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民族血泪,正义史诗(下)(为一鹿向茜加更)

    第四百零二章 民族血泪,正义史诗(下)(为一鹿向茜加更) (第2/3页)

,通过约翰·马吉记录的真实影像资料。

    大银幕上夏淑琴老人掀起自己的衣襟,露出的三道一模一样的刀疤,和吉镜头中的老照片如出一辙。

    历史,不容否认,不容诋毁。

    这是本片最大的叙事和拍摄目的之一。

    大银幕上,刘伊妃饰演的张纯如与夏淑琴老人相对而坐。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缓缓掀起藏青色棉布衬衫,露出腰间三道泛白的疤痕。

    那疤痕如同干涸的河床,在苍老的皮肤上蜿蜒出1937年的血色记忆。

    夏淑琴老人嘶哑着声音讲述:“我家住在中华门的新路口。”

    “那天中午,大概有三十多个日苯兵冲到我家来,我父亲求饶不成被枪杀。”

    “我母亲姓聂,她还在给怀里一岁的妹妹喂奶,顾不得管我们,躲到了桌子底下。”

    “日苯兵把她拖出来,妹妹被活生生地摔死。”

    “我母亲被轮健后刺死,外祖父聂佐成、外祖母聂周氏为保护16岁的大姐夏淑芳和14岁的二姐夏淑兰,被日军枪杀。”

    “两位姐姐同母亲一样罹难,死前还被插上了木棍。。。”

    夏淑琴讲到这里已经有些麻木,断断续续地交待完了一家九口最后的命运。

    即便已经在法庭、记者、学者面前无数次重复这段血色回忆,夏淑琴老人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大银幕上的刘伊妃,和大银幕下的刘伊妃,同时泪崩。

    电影的戏剧张力和情绪铺垫在这一刻达到极致,哭泣声从不同角落涌上来,像冬夜的潮水漫过沙滩。

    整个柏林电影宫内化作一片泪海。

    镜头推进,给到张纯如的扮演者刘伊妃特写。

    她并未夸张地放声痛哭,而是先有一个细微的吞咽动作,喉头轻轻滚动,仿佛在强忍翻涌的情绪。

    当老人讲述妹妹被摔死的瞬间,刘伊妃的左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笔记本边缘,指节发白却保持稳定。

    右手则悬在半空,呈现出想要安抚又不敢贸然触碰的克制。

    最动人的是声音的处理。

    在老人哽咽停顿时,刘伊妃用几乎气声的语调问出“后来呢?”,这三个字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推动叙事又饱含共情。

    这种表演不靠煽情,而是通过呼吸节奏、微表情和恰如其分的沉默,让观众看到一位学者如何用专业态度承载历史之重。

    克制而又细腻。

    在场的专业导演、演员,评审会成员们都微微颔首,惊叹于这位年轻的华人女星,在这一段中的演技卓绝。

    他们想到了张漫玉。

    张纯如和杨夏明、段月萍等人从夏淑琴家离开了。

    一连几天,张纯如、杨夏明、段月萍等人走访完了剩余的幸存者,获取了大量一手采访资料、照片、录音。

    这些都是她的有力武器。

    西苑宾馆的会议室中,几位教授正和张纯如密切配合,整理采访资料和图书馆资料。

    因为张纯如听不懂金陵方言,便由本地人杨夏明教授先翻译成英语,她再记录到电脑上。

    会议室的吊扇呼哧带喘,吱呀吱呀的牙酸声叫人听得烦躁。

    张纯如全神贯注地敲击键盘,突然在一段惨不忍睹的口述中停滞。

    她走到窗边,解开一颗衬衫上的纽扣,大口地呼吸着窗外雨后的新鲜空气。

    此刻的刘伊妃贡献了她体验生活时的真实感受——

    那时的她,和历史上的张纯如一样,都被这些残忍血腥的历史压得快要窒息。

    舒缓了一阵,张纯如定了定心神,突然转头对杨夏明等人道:“各位教授,我想等这本书写完,就去读法律,请你们在国内支持我。”

    “我将来要代表幸存者们同日苯政府打官司,替他们争取应得的赔偿。”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生在美国的中国姑娘,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

    这一段,是张纯如的母亲张盈盈在女儿自传里的叙述——

    华裔女作家想起走访的这些幸存者们家徒四壁、艰难度日的悲惨,不由得神情悲愤:

    “这不公平!那些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至今仍享受着丰厚的养老金,而幸存者们却在贫困和伤痛中挣扎。”

    “日苯政府只需拿出他们军费预算的零头,就足以抚平这些伤痕,总得有人为正义发声!”

