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啊?在下李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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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啊?在下李纲! (第1/3页)

    北归,队如长龙,前后不知在何处,童贯在车架里,苏武也在车架里。

    两人并无什么交谈,那车窗外时不时有快马到来,送进来各种书信与公文,两人在看,看完还要批示或者回复,再派快马把批示与回复送走……

    各部大军今日到了哪里,在哪里宿营,哪一部粮草存粮几何,几日要补。还有前方州府道路,大江边的船只情况,临时调整的各部渡江地点……

    东京枢密院里来去的禀奏,天子来的信件。京东来的公文,京东来的私人信件……

    连头前那些失职的武官如何审判,都有公文来报备……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繁琐至极,这是权柄带来的麻烦,在没有先进通讯手段的时代,还要掌控全局,其工程量无比的繁重。

    到湖州。

    湖州百姓万人空巷而来,站在官道之边,问着一列一列过去的军汉,苏将军在何处?

    苏将军的车驾到了,外面那呼喊之声,当真此起彼伏。

    湖州知府邢岳,更是站在路边等候多时,童贯并不下车,苏武下车去,便也还有好一通拉扯。

    他身边带着湖州的官员,带着湖州的士子,来来去去说得许久,依依不舍才上马去追前头的车架。

    到得苏州,场面小了些,但也还是这般场景。

    倒也有意外,秀州也近,秀州的文武也来苏州官道送别,倒也合理,头前秀州,已然起贼,眼看着贼势就要大起,苏武前锋就到苏州,连战两番大胜,秀州之贼也就偃旗息鼓了。

    苏州官员大小也都见过,苏武拉扯几番,自然再见秀州官员。

    倒是有些意外,湖州苏州的送行,那都是一车一车的东西来送,这也是苏武愿意拉扯几下的原因所在。

    但这秀州,只来了人,没看到一排一排的车架,

    苏武不免有些不喜,只管一拱手:“多谢秀州诸位同僚远来一趟,军事繁忙,我这就上车去也!”

    却是一人上前来:“在下知秀州李纲,多谢苏将军与将士们奋勇,保得秀州之平安!”

    苏武一愣,就问:“相公唤个何名?”

    “啊?在下李纲!”

    苏武立马打量起眼前这人,面容清瘦,甚至瘦得脸颊都有些凹陷,年纪其实不很大,三四十岁,当是不满四十,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却是眉宇目光之间,显出几分硬朗。

    “李相公在朝廷可有同名之人?”苏武莫名一问。

    李纲闻言也愣,自己也想,还有哪个李纲?官场之上,好似没听说还有谁人叫做李纲?

    “苏将军,好似不曾听闻,不知苏将军何以如此来问?”李纲也纳闷。

    “那就是你了,只听得……”苏武现编,顿一顿,编好了,立马再说:“昔日只听得有个御史叫做李纲,最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定然就是你!”

    李纲闻言,哈哈就笑:“在下倒是昔日里当过监察御史,兼殿中侍御史。”

    “那李相公怎又在此处?”苏武也问。

    李纲尴尬一笑,也不知从何说起,主要是不好说,便道:“当御史,自是时常说错话……”

    其实不然,李纲是把天子赵佶拿来喷了一通,说赵佶只知道享乐,不问民间疾苦,吏治更是不清……

    这不就倒霉了吗?一竿子给打到福建了,到沙县去吃鸭腿饭,当然,这是说笑,是到福建沙县去当个小小税官,负责收税。

    他几千里去沙县不久,税还没收几天,朝廷又折腾他,又让他到了秀州来当知州,到了秀州,就碰上了这档子事。

    苏武不知这些,自也不好问,只管又道:“李相公国之干臣也,言官之楷模!”

    “不敢不敢……”着实是给李纲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武虽然不知李纲因为喷天子而倒了霉,但苏武岂能不闻李纲之大名?

    大宋到得而今,脊梁不多,李纲就是一个,甚至还是他在关键时刻提拔的宗泽。

    他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大宋主战派的领头人,那真是一心要往死里干。

    乃至第一次金兵围困汴京的时候,整个朝廷都在逃跑与推卸责任的时候,是他临危受命,在东京掌军,负责城防工作,奋勇抗金,守住了东京城池。

    只可惜,最后还是势单力薄……慢慢被排挤出了权力中心。

    苏武此时遇到在秀州当知州的李纲,那真是意外之喜,只把李纲上上下下打量个清楚明白,便有一语:“如李相公这般的人,直言敢谏,言官楷模,当再回东京才是!”

    李纲却尴尬摆摆手:“唉……怕是回不去了!”

    苏武想得一想,定是能回去的,不然李纲怎么可能在金兵第一次围东京的时候临危受命?

    便是一语来:“李相公放心,定有归京之日!”

    李纲笑了笑:“多谢苏将军好言!”

    “我走了,来日,东京再见。”苏武拱手一礼,转身而去,李纲没带钱来送,苏武也不生气了。

    人家刚到秀州不久,大概是真没有……

    便是苏武骑马去赶车架……

    李纲左右之人,却也来说:“哎呀……相公,本以为咱这般空手来,会触霉头,那童枢相只怕要发火,那苏将军只怕也要黑脸,倒是未想,苏将军还有礼有节……”

    李纲一语来:“我头前就说了,苏将军是那般身先士卒悍勇无当之辈,必然就是一个爽快之人,更是一个刚正之辈,如何?”

    “还是知州识人!”

    李纲望着苏武去的背影,再说:“如此之人,当不是那般在乎小节之辈,果然如此,这般好军汉,我当真也喜欢……”

    “他不会当真去请那童枢密运作此事吧?”

    李纲就问:“何事?”

    “相公,他刚才不说了吗?要与相公东京再见啊……”

    李纲微微皱眉,摆摆手:“不必当真,场面之话语而已。”

    “相公既然说他是那刚正之辈,爽快之人,军汉们也都传他义薄云天,他既如此说了,许真就去做了呢?”

    李纲一时无语,只看苏武打马的背影远远消失……

    ……

    只待从苏州再离,苏武打马赶上车。

    车架之内,童贯忽然来问:“刚才在苏州城外,我想起一事来,这朱勔倒是死得蹊跷,听说杀朱勔的贼寇,操船出海去了?”

    苏武点头答着:“杀朱勔之人,乃太湖水贼,他们不愿从贼,也不愿投官,杀了朱勔出海逃去也……”

    童贯点头:“那倒是一桩悬案……”

    “是啊,便是要抓也不知往何处去抓。”苏武好似闲谈,心中也完全不慌,只管低头继续看公文。

    “唉……就是说,人呐,命运难料……”童贯莫名起了几分唏嘘。

    苏武抬头看了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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