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得办,得办好!

    第252章 得办,得办好! (第2/3页)



    但刚才天子答得爽快,要多高兴有多高兴,要多开心有多开心,此时,天子不合意,却又并不立马开言……

    这是什么手段?是拿捏纯真天子的新办法?

    却听蔡京继续来说:“陛下容禀,我朝规制,乃至历朝历代之规制,到朝廷中枢为高官,不免就要有经略州府之经历,老臣所念,苏武来日,定当也是前程远大,往后封侯拜相许也不在话下,他如今也是学士之名,岂能无有地方州府经略之履历,有此履历,来日中书也好,门下也罢,岂不水道渠成?便是台谏言官,也说不出二话来……”

    天子便也抬头,一时还未出言,便也还是权衡思索。

    蔡京再来言:“苏学士年不过廿三,廿四?我等老迈,已然六十七十,皆知他才能出众,来日必是朝堂栋梁之士,越是这般,越要稳固根基,前程与他,那是无有二话,但家国社稷之大事,兵事之事其一,只念他当真学得一身治国理政之能,如此,将来社稷之重,才可真正托付。”

    白时中也来接话:“太师为国之计,竟是如此长远,实在教人敬佩啊,廿三之年,以那苏学士之才能,三五年去,自是治国理政之道,大有长进,那时也不到三十年岁,那时节,入朝而来,身居高位,这是何等之荣光!”

    天子听得慢慢点起头来了,真是哪哪都为苏武着想,都为家国社稷着想,一句不假,便是此时天子想来,也觉得该当如此。

    越是寄予厚望之人,那就越是要打磨培养,这是严厉,也是长辈之人对后辈的真正爱护。

    天子便也点头:“那……就这般,但要加恩,乃至,朕还要与苏卿亲笔去信一封,语重心长教诲。”

    蔡京直接来答:“可加郡公!”

    大宋爵位十二等,分别是亲王、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开国公、开国郡公、开国县公、开国侯、开国伯、开国子、开国男。

    郡公位列第五等。

    天子也问:“哪个郡名?”

    蔡京好似都想定一般,只管来说:“既是山东,自是琅琊郡公。”

    “好!”天子舒服多了,甚至也在想苏武的未来,如今苏武,枢密院直学士,京东两路宣抚副使,琅琊郡公。

    来日,不得三五年,观文殿大学士?中书侍郎?参知政事?鲁国公?齐国公?

    倒也不慢!这般加恩,与别人比起来,那算得上极快了!

    天子勉强满意了,又道:“说赏军之事!”

    蔡京只管一语来:“二十万军,可赏八十万贯!”

    “好!”天子大喜,满意非常。

    这满意不是假的,开战之时,整个军资,不过一共四百万贯让童贯带去。

    而今天子一赏,就赏八十万贯,八十万贯何其多也?岂不闻,东京之兵,一个月也不过一两贯钱。

    一次就赏两三个月的工资,这份手笔可不小,天子的恩德,那真是大了去了。

    再说,这一战,也没打什么,二十万军,主要就是走走路,天子加恩,就发了两三个月的工资,这是天子多大的恩情?

    也说这朝廷度支,真也困难,这八十万贯,也是极大的数目。

    还说,在朝堂诸公看来,在天子看来,这八十万贯赏军之钱,那些军汉一人得了四贯去,当也是高兴非常。

    平常里在家中,赏赐奴仆,一人赏得几十钱百来钱,哪个不是千恩万谢的……

    真要说而今有什么不同?自是苏武不同,苏武这厮,胡乱扰乱市场,市场黑手,只是京中这些相公们与天子都不知道这些军中小小细节而已。

    朝会之事,便算议完了,朝会也未散去,众人自还要分享喜悦。

    在场之人,有名有姓的,这回哪个不是青史留名?

    真说史书,此般当记个什么?将来定是有那一词,叫做“某宗中兴”,或许也还有词,叫做“政和之治”、“宣和之治”?

    然后,细数当时名臣,什么蔡京王黼张邦昌白时中,就问哪个不是?

    往后史书之上,天子立本纪,名臣立传,今日朝堂,哪个不喜?

    也说宫城之外,苏家府邸,枢密院派的差役飞奔来报喜。

    程霁月岂能不是喜出望外?

    带着扈三娘与顾大嫂,那是赏赐连连,赏赐报喜之人,也赏赐家中奴仆,家中奴仆也是喜不自禁。

    不仅仅是因为这点赏钱,更因为这家门之昌,奴仆岂能不跟着大受其益?便是看个门,都能是肥差。

    顾大嫂在吩咐煮鸡烧鸭买羊肉,扈三娘只管带人去打酒。

    三个女子坐家中,自也推杯换盏起来。

    顾大嫂欣喜在说:“此番大功,相公自当高升连连,想来我家那口子,定也是有得升迁了,倒也不知,这回能不能也弄个将军之名!”

    便也有看扈三娘,又笑:“还有你家兄长,你家兄长便是相公还未真正发迹之时,就跟在相公身边听用,而今里,也到六品了,再立一功,怎么也当有个将军在手!你扈家本就是豪强之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此番岂不门楣也高起来了,哈哈……”

    扈三娘自也是喜,但她不比顾大嫂那中年妇人的性子,只道:“便是有个将军了,也算不得什么呢,咱京东,便是咱东平府,此番将军之家,想来不知多少呢……”

    便是顾大嫂又去看程娘子,笑道:“程娘子这辈子,可就好了呢,好得紧……”

    程霁月早已不再是少女模样,挽着妇人发髻,虽然面容上还有几分青涩,但模样上已是体态端庄不少,也是近来太子妃那里多受了熏陶……

    便也端正在坐,即便吃酒,也要保持一点仪态在身,却又莞尔一笑,只道:“别的无甚多想,只念此番燕云一归,往后就不再有战事了,再也不打仗了……”

    如此一说,顾大嫂不免也是点头:“是啊,以往在登州,不打仗,便也在家骂,骂家中男人无能无用,混来混去,混个小小官职,拿点微薄之资,还要我这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去多弄些营生来,而今打仗了,升迁连连,相公大义,挣得也多,我在家中,那是日夜难安……”

    程霁月喜是喜的,却是酒来几盏,心底里的忧愁也出来了:“这便是那诗里有云,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燕云之喜,是家国之喜,天下之人岂又知,咱们军将人家,日夜之愁……夫君每每上阵,妇道人家,哪夜不曾惊醒?”

    “唉……”顾大嫂自也同感,悲喜交加许就是因为酒,不免提杯再来。

    程霁月也吃,却也来说:“我把这般心意说与那些高门妇人来听,说与那些高门女子来听,他们还笑我,只道我是炫耀卖弄……说我这苏程之家,短短时间,可就敌过了人家往上数去好多代的余荫……”

    “这京城里,哪里有真正的军将人家?却又哪里懂得军中之苦?只以为咱们家的男人,只管是往那战阵将台一坐,左右呼和几番,挥着大手,就得了功劳呢。大娘子往后不与她们多说这些就是……”

    顾大嫂在安慰,便也懂得这些东京高门家中的妇人之想,不免都真以为领兵打仗,只如话本戏文,点了兵,出了门,大帐几言,将台一坐,几番命令去,士卒往前冲杀,功劳就到。

    扈三娘却是一语来:“与其这般在家中担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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