    杨夏明叹气:“他们至今都没有为此大屠杀正式道歉过,更不要提赔偿了。”

    “纯如,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这件事的确太困难,右翼都是一群没底线的疯子,你要当心。”

    张纯如的眼神清澈明亮:“国内放弃了赔偿,西方人也漠不关心,那就只有我们这些身体里淌血同宗血脉的华人来做。”

    “我是美国籍,国籍就是我的保护色,那些丑陋的右翼不敢拿我怎么样。”

    一个过肩的特写给到站在窗边的张纯如。

    银幕前的各国观众都从扮演者刘伊妃身上明显地察觉出,此刻的她就像一柄淬火的利刃,带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刺破历史的迷雾。

    王小帅、杜琪峰等华人导演都不禁坐直了身体,他们知道人物性格和心态的下一个蜕变到来了。

    这是电影叙事语言暗含的线索与脉络:

    幼年时在爷爷怀里,阁楼窗外一束光在云层后将破未破;

    耶鲁大学图书馆中,那束光冲破了哥特式图书馆的穹顶,却仍旧微弱。

    再次出现在镜头中的张纯如和西苑宾馆会议室的窗前——

    雨后的云层被阳光撕开一道裂缝,金色的光束如利剑般斜插进室内,将张纯如的侧脸分割成明暗交错的剖面。

    这束光比耶鲁图书馆时更为强烈,却又不同于童年阁楼里那种朦胧的期待。

    它带着穿透历史迷雾的锐利,在会议室的木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仿佛散落的史料碎片终于被串联成篇。

    张纯如结束了在金陵的采访回国,她开始一边搜寻更多的资料,一边撰写大纲。

    匆匆回家跟父母、丈夫见面后,张纯如一刻也不停地前往莱茵镇的邵子平住处。

    “我从金陵图书馆复印的资料中,发现了德国政府发往金陵的外交照会,曾多次要求拉贝回国。”

    “但是拉贝最后的结局,好像从没有人再提及过,你了解吗?”

    邵子平听得一愣,拉贝的大名所有人都知道。

    特别是约翰·马吉的儿子提供的胶卷和影像资料里,有相当多他的镜头。

    “我听马吉讲,拉贝回国前,曾经承诺一定会将真相向戈林和希特勒汇报,但之后一直杳无音讯。”

    “你觉得他会不会。。。”

    张纯如懂邵子平的意思——

    拉贝回国后,也许因为寻求自保,放弃了对金陵人民的承诺。

    但她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仅从马吉父亲留下的证据中能看出,他同魏特琳一样都是极善良的国际友人。

    在残暴的日寇面前都不曾屈服,回国后又怎么会。。。

    张纯如倒吸一口凉气,她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邵博士,你在德国读过书,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拉贝的纳粹党身份在二战后被清算,他迫不得已躲起来,或者受到迫害呢?”

    邵子平沉吟道:“有这个可能,不过纯如,你写金陵大屠杀,也许没必要探究这么多,毕竟已经过去五六十年了。”

    张纯如很坚持:“我列的提纲中,对魏特琳、拉贝、马吉等人的命运都会有交代,无论是好是坏。”

    台下的懂行的观众们听到这句话,再预估电影的播放时间,知道这是要收线了。

    从张纯如开始,插叙的关于拉贝和魏特琳两位重要历史见证者的登场。

    历史叙述结束,下面仍然从她的视角,去叙述这两位历史人物的退场。

    镜头调转,张纯如几经辗转拜访了约翰·马吉的后人和史学家,都没有得到半点关于拉贝的消息。

    她回到住处,坐在电脑前给邵子平在德国读书时期的历史学家朋友发去邮件:

    “尊敬的玛莎教授,欣闻您曾协助过邵博士关于1937年发生在中国金陵的日军大屠杀事件研究。”

    “是时,曾有西方代表在日军破城之前成立了一个国际委员会,委员会主席是德国人拉贝,请您帮我在当地寻找他的后人。。。”

    大银幕上的张纯如开始了每天写作的生活,偶尔会查看一下邮件和手机,焦急地等待着拉贝后人的消息。

    直到邵子平惊喜地通知她,德国方面帮助联系到了拉贝的外孙女,也即现在正坐在台下的厄休拉·拉贝。

    更关键的是,厄休拉·拉贝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极其振奋人心的消息!

    “我翻译了厄休拉传真来的德语资料,里面有一句话非常关键。”

    “拉贝回国后曾被特务扣押,他在家信里说‘保存好我的日记,不要让人发现它’”

    张纯如大喜过望,猛得起身带倒了咖啡,顾不上被烫红的手背,第二天就订票飞赴德国。

    镜头没有详细地交待她和邵子平在德国拜访厄休拉·拉贝的过程。

    而是直接推进了时间线,镜头转到1996年12月12号下午2点30分举办的,纽约的《拉贝日记》面世新闻发布会。

    纽约金陵大屠杀受难同胞联合会出面,花费600美元在洲际大饭店租了一个厅,吸引了以华人媒体为主的各国人士采访。

    大银幕上,是新闻发布会的真实录像,经过电脑处理、合成,巧妙地融入了电影中。

    一组快速剪辑的镜头闪过,《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人报》等各个国家的主流媒体都以头版头条的形式刊载了这条新闻。

    沉睡了半个多世纪的《拉贝日记》重见天日,全世界为之轰动!

    国内金陵的教授们给张纯如打去电话,鼓励和支持她艰苦卓绝的努力,又提供了更多新收集的历史资料。

    洲际酒店的房间内,张纯如打开了录音笔,面前坐着厄休拉·拉贝。

    开始探究、也是带着观影者们探究拉贝的结局。

    银幕左上角字幕浮现:1938年2月20号。

    日寇在金陵的屠杀,从1937年12月13号,持续到1938年的1月上旬。

    此刻再出现在屏幕中的拉贝,突然像老了十岁。

    他坐在金女大的校长室内,和对面的魏特琳在临别前最后一次聚会。

    “明妮。。。”

    “叫我华小姐,我喜欢这个名字。”镜头在给到魏特琳,观众又是一阵惊呼。

    同再次出现在镜头里的拉贝扮演者汉克斯类似,摩尔起码瘦了一圈。

    加上之前的刘伊妃,真是个极其敬业的剧组。

    “好,华小姐。”拉贝露出久违的笑容:“我有严重的糖尿病,元首和政府也一直发来电报,我想我要回国了。”

    “我走之后,请你继续主持委员会的工作,尽力保护难民和学生们。。。”

    魏特琳感动地点头,两位国际友人亲切拥抱,一时间都潸然泪下。

    她送拉贝出门,巩俐扮演的程瑞芳走了过来:“拉贝先生,难民营的妇女们想跟拉贝先生道别,你要见见吗?”

    “好的。”

    几人来到金女大的科学楼前,面前的场景震撼了银幕前的观众:

    三千多名难民,其中大多是拉贝帮着救助的金女大的姑娘,齐齐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拉贝先生,求求您不要走!求求您不要抛下我们!”

    拉贝讲了几句话,抹着眼泪离开,在金女大门口又被闻讯赶来的妇女们拉住了西装,极力挽留。

    在乱世人的心中,魏特琳和拉贝两位外国人,几乎就是她们的救世主。

    在德国政府的强令下,拉贝最终还是回国了,中国人、英国人、美国人一起送他到金陵下关的英国“蜂蜜号”炮艇上。

    一城血泪送君还。

    晨间起了江雾,拉贝回首这座血染的古城,老泪浑浊,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告别。

    他颤抖的手指紧攥船舷,指甲在木板上刻出深深凹痕,仿佛要把这座城的苦难都攥进掌纹。

    画外音响起这位国际友人此刻的复杂心绪:

    金陵,你何时才能从苦难中解脱?

