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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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剑走偏锋 (第1/3页)夜深人静,路宽轻手轻脚地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刘伊妃。
少女蜷缩在薄被里,鼻尖的小痣随着均匀的呼吸若隐若现。
他俯身在未婚妻额前落下一个轻吻,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向书房。
路宽睡不着。
槐花的香气从半开的窗户涌进来,他没有开灯,任由月光在实木地板上流淌成河。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前那一刻的心情,想起刘伊妃说“让这一天不再只是悲伤的纪念”时,少女睫毛上挂着的泪光如何将月光折射成彩虹。
人真正的死亡是被遗忘。
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着。
刘伊妃想要用她自己的方式,把这个深埋在自己心里的名字带到这个家里,让这个可亲的灵魂永远环绕着她爱的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或者他们,不就是量子态的观察者吗?
这让路宽猛然想起《球状闪电》中那个令人心碎的结尾。
林云消失后,在男主角陈博士的花瓶中留下一朵“蓝色量子玫瑰”。
这朵玫瑰是林云量子态的具象化,代表她以另一种形式延续存在。
玫瑰只有在未被观测时才会显现,一旦被注视便消失,隐喻量子世界的不可捉摸与林云永恒的“可能性”,类似“薛定谔的猫”。
刘伊妃无意间透露出的心声里,曾文秀与林云的概念殊途同归,她们都成为了被观测的量子态,永远定格在生与死的叠加态中。
于是一个科幻改编构想在他脑海里诞生了。
路宽没有打开电脑,他习惯在写剧本时用炭笔写写画画,勾勒出最初的灵感轮廓。
于是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德国施德楼炭笔,笔尖在雪白的速写纸上轻轻摩挲,像在等待一个完美的落笔时机。
月光透过半开的百叶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路宽微蹙的眉头下,那双被媒体称为“能看透演员灵魂”的眼睛,此刻正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下巴上未刮的胡茬泛着青影,在台灯暖光中镀上一层金色,为他平添几分艺术家的颓废气质。
“将林云的量子态与记忆的观测者效应结合。。。”
他的笔迹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像在演奏一首月光奏鸣曲,写到关键处会突然停笔,用指腹摩挲刘伊妃常坐的那把扶手椅。
那里还留着少女发丝的茉莉香。
一直到天蒙蒙亮,路宽最后在稿纸边缘画了朵简笔玫瑰,又在旁边写下“9.9”这个日期。
。。。
晨光透过半掩的纱帘,槐花的香气被微风吹散,混着昨夜未散的旖旎,在空气中浮浮沉沉。
刘伊妃一夜美梦后神清气爽,低头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男友——
整个人陷在羽绒被里,只露出半张侧脸,下巴上冒出的青茬在晨光里更加清晰,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梦里还在和剧本较劲。
的确是在和剧本较劲,他也就刚刚睡下半小时而已。
“起床了!洗衣机!”小刘俯身戳了戳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笑意。
路宽含糊地“唔”了一声,眼皮都没掀,手臂却精准地一捞,直接把她拽进怀里。
刘伊妃猝不及防跌在男子胸前,拿自己的头发梢瘙他的痒。
路老板懒洋洋地收紧手臂,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再睡五分钟。。。”
刘小驴语气娇蛮地激将他:“有些人就是喜欢说大话,什么采阴补阳、什么好马配好鞍、好牛配好地的。”
“我看你不也成了累坏的牛了?坚持了两周的游泳不能断,快起床!”
路宽闷笑一声,顺势捉住她的手腕,翻身把少女压进被窝里,低头在她颈窝蹭了蹭,像只大狼狗:
“那让我充会儿电就起来。”
小刘感受着颈边的温热气息和匹诺曹的鼻子渐大,担心一大早又被变态施暴,狠狠心向后顶了一记。
“哎呦!”
“嘻嘻!活该!”
刘伊妃见他好像今天是真的困,痛呼了一声竟然又微鼾起来,吐了吐舌头自己走开了。
等到她游完泳回到房间洗澡,洗衣机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微微起伏,她都要冲上去做人工呼吸了。
贤惠的未婚妻心知他可能是夜里又处理工作了,洗漱完就去书房帮男友收拾公文包,于是好奇地发现了一幅简笔画。
小刘指尖轻轻捏起那张稿纸,晨光在纸面上晕开一层柔和的暖色,炭笔勾勒的玫瑰恣意舒展,花瓣边缘的线条潦草却生动。
她注意到花茎处有道突兀的折痕,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墨迹在“9.9”的日期上微微晕染,最后一个数字的收尾带着颤抖的毛边,显然是执笔人曾在此处长久停留。
“啊!”
看得入神的少女突然被洗衣机从后面袭击,因为在家里的安全感满满,她倒没有做出太激烈的应激反应。
只是娇嫩小臀上的触觉就已经出卖了窃玉偷香之人的身份。
“看什么这么入神?”路老板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下巴搁在她肩头蹭了蹭,左手已经不安分地滑进真丝睡衣的下摆,掌心贴着她平坦的小腹摩挲。
“你昨天半夜来改剧本啦?”
