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妖精!我跟你拼了!

    第四百二十章 妖精!我跟你拼了! (第3/3页)

来之前,跟范兵兵在魔都酒店房间里,嗯?”

    “什么?”

    小刘不满他装蒜:“装!你说什么?”

    洗衣机一本正经:“自然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

    “连肢体接触都没有,说话都隔着几米远。”

    “后来唐烟来了,我让她进屋,借口让她去试镜一下姜纹的新片,也是为了给我作证。不信你问唐烟?”

    刘伊妃眯着眼:“真的?那你身上怎么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自给的自卑。”

    刘小驴顿时气急败坏,继续诉诸武力,大拳小拳落玉盘:“还唱!还唱!”

    两人打打闹闹搂抱在一起,路老板的手已经在真丝睡衣里流连忘返许久,又“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茜茜。。。”

    “先洗澡去,身上又脏又臭。”

    “好嘞!床上等我!”

    小刘看着他急色的背影暗笑,看这幅馋死鬼的模样今晚应该是忠诚的。

    疑云尽释,误会顿消。

    从两人相识开始,这段感情中叫刘伊妃如鲠在喉的这根刺终于被拔掉——

    即便可能是因为唐烟撞破了兵兵的密谋,但他能够连夜飞回北平让自己安心,行动已胜过一切。

    余下的,只是看兵兵何时甘愿偃旗息鼓。

    刘伊妃不是圣母,但的确对兵兵生不起太大的恶感。

    也许是因为她胜利者的身份,亦或是看到过她在自己面前无助的模样。

    更何况现在跟路宽之间的迷雾散尽,一场突如其来的感情危机反倒成为治愈她生日宴伤疤的解药,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少女眼尾漾起的细纹里盛着十二分甜度,满心欢喜地起身,想了想去衣帽间里换了件比较。。。羞人的睡衣。

    还是上次跟苏畅一起逛街买的,小刘一直没好意穿出来。

    无论白猫还是黑猫,不偷腥的就是好猫,就当是给他连夜回来的奖励罢!

    路老板洗完澡,心情闲适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此前在黄浦江边酒店房间里被撩拨起的欲火,在看到女友后愈发狂躁了。

    房门处的光影交错间,刘伊妃斜倚在胡桃木门框上,真丝睡衣的挂脖设计在颈后系成慵懒的蝴蝶结,两根缎带顺着脊椎骨的凹陷垂落,堪堪停在腰窝上方。

    莫兰迪粉的冰丝绸料子被走廊壁灯镀了层蜜色光晕,随着呼吸在锁骨处泛起细浪,V领边缘的蕾丝像被晚风惊扰的蛛网,颤巍巍掠过雪丘的轮廓。

    路宽简直像是在看一尊古希腊的精美雕塑。

    但不同的是,这尊被命名为美神的雕塑,是可以动的啊!

    小女友今天是卯足了劲要给他奖励,还特意穿上了及肘的哑光丝绸手套,严严实实地裹住小臂,却在腕骨处突然收束,用一圈珍珠纽扣锁住欲盖弥彰的禁欲感。

    她故意用戴着手套的食指轻点唇珠,贝齿咬住指尖布料缓缓下拉,这个动作让挂脖系带骤然绷紧,拉扯出后背大片如玉的肌肤,肩胛骨如同将飞的蝶翼在薄绸下起伏。

    眼神是慵懒的,动作是优雅的,神态是魅惑的,姿势是妖娆的。

    刘伊妃火力全开,指尖的丝绸手套在唇边洇开一抹暧昧的湿痕,珍珠纽扣随着呼吸在腕骨上轻颤:“小道士,好看吗?”

    尾音还带着一股子酥麻,叫人心旌神摇。

    假道士哪里能经得起这种考验?目光像磁石般牢牢吸附在她身上,眸底翻涌着炽热的渴望,仿佛荒原骤燃的野火。

    视线从她颈间蝴蝶结缓缓游移,掠过锁骨细浪、蕾丝轻颤,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啊!”

    “妖精,今天本道长跟你拼了!”

