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学士……可是有何事要人相助?

    第230章 学士……可是有何事要人相助? (第2/3页)

这是个什么道理呢?就是一县之地,只有县官,只有正县长副县长,其余皆无,再也没有了什么亭长乡长,更别说村长了。

    乃至县衙里的差吏,差自是当地汉子,吏更也是当地豪族,好比宋江之辈。

    就这个行政体系,苏武若是没有许多当地之人的支持,便是想收税的收不上来,总不能派大头兵下乡去抢吧?那还谈什么民心?

    更何况大头兵也是当地人,也更不可能自己抢自己家乡父老。

    经营一地,从汉末到现在,当地高门,地方士绅,从来就是重中之重。

    若要改革,也不是苏武一蹴而就的事,这不仅关乎行政体系,更关乎宗法宗族之制度。

    苏武此时此刻,唯有如此倚仗,其实也是幸运,京东高门,赵家也好,李家也罢,从最开始,就没有与苏武站在对立面。

    那自当要用!不是有意,也不是无意,是诸般机缘巧合,乃至诸般无奈。

    李清照自也好像就是这个纽带。

    那李迒,甚至苏武更要带在身边走动,就好比昔日曹操背后的颍川势力。

    就看王仲山那脸上的表情,苏武甚至觉得王仲山心中对苏武的某些想法有些预料,即便预料不多,但也定是知道,如今山东,属于程万里与苏武的势力范围。

    他们要想把山东经营好,赵李两家,那就是如何也绕不过去的。

    王仲山显然是在顺水推舟,这是人情,也是合作,自也是投机。

    苏武岂能不点头:“王相公,这有何难?我军中,多的是车马,也知道易安居士身边之物也多,此番出点小力,算不得什么,也正好算是谢过此番王相公与秦学正之帮衬。刚好,我也要去齐州巡视,若是战起,齐州乃京东两路之钱粮集散所在,重中之重也!”

    王仲山听得自是满脸在笑:“好好好,倒也方便,正也听说山东多贼,如此顺路一直送到齐州去,那真是再好不过!照儿……”

    李清照自是被安排了,还没想回家,就赶着让她回家,但她似也知道此事有深意其中,也无奈点头:“嗯,明日一天,我自把行李都收拾出来,不耽搁苏学士之事。”

    苏武只管一言:“后日,我派车马来接!”

    王仲山还客气一语:“我自也备好一份差钱!”

    “这是哪里话?”苏武连连摆手。

    “诶,学士自是不要,但麾下军汉路上多了差事,岂能不给?”王仲山自是拉扯。

    却是李清照一语来:“我自有,路上我自有章程,舅父不必操劳。”

    “也好……”王仲山点着头。

    “当真不必客气!”苏武说着。

    王仲山只管抬杯:“吃酒,学士吃酒!”

    一场酒宴去,苏武脚步虚浮,打马而回,几个军汉随在左右,随着苏武回家去。

    第二天大早,苏武起来,童贯竟是派了不少人来帮忙,便是知道苏武家宅之中没有人手,搞不定许多事。

    比如,把从杭州带回来的乐班组织好……

    只待早间练了器械,吃罢饭食,苏武就得带着乐班往东宫去。

    太子赵桓,自也知道苏武要来,早早在家等候着。

    便也在问:“耿相公,何以父皇忽然交代来这般之事?”

    太子显然也是惴惴不安。

    被他问的人名叫耿南仲,太子府詹事,这可不是小官,也是三品,就是太子属官之中的老大。

    此辈,太子登基之后,不免也会步入宰执。只是这厮,怂得可怕……

    耿南仲自是来言:“殿下勿忧,定是官家心疼太子,便想为太子寻个真正大才之人,如此为倚仗!”

    却是太子微微低眉:“父皇多不喜我……”

    这话其实也有几分真实,天子许多时候,是真看不上这个儿子,但也无奈,大宋朝从赵二之后,皇位更迭,从不出乱,何也?

    就是严格按照宗法执行,从没有乱事,哪怕皇帝无子,在宗氏之中遴选继承人,也并不生乱。

    耿南仲更也安慰:“殿下不必如此去想,此番官家教苏学士来,岂不就是疼爱有加?”

    “苏学士来了吗?”赵桓也抬头去看,既然这么说,便也对苏学士有了几分期待。

    苏学士还在路上,慢慢而来。

    到了之后,先投帖,帖子送进去,耿南仲便亲自去迎,太子在堂前来等。

    苏武见得太子,白白胖胖一个,便是上前拱手拜见。

    太子还有礼贤下士之举,上前几步来扶。

    这么一手,其实苏武心中也有的几分惴惴不安就去了,拱手:“殿下请!”

    太子憨厚也笑:“学士同请!”

    便是入堂内落座,太子居中,耿南仲居左,苏武居右。

    寒暄几番,算是认识,苏武只管送礼:“昔日在杭州力战大贼,从贼寇之手解救了一班杭州花魁,正是技艺绝伦,今日正好也带来了,殿下不若指点一二?”

    太子憨厚摆手:“我……也不怕学士笑话,我不擅长此道……”

    苏武军汉性子,大手一挥:“无妨,看个热闹而已。”

    太子也不好扫兴,只点头:“也好也好……”

    却也担忧去看耿南仲,他担忧什么?他担忧几杯酒水下肚,乐音又在一旁,苏学士词性大发,甚至还要把他这个太子来“考教”一二,那可就要了命了。

    耿南仲便也还用眼神去安慰太子,但自己心中也是不安,岂能不知苏学士乃词道大家?平常里,那可是易安居士座上宾。

    到时候,不免只有……帮着太子殿下挡一挡了。

    也怕苏学士不喜不快,到时候把太子看轻了去。

    这太子,其实……着实卑微。

    苏武只管抬手去招,自有人安排乐班慢慢入内,苏武也在感受氛围,这太子的卑微,耿南仲的……

    一时之间倒也不知如何来形容耿南仲,其实,这人从性格深处,就不是一个真上得了台面的人,便是如此之人,派在太子身边为詹事,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定然不是天子的主意。

    歌舞在起,也有酒宴,太子一脸的憨厚带着几分担忧,耿南仲更也是不多听乐音,而是多看苏武……

    只待几曲作罢,太子与耿南仲都不先说话,那就只有苏武先说话了:“殿下,这班人,随臣入京有些时候了,却是臣多不在京中,也照拂不来,不免也还受苦,不若就送到太子身边,如何?”

    太子闻言更是紧张,连连摆手:“我……我不要……不是,学士,我真不好此道也!我要来也是无用,暴殄天物……”

    其实太子挺好,不喜乐音,也少享乐,性子也不外放,若是正常登基,不出大事,许还是个勤勉之人,守成无妨。

    但也不得不说,赵桓其人,也怂!

    苏武却是一语来:“殿下不必忧心,此天子所好也……”

    “嗯?”太子愣愣不解。

    苏武去看耿南仲,没想到耿南仲也是愣愣不解的模样。

    唉……

    大怂遇二怂,大傻带二傻,这真不知是谁的主意。

    非得苏武再说:“此天子所好,殿下岂能不喜好一二?平日无事,家中当也有饱学之士来往,坐而论道,静音听曲,岂不快哉?”

    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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