“是啊,反复看了王晋康、何夕还有大刘的好几部科幻,包括我们从2004年开始赞助的这么多届银河奖作品,最后选择了《球状闪电》。”
路宽暧昧地咬了咬女友的耳垂:“你昨晚给了我启发,我的缪斯。”
刘伊妃又痒又麻,娇笑着侧头躲开他:“是吗?那你半夜有没有像荷马那样呼喊?”
“咦?”路老板这下倒真的有些刮目相看了:“你这艺术造纸现在可以啊,连希腊神话都恶补过啦?”
“少看不起人!我现在比一般的演员要懂的多得多好不好!各方面都有涉猎!”
两人的对话有个小机锋,小刘所说的是荷马在《伊利亚特》开篇的呼喊:
“缪斯啊,请为我讲述阿喀琉斯的愤怒!”
由此,缪斯就成为了神圣灵感的源头,她也是掌管艺术、科学与文明的九位女神的统称。
因而在西方艺术史上成为一切激发创作欲望的人、事、物的象征,艺术家通过缪斯完成自我投射与情感转化。
“既然是我给你的灵感,那这部电影的女角色有我的份咯?”
路老板面带职业微笑:“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女演员了,有这么容易吗?晚上来我房间,导演给你讲讲戏。”
“不要啊,你是累坏的老牛!”
“大胆!”路宽从后面拥住女友,后者回头魅惑地咬着下嘴唇看他,自然融入了小情侣调情的角色。
刘晓丽早晨只会到厨房去准备晚餐,轻易不会到二楼来,阿飞除了来吃个饭根本就没上来过。
这俩人怎么胡天胡地都没人打扰。
“道歉!认错!是我胡说!”小刘害怕被洗,第一时间摇白旗,又抖落着手里的素描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玫瑰你画的啊?是《球状闪电》里的重要意象吗?我没看过这部。”
路老板借花献佛:“不是,这幅画送你的,你就是黄玫瑰。”
“啊?”这话听得她一头雾水。
不过已经不在意偶尔暴露些细枝末节的穿越者,已经捏了捏她的翘臀走开了。
刘晓丽按照惯例给小情侣准备了早餐,自己简单吃一点就准备去侍弄花草、看顾宠物,还有那片越种越大的有机菜地。
老艺术家下乡再就业,简直比之前跟着女儿操持前后时还要忙碌。
“妈,你别急着走,我们要正式通知你一个消息。”
“嗯?”刘晓丽欣喜地睁大眼睛,光是看着女儿的笑语盈盈就猜出三分因果了。
刘伊妃还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那胳膊肘抵了抵还有些犯困的男友,示意他来讲。
“额。。。”路老板咽下嘴里的烧麦:“茜茜跟我商量了一个日子,准备在奥运过后,9月9号去领证,过两年婚礼也定在这一天。”
“好啊!好啊!”老母亲有些喜出望外,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碗沿,她眼尾的细纹突然舒展开来,像被春风拂过的水波。
昨天还操心这个事儿没落听呢,今天就清一色胡牌了。
“九月初秋不冷不热,这日子选得也好!”她突然站起身,衣服扫过餐桌上的百合花,花瓣上的露珠簌簌抖落。
刘晓丽神情激动地跟路宽、小刘都拥抱了一下,又坐到女儿身边:“我可以通知你外婆家和爸爸家那边所有人了,请他们到时候做好准备,一起来给你们简单庆祝一下。”
路老板点头:“就住家里,吃喝出行都方便得很。”
“正好奥运会结束我们也准备放个假,领了证跟茜茜出去玩一圈,再进入下一阶段的工作。”
“好好。”刘晓丽自打胡牌起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你们俩简直是我见过最有事业心的年轻人了,该休息也得休息的。”
“我早晨起来散步,看到小路书房灯还亮着呢。”
老母亲巴不得他们去环游世界一整年,她心里倒是有个小九九,最好是旅行中珠胎暗结了才好!
这种社会地位的两口子总不会大着肚子结婚吧?
有了孩子预示着婚期将至,再顺顺利利诞下子嗣,这辈子在中国传统家庭观念中该做的事情就全部完成了。
她自己除了侍弄花草、养猫遛狗外也能进入一个新的人生阶段。
至于说对女儿事业的影响,也许在三年前她自己化身唐吉坷德·菲的时候,老母亲就已经不再杞人忧天这些事情了。
还能比那一次更糟糕?
更何况以刘伊妃现在的表演艺术家的事业路线,生不生孩子能影响的也就是青少年唯粉会不会再被两肋插刀一次罢了。
至于什么商演、代言,杨思维软磨硬泡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动静,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或者说,以首富太太的身份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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