    。。。

    凌晨时,路老板踩着七彩祥云回到北平已经近两点了。

    小情侣间再借机一番推心置腹、掏心掏肺、肝胆相照、解衣宽带、吭哧吭哧。。。

    最后相拥而眠。

    平时喜欢小酌几杯的书友们都知道,一个人的酒量也许有限,但在不同的心情、场合、氛围下,也有小宇宙爆发的可能。

    这叫做酒场如战场,情致为帅。

    有人独酌西窗,三巡未尽已醺然,有人宴饮高会,千杯过后愈清明。

    就像酒逢意气相投者,涓滴可醉山河,若遇话不投机时,琼浆亦同嚼蜡。

    今夜的刘伊妃也是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打开了心结,去掉了桎梏,穿着粉色战衣的小刘简直像是花木兰附体,从夜色如墨到晨光熹微,真真儿地叫洗衣机见识了一回大女主的做派。

    落地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温榆河的水面映着微光,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庄园。

    刘伊妃的粉色战衣早已被揉皱丢在床尾,她半趴在路宽身上,发丝凌乱地散在他胸口,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

    他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女孩的发尾,另一只手仍流连在她光洁的背上,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茜茜,功力见长。”

    “怕吗?”

    “怕?恨不能日日如此啊!”

    小刘懒洋洋地哼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

    路宽低笑,手指顺着她的脊椎滑下,惹得她轻轻一颤,终于睁开眼瞪他:“不许再来了!”

    洗衣机悻悻:“是不能再来了,我准备起床去锻炼一下。”

    刘伊妃嗤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昨晚那两句诗没念完哪!”

    “什么?”

    假道士施施然起身穿衣:“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骨髓枯啊!”

    “嗯,是,要的时候怎么不念这破诗?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小刘娇笑着跳到他身上,带着男友一起又倒在绵软的床上,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温榆河的晨风轻轻掠过树梢,带起一阵沙沙声,仿佛也在低笑这对不知疲倦的情侣。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与此同时,黄浦江边,金茂君悦酒店。

    晨光如刀,割开兵兵指间最后一缕烟雾。

    她坐在坐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烟雾在晨光中袅袅升起,又被江风吹散。

    窗外,黄浦江的游轮早已停歇,江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对岸尚未苏醒的城市轮廓。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条真丝裙,只是此刻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肩带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兵兵的妆容早已花了,眼线晕开,唇膏也被蹭得斑驳,却懒得去擦。

    她自以为得意的魅惑手段终于失效了。

    即便是那个鹰皇女艺人的打岔,但最后路宽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临行前他的一句“兵兵,好好做事”,叫自己裹步不前,只能站在房间门口看他离开。

    怎么办?

    说实话,在落地窗边坐了一夜的大花旦不是没想过。。。

    背叛。

    只是在这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里,兵兵对着对着窗外黄浦江的霓虹倒影,将背叛的念头反复咀嚼时,却连继续细想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如果抽身,他的整个棋局便会轰然崩塌,兵兵又敢拿着这手牌跟他讲条件,要求他待自己像从前一样吗?

    即便这条件是如此卑微到了尘土里,根本没有触动他的一丝丝既得利益。

    她动的是刘伊妃的利益,甚至有可能是排她性的利益。

    兵兵不是没见过刘泽宇、周军、陆钏三对父子的下场,这些年来他的从未行差踏错,也叫一直追随他的兵兵心下骇然。

    怎么办?

    这三个字又一次浮上心头。

    既心怀畏惧,又蠢蠢欲动,真的是不甘心啊。

    她掐灭烟,站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落地窗前。

    晨光刺目,兵兵眯起眼,看着江对岸渐渐苏醒的城市,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黄浦江的晨光渐渐明亮,可她的影子却依旧孤独地映在玻璃上,像一幅被遗忘的画。

    江面渡轮的汽笛声骤然响起,震得玻璃微微颤动,倒影中的面容碎成千万片,每一片都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晨光终于铺满整个房间,却驱不散她周身萦绕的寒意。

    那是由无数个隐忍的夜晚积累而成的,深入骨髓的冷。

    不知是不是想通了什么,大花旦淬毒般的眼神中倏然闪过一丝狠厉。

    事情会朝着谢进最担心的方向行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