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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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第1/3页)

    生于紫室者,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称呼啊,她们是曼努埃尔一世的长子与长女,尊贵的程度仅次于皇帝。当人们将曼努埃尔一世称为巴西琉斯的时候,也将她的兄长称为凯撒,将她称为巴塞利莎(巴西琉斯的变体)或者是奥古斯坦。

    但到了今天,她的兄长居然只能与曼努埃尔一世的那些私生子一起使用一个最高贵者的称号,她呢,她的母亲曾经是奥古斯塔,但现在这个称号已经被她的继母夺去,人们只能将她称之为显贵者,几乎与那些毫无王室血脉的贵女相等,这种暧昧不清,模棱两可的称呼,每次都能刺痛她的耳朵和心。

    但这些事情她是无可改变的,就像她也无法改变父亲的心意,提醒他为自己选择一个合适的丈夫,离开这座令人窒息的宫廷一般,她甚至见不到曼努埃尔一世——被宦官与妃嫔们包围着的最高统治者,从来就只会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面孔,而她已经被皇帝忽略了十几年。

    安娜紧握着手中的书卷,它是著名的学者阿加提亚斯所撰写的一首诗歌,她低下头,漆黑的字母跃入她的眼帘:“死亡是安息之母,她解除病痛与贫困。为什么要怕她呢?人只有一死,谁都不可能死两次啊。”

    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向往其中的场景时,她就像是扔掉一捧灼热的炭火那样,扔掉了手中的书卷。

    她必须承认,在这几年中,她不止一次的想过死。

    人们总是爱践踏弱者的,尤其是这个弱者还有着一个崇高的身份时,那种隐秘的快感,除了那些意志坚定,品行高尚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卑贱,都免不了会迅速地沉溺其中——如果不是曼努埃尔一世的宠妃西奥多拉一直陪伴和庇护着她,她的遭遇只怕不会比那些游荡在竞技场中的穷苦女孩好多少。

    她们在小的时候需要干着各种繁琐的杂活,长大后,不是被她们的父亲,就是被她们的母亲,甚至是她们的丈夫推向客人们竞相叫价的高台。

    大皇宫并不比竞技场更洁净,更高尚。事实上,隐藏在其中的污秽也要比人们以为得多。哪怕曼努埃尔一世已经公开将自己的亲侄女纳了为了妃嫔也是如此。

    除了曼努埃尔一世之外,能够进出这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可以随意摆弄宫廷中无人照看的女孩,无论他是这些女孩的父亲、叔伯,甚至兄弟。

    “你在想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公主一跳。她猛地从自己坐着的椅子上跃了起来,只见自己身边的侍女都已经沉默地跪下,她们没有提醒她,这并不奇怪。

    “阿莱克修斯。”

    曼努埃尔一世的长子阿莱克修斯,也就是那个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的皇太子,她的兄弟。按理说,他们兄妹两人应当在这个冰冷的魔窟中相濡以沫,互帮互助,事实却并非如此。曼努埃尔一世迎娶安条克的玛丽时,阿莱克修斯早已成年,他曾经雄心万丈,也对自己的小妹妹呵护有加,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依然拥有荣耀和权利的时候。

    若是其他人敢于染指他手中的东西,阿莱克修斯会毫不犹豫的提起剑来,砍下他们的头颅,但这样做的却是他们的父亲和君王,是他们生命中独一无二的独裁者。

    而在这次远征之前,曼努埃尔一世并未让他的臣子和民众失望过,他位高权重,威风赫赫,无人敢轻易撩拨狮子鬃毛,就算是她的兄长也是如此,但你要说,他就愿意甘愿这样的挫败和折磨,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依然在尝试。虽然每一次尝试都在曼努埃尔一世的有意纵容下撞得头破血流,最后就连安娜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她曾经试图劝说自己的兄长,结果却是被他扇了一巴掌。

    但你要说,她就此对阿莱克修斯心灰意冷了吗?不,并没有,他们的母亲去世之后,没有给他们留下多少遗产,或者说这些遗产已经被曼努埃尔一世所剥夺,用在了他自己或者是其他妃嫔身上——他看待他们,不像是看待自己的后代,倒像是在看待自己的仇敌。

    对于安娜来说,阿莱克修斯就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也是最重要的遗物。但阿莱克修斯显然不那么认为,看到安娜防备的神情,阿莱克修斯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你在害怕什么?妹妹?”

    “我在害怕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吗?”

    安娜反问道,她以为可以让她的兄长愧疚,但她的兄长只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那是你十二岁的事情。而你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如果你听从了我那时候的安排,你或许已经成为了一个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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