    同样是之前那个悬着血日的天空,一束微光穿透雾色,似有似无地回应着他。

    画面迅速地交代着拉贝回国的场景,一间电影院的银幕上放映着拉贝带回去的约翰·马吉的胶片。

    突然两个盖世太保闯入将他带走,在位于阿尔布雷希特的盖世太保总局审讯了五个小时。

    他们警告拉贝:不允许你破坏同盟友日苯的关系,那是对国家利益的危害。

    拉贝在西门子公司的朋友卡尔交了保释金接他出来,但从拉贝愤愤不平的面色上看,显然他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几天后,拉贝带着一个中国女孩回家,高兴地向妻子和孩子们介绍:

    “这是西门子公司弱电流实验室的何泽慧,是我在回国后认识第一个中国人,今天请她来做客。”

    苏畅客串的何泽慧同拉贝的家人笑着打了招呼,厄休拉·拉贝对这个中国女孩尤其亲密,因为她跟着祖父在中国生活过几年。

    拉贝请何泽慧进了自己的书房,他邀请这位华人女科学家做客,也是另有目的。

    “这是我1937年到1938年在金陵记录的日记和照片,你先看看吧。”

    何泽慧不明所以地翻看,如同张纯如当初见时一样瞬间色变。

    她捧着惨绝人寰的照片和文字,看着罹难的同胞们,哭得痛彻心扉。

    听着拉贝的讲述,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穷尽自己毕生的力量建设祖国,不再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镜头虚化,字幕介绍起这位女科学家的身份——

    何泽慧,1914年出生于苏州“五世翰林”的何氏家族。

    中国核物理与高能天体物理学的奠基人之一,也是钱三强院士的夫人。

    她曾在自传中写道: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自己的祖国。

    在此后纽约举办的《拉贝日记》面世发布会上,她积极出席,证明自己的确在1938年见过这本日记和相关胶片资料。

    就是源于今天这场聚会。

    银幕上的时间跳转,1948年,正值第一次柏林危机。

    此时整个柏林物资紧缺,口粮分配不足,算得上饿殍遍野了。

    镜头中出现一个瘦弱的男人的身影,正是穷困潦倒的拉贝,电影宫里的观众们几乎不敢认他。

    扮演者汉克斯这段在柏林的戏份,比之前整整瘦了35斤。

    拉贝拎着篮子去往郊外采摘野菜和野果,路上偶尔有饿晕倒地的人,生死不知。

    他有心救助弱者,但想到自己的家人,最疼爱的小孙女厄休拉还翘首以盼自己带回去的食物,只有狠狠心视而不见。

    但令拉贝惊奇的是,回家后妻子递给他一封瑞士寄来的信和包裹单,没有写名字,但物品一栏写的是食物。

    拉贝好奇地打开信件,时任金陵市长沈怡的画外音响起。

    “金陵人民永远铭记您在1937年寒冬中,以血肉之躯守护25万同胞的义举,您的善行使这座城市免于彻底毁灭。”

    “悉闻近况,已委托瑞士友人采购奶粉、香肠、面包、牛肉等食品四大箱,即日经中立国转运至柏林。”

    “贵国时局动荡,如不弃,请携全家来金陵安度晚年,将为您提供住所与医疗保障,以偿厚恩。”

    “盼复!盼复!”

