雷横,指挥失当,败在了卢俊义、呼延灼、索超等大军的围攻之下,被逼入绝境,失足落水而亡。

    苏武看了着,问了一语:“你因何从贼啊?”

    司行方低头答话:“小人本是乡下豪强富户,平日里善用枪棒,喜欢结交江湖好汉,后来……应奉局之人来了,每一番摊派都有小人之名,小人自是疲于应对,后来着实不堪重负,愤而……愤而从贼……”

    苏武点着头:“倒也是你这般,才能一呼百应,才能当得上贼寇之元帅。”

    司行方也问:“此番投降,不知……不知是否也算招安?”

    问的是前路未来。

    苏武想得一想,抬手一挥:“算吧……你自下去。”

    司行方拱手而去,便是苏武有了一个决定,留司行方一命,在军中效用,他自有罪也好,无罪也罢,即便要死,就让他死在辽人之手,或者金人之手。

    方腊之事,到司行方这里,就算彻底结束了。

    一场乱事,功过是非,对对错错,暂时到此为止!

    只有江南两浙之百姓,才是悲哀,苏武能做的,就是不把粮食运走,都留给他们。

    只待天黑,婺州兵开始出城归营吃饭,那杀人之事才止。

    苏武也往婺州营去,满营上下,并未有什么喜悦兴奋,反而有许多汉子,疲惫之下,脸上还有泪水在流。

    苏武慢慢打马逛了一圈,入得营帐之中。

    苏武落座,王荀在旁站定,也给苏武介绍起来。

    大小军将,一一引荐与苏武认识。

    苏武点着头,也说一些勉励之语,乃至也说赏军,抚恤,还说加官进爵。

    王荀带着众人拱手拜谢。

    苏武再来勉励:“诸位当随王总管,好好把婺州兵马操练妥当!”

    众人只管遵命就是。

    苏武又对王荀来说:“你把军中功勋与抚恤都统算妥当,速速送到中军大帐,明日大早,我便派人把钱送来!”

    王荀岂能不感动,只管来说:“苏将军以心腹待我等,我等自也当以命报之!”

    便也有人随之拱手:“将军之恩,犹如再造,将军擒获方腊,平定贼乱,便是我等再生父母,来日若得机会,定报将军之恩!”

    又有人说:“没有苏将军领兵来此苦战,我等便是此生也无报仇雪恨之能,拜谢将军!”

    又有人来说……

    苏武抬手一止:“不需多言……”

    却还是有人开口:“将军,万不能让那方腊活命啊!若是那方腊还能活命,我等……我等必也当寻去斩杀此獠!”

    此人开口,脸上有泪。

    “他活不了……”苏武算是给个承诺。

    只管这一语去,满场在跪!

    苏武点点头,起身,不多言,往外走去。

    王荀跟出门来相送,也说:“将军不必挂怀,自是把那方腊与众多贼首带去汴京,由陛下发落就是!”

    “他自活不了的,如此也算给你麾下之人一个交代,你忙正事,莫要拖沓,我走了……”苏武如此一语,上马离去。

    第二日大早,解决了一下军中公务,苏武先行打马,直去杭州城,杭州不远,百多里路。

    快马大半日就到,便再直入府衙,亲自前去报捷。

    童贯正在衙门里听曲,一班人正在咿咿呀呀唱着……

    苏武也不要什么人禀报,直入内来,当面就拜。

    童贯看得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起身几步去扶苏武:“子卿,你缘何陡然来了?”

    苏武只答:“新城已破!”

    “啊?什么?新城也破了?好好好,大事成也!子卿快坐!”童贯甚至拉着苏武的手在手,走到座位之旁。

    旁边本坐的是唐恪,却也见机,竟是主动起身让了座位。

    苏武自是一屁股坐去,童贯连连在呼:“换茶换茶……”

    程浩亲自去忙。

    童贯就问:“何人破新城?”

    “婺州王荀!”苏武言简意赅。

    “好少年!”童贯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只管又说:“你如今也有识人用人之名,这婺州王禀王荀,也是捷报连连在来,婺州也是戡定,也说衢州那边小贼自散,只在搜山检海去缉拿,越州那边也在班师,好好好!”

    这些消息,苏武早就知道,但童贯又说一遍,着实是兴奋,又听童贯来说:“我已然把捷报往东京送去,要不得多久,圣旨也当前来宣恩,想来官家在京城里,那也是开怀得紧,定会把你我,好生夸赞一番,哈哈……”

    是啊,童贯说得也没错,当是如此。

    天子也好,童贯也罢,没有苏武那么多矫情……

    什么对对错错是是非非,什么百姓之苦,什么罪责之由,平定了就是天命,立功了就是大喜……

    苏武点头笑着:“恭喜枢相!”

    “诶,同喜同喜!”童贯眉飞色舞,又抬手一指:“这一班,你看,西湖画舫里最佳的花魁班子,便是贼寇入城来,也不曾苛待,唱得极好,吴侬软语,教人浑身酥麻!”

    苏武点头:“倒是还真不曾听过……”

    “那是,来去军情何等之急?而今已晋全功,此时听来,正好正好,便教她们唱你填的词,唱一曲那驿路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来!”

    童贯大手挥着。

    倒是那一班花魁女子,听得这一语来,才知道眼前就是那位苏武苏将军,好生威武一男子,这词已然传遍,着实也填得好。

    这词,岂不也填进了风尘女子的心事里?正说那梅花独自开得苦,却还零落成泥碾作尘……

    快唱快唱……

    快唱与苏将军当面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