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恩恩怨怨
第219章 恩恩怨怨 (第2/3页)
贯此时小声给众人说道:“这老和尚是太平兴国寺的方丈,法号懒残,也不知是哪一佛宗的续辈,独他一个人叫这懒字,两寺之间不和,这懒残与相国寺的灵德乃是对头,时常辩经,互不相服。”
东京两大寺,大相国寺与太平兴国寺。
虽然都属皇家寺院,相国寺更是庞大无比,但太平兴国寺却与朝堂要稍近些,自古至今,遥望后世,以帝王年号为寺庙名称者,仅为此寺而已。
当年太宗皇帝岁轻之时曾闯荡幽州,惹出祸事,被辽兵一路追杀,身负重伤,逃至黄河岸边,其时黄河尚未改道,前有滔滔大水,后有敌军不舍,正遇来此做事的兴国寺僧人,拼命将他救下,并护送回去了后周。
数十年后,太宗登基,不忘此事,就用自己的年号太平兴国封敕了此寺,并于太平兴国三年,立碑敕赐太平兴国寺记,以记录此事。
太平兴国寺有两座,一座在大伾山,一座在东京城内,东京城内的是太宗再次赐名,归于大伾山之寺,原本由大伾山派遣方丈监寺等人,后来渐渐便朝廷直接任命,势力压过主寺。
相国寺庞大,香火甚巨,日入斗金,太平兴国寺不服眼红,彼此难和平相处,时常互相背地诋毁,各说短处龌龊,编造是非,造谣传谣。
太平兴国寺的僧人常来相国寺执经问难,辩论机锋,赢了眉开眼笑,与众夸口,又言语犀利,咄咄逼人,讽刺嘲笑,得意洋洋离开。
输了便脸红脖粗,面紫耳赤,耍赖撒泼,胡说八道,掀桌子摔茶碗,放下狠话,悻悻而走。
相国寺内广有六十四座禅律院,岂怕这个,也不惯着,由问经到辩论,由辩论到口角,有时甚至动上粗来,两边滚做一团,甚么贫僧同道,都变成了贼厮撮鸟,胜在身为主场,往往把太平兴国寺的和尚打得抱头鼠窜逃跑。
“南无弥陀佛。”就看这懒残和尚再宣佛号,他生得五十上下,浓眉方面,鼻直口方,高大威猛,一身华装,彰显高僧气质。
“赵施主,贫僧来此处是因那灵德今日说法,来看看他是否有错漏之处,当场指出,教其改正。”
赵倜闻言摸了摸下巴,心想你不就是来踢场子的吗,怎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童贯小声道:“有热闹看了,这大和尚亲自过来,一会吵闹不休,恐怕会把和尚脑袋打成豚脑袋了。”
几人中白战是东京老户,祖上开封府军巡院巡使出身,不然也不能进皇城司这种重要地方,熟知两寺恩怨是非,小时候就常过来看热闹,但阿朱兰剑和周侗却不甚清楚,闻言不由目瞪口呆。
“原来灵德方丈今日说法,这却不知了。”赵倜点了点头。
“赵施主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哪会有空关注这等事情,何况灵德佛法不高,灵德灵德,不灵也没甚德,在外面无有高名,说法也没人传播,少人过来,贫僧不过是看在同道份上,捧个场罢了。”
“嗯……”赵倜笑笑,心想你是无处不想要踩对方啊,连话语空子都不落下。
懒残这时走上前来,就看后面足足跟了近百僧人,有无佛法不知道,却个个身材魁梧,膀阔腰圆,手上拿着各色法器,有个居然抱着只桌大木鱼,那鱼锤几乎比战场的兵器铁锤还要更大。
白战这时也压低声音道:“瞧见没有,那些法器可不是来助经乐的,一会打将起来,全做家伙使用。”
赵倜目光也落在大木鱼上,心说这可是老演员了,敲起来既能打乱讲法,也能打人脑袋,乃是太平兴国寺的镇寺之宝。
懒残凑近了,道:“赵施主有段时日没去兴国寺了,贫僧最近得到南方一处小寺院奉送的极品好茶,施主得空还请品鉴一番。”
“哦?”赵倜道:“不知是什么品种?”
懒残笑道:“乃是孤品,天下只那一颗茶树,在小寺所处的山中,名曰佛手,味道难以形容奇妙,可助生悟性禅机,不然贫僧也不敢斗胆请赵施主品尝了。”
“佛手……”赵倜想了想:“可是陆羽茶经之中所载的佛手之茶?”
懒残道:“赵施主博览群书,广见博闻,贫僧佩服五体投地,正是此茶。”
赵倜微微一笑:“这佛手茶树据说在唐末之时就已经绝迹,没想还有存在,倒是真要去尝尝了。”
懒残喜道:“如此甚好,贫僧扫榻以待,静候赵施主大驾光临。”
赵倜点头,这时继续向前走去,懒残将手上的九环锡杖交与身后弟子,紧紧跟随。
片刻渐近相国寺后方,已经听见佛乐声,看到经坛,黑压压的人山人海,显然听法的不少。
这还不是万寺经法大会,万寺经法大会,天下诸寺来朝,趋之若鹜,名僧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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