    拉贝捧着信纸的双手不住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1937年的金陵寒冬。

    那些在安全区日夜奔走的疲惫,那些与日军周旋的惊险,那些在绝望中坚守的希望,全都化作此刻滚烫的泪水。

    情深意切的盼复,照亮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孤独。

    拉贝紧紧攥着信纸贴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座朝思暮想的城市。

    他知道,自己那些在战火中的付出,从未被遗忘。

    这份来自东方的感恩,比任何勋章都更让他感到作为一个人存在的价值。

    拉贝没有负了金陵人民,金陵人民也没有负他。

    看到这里的王小帅等华人导演,心里突然有一丝明悟。

    如果整部电影通过张纯如著书立说延伸出的三条线,在上半部分的主题是绝望;

    那从张纯如发现《拉贝日记》开始,包括后面她的成书和魏特琳线的结局,主题就是救赎。

    他把日寇的嘴脸撕得血淋淋摆在观众面前,让所有人看到人性之丑、之恶;

    又通过张纯如、拉贝、魏特琳三位正义天使,来完成对历史、对人性的救赎。

    绝望是这段历史的底色,但救赎是人性的选择。

    拉贝线至此结束。

    时间来到了1997年11月,香槟城家中的张纯如兴奋地收到两本《金陵大屠杀》的样书。

    编辑苏珊打电话过来恭喜她,并通知:

    11月14号到12月19号会有为期一个月的图书签售,她已经帮这本书争取到了《新闻周刊》的书摘合同。

    所谓书摘合同,就是发行量冠绝全美的《新闻周刊》,将会在《金陵大屠杀》中选段刊载,用以吸引读者,进行前置性宣传。

    这样在后续的发售时效果会更好。

    张纯如认真地选取了自认为的书中精华,通过邮件发送给《新闻周刊》的编辑汤姆·马林斯,在得到确认回复后欣喜若狂。

    距离她心中的目标,通过这本书澄清历史,为正义发声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

    刘伊妃扮演的张纯如坐在家里的电话前,给邵子平、丁元、汤美如、杨夏明、段月萍、孙宅巍、厄休拉·拉贝等等,所有曾经给过她帮助、关心这段历史的同行者们通知了喜讯。

    看着银幕上笑靥如花的张纯如,台下的观众们都大差不大地猜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面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隔天的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张纯如在电话中气愤地质问马林斯:“为什么要缩版?”

    马林斯欲言又止,只能苦劝:“不缩版,可能就要撤版,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张纯如似乎猜到些什么,循循善诱道:“汤姆,告诉我真相,我不会为难你。”

    “不然我就去《纽约时报》登报,控诉你们的出尔反尔!”

    这时候的张纯如在美国文坛已经小有名气。

    特别是她撰写《金陵大屠杀》的过程,去年出席的纽约《拉贝日记》发布会,都引起了轰动,获得了很多华人群体的支持。

    马林斯受夹板气,无奈悄声暗示她:“《周刊》最大的广告金主,一个是丰田,一个是索尼。”

    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纯如怔怔地听着电话中的盲音,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90年代的鬼子经济排名世界第二,在北美各个产业的影响力都很大。

    加上已经盯上她的右翼势力,张纯如想要发声,似乎也没有太好的出路。

    聪慧的华裔女作家想到一个主意,她在丈夫道格拉斯的协助下,把关于此事的前因后果写成短评,投向了《新闻周刊》的竞争者们。

    首先是华人家族郑家创办的《纽约邮报》,有一就有二,很快《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也猎奇似地响应。

    张纯如这位就读于香槟分校新闻系的华裔女作家,成功地进行了一次个人炒作,《新闻周刊》虽然最终还是向丰田等企业屈服,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从北美到欧洲、亚洲,张纯如成为了华人的女英雄。

    很快她的《金陵大屠杀》开始出版,纽约的签售仪式前排起了长队。

    银幕上,刘伊妃饰演的张纯如站在纽约书店的签售台前,柔和的灯光映照着她略显疲惫却坚定的面容。

    她手中的钢笔在书页上沙沙作响,每一笔签名都仿佛承载着历史的重量。

    排队的人群中,有白发苍苍的华人老者,他们捧着书的手微微颤抖,眼中噙着泪水;

    有年轻的亚裔学生,神情肃穆,像是接过一份沉甸甸的使命;

    甚至还有犹太裔和非洲裔的读者,他们翻阅着书页,神情凝重,仿佛在书中看到了自己民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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