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容得一败!
第228章 容得一败! (第2/3页)
太师门下?蔡氏一族,多少人身居高位?我等不过三人,便是结党?那太师如此之势,是不是结党?”
蔡京摆摆手:“老夫无能,答不得你这话语,只说这四海升平,百姓安居,天下一片繁华之景,是老夫不该贪恋权势,宰执过久,而今已然罢相,老夫知罪了!”
李纲闻言也愣,好似一拳只往棉花上打,抬头去看天子……
天子却在开口:“太师何出此言?万万不该如此妄自菲薄!”
李纲一个小人物,哪里又知道智如老妖一般的蔡京,是如何与天子相处的?是如何拿捏天子的?
此时,岂不是给李纲上了一课?
李纲甚至也落入了圈套,本是说梁世杰贪赃枉法之事,被蔡京几言,变成结党之事了。
苏武终于开口来:“许太师也是受奸佞蒙蔽吧,不知梁世杰在大名府所作所为,若是太师当真一心为国,忧虑长远,岂能不认真查探此事?总不能是自家女婿,就笃定其人端正,如此有失偏颇,不免也是太师心中虽无结党之意,却行了结党营私之事。”
苏武不自辩,直接进攻,该说不说,梁世杰就是你蔡京的女婿。朝堂吵架,与泼妇吵架,本质上没有区别。
君子欺之以方,李纲还想着自辩,没有意义。
苏武如此一语,蔡京陡然双眼又微微一睁,看去苏武,却也答话:“老夫自当查探清楚就是……”
苏武一语来:“太师闲云野鹤太久,许消息不通达,太师岂不知,梁世杰之事,已然天下皆知,便是路边贩夫走卒都知晓一二,若是太师这般还去包庇,岂不教天下人耻笑?”
苏武也换赛道了,后手也当要用了。
“竟有此事?”这是天子来问。
这天子,被人拿捏来拿捏去,苏武也在试着拿捏一二。
天子问的是众人,问的是蔡京与苏武之外的人。
且看有没有人答一语……
苏武看向童贯,期待童贯答一语……
当然,若是童贯不答,苏武也不会过于失望,皇城之外该聚的人应该聚得差不多了,那呼喊之声,当也要开始了。
只看满堂,无人应声……
蔡京眼神也在来去扫视……
却听童贯忽然真开了口,却又好似随口一言:“陛下,老臣倒是听闻过一二,不知真假……”
天子听得真有人答,还是童贯来答,深深叹了口气,便是烦躁,这事似乎当真没完没了。
没人听过不是挺好的吗?
“那你说说吧……”天子无奈之语。
童贯也看了看蔡京,心中自也是翻江倒海,今日,苏武这条路上去了,就是个前途未卜……
但又能如何呢?
蔡京眼角瞥来的余光,教童贯无可奈何了。
童贯慢慢来说:“倒也听闻一些捕风捉影之言,皆传自民间,说的不外乎也就是梁中书贪赃之事……”
“那就去查吧……总归是要诸般人证物证,什么御史台,谏院,大理寺,刑部,都去看看……”天子如此一语,心中大概在想,怎么还没完没了,赶紧的,说完了散朝……
苏武立马开口:“陛下,人证物证皆在,百姓早已民怨沸腾,大名府军汉更是个个恨之入骨,士林之中,更也是义愤填膺,若是还如此拖沓,那大名府之军,活不下去的人越来越多,只怕哗变不远……陛下,伐辽之事不远,当立刻整备军心,如此才好聚兵北伐啊……”
差不多了,当真差不多了。
苏武不看天子,不看蔡京,而是频频往大殿之外去看,当真看得有那宦官飞奔而来。
配合得好,极好。
那宦官入殿见礼,便是来说:“陛下,左掖门外与东华门外,聚来许多太学生,还有许多百姓也在围观,人是越来越多,还有不少太学生正在来去人群中呼喊,也有那太学生非要上书,还请陛下示下!”
“嗯?”赵佶愣了愣,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也问:“诸卿,这又是什么章程?”
蔡京面色一变,看一眼童贯,便是来说:“太学生不好好读书治学,在朝堂上什么书?如此冲撞圣驾,当真无礼,着人,着皇城司派人,驱赶了去!”
苏武淡淡一语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更何况还是太学生,太师如此,岂不心虚,太学生想说句话而已,不如就呈上来让陛下看一眼又何妨?”
便是苏武话音刚落,就听得有那聒噪之声穿过城墙而来,吵吵嚷嚷,呼喊不止。
甚至能清晰听到那种异口同声。
天子皱眉不止,只问:“这是在喊什么?”
无人答话,也着实听不清楚。
只有那刚刚进来的宦官,一脸惊慌左右来看,显然他知道在喊什么,头前就听得一二,但他也不敢答。
却是不想,苏武一语就问:“这位内官,陛下问你呢,皇城外在喊什么?”
“啊?”那小宦官装一个愣。
天子闻言,立马也说:“外间喊什么呢?”
“回陛下,回……奴……”
“说,快说快说……”赵佶烦躁不已。
“喊的是……梁世杰,实国贼!”小宦官终于还是说了。
“唉……”赵佶重重一声,又是左右来看,刚才不知内容,只听得呼喊,此时知道内容了,再听,也就真切了。
还真是,就六个字,梁世杰,实国贼。
呼喊之声,越来越大,显然也是加入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异口同声,一句一句。
蔡京皱眉不止,这一手着实有些措手不及,便也问:“领头的太学生是何人啊?”
小宦官也不敢瞒,只管答:“好似是一个叫做陈东的太学生……”
天子也点头:“你去告诉那个陈东,教他把人散了去吧,就说朕知道了,把他上的书也带回来……就这般……快些去!”
那小宦官飞奔就走,岂敢不快。
苏武幽幽一语:“太师,莫不这又坐实了下官结党之事?下官这一党,倒是有趣,把太学生都结进来了,还把百姓也都结进来了,那下官这叫做什么党?是新党还是旧党?”
童贯也在惊讶之中,他也还真不知苏武有这么一个后手,却也想不通,苏武怎么这么大的能量?能组织发动这般之事?
按理说,苏武与太学,八竿子打不着……
不免也想起头前那些坊间流言与小报……
却也高明!
童贯叹了一口气去:“苏武,本是东平府下阳谷县一个小小都头,倚仗军功快速而起,入京也不过短短时日就离去,要说结党,陛下,苏武怕是连满朝文武的姓名都还没记全,太师适才结党之语,着实有些不切实际了……”
天子下意识里就是和事佬心态,只管摆手:“适才太师之语,只在警醒,并非真说苏卿结党……”
蔡京此时,再也不是老神在在的模样,只管与天子来说:“陛下,老臣无能,老臣年迈,本已罢相,朝堂之事,本不愿多言,但……老臣还是愿多说几句朝政之外的事,有道是墙倒众人推,老臣时日无多,失了圣宠,失了大势,也是老臣昔日宰执太久,不知多少人怨气呐……唉……”
如此之语,只如家中长辈喋喋不休……
天子一时,心中又是难受……
却是苏武立马来言:“陛下,此事,其实与太师无关,太师只是关心则乱罢了,许也是太师受人蒙蔽,其实这件事,好解决,陛下一言也就罢了……”
苏武是见机行事,见缝插针,他感受到了天子的烦躁,此时天子,必是一心只想赶紧把今日朝会散了去,那就当利用这一点。
果然,天子立马就问:“何言?”
苏武转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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