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宿命和指引(求月票!)

    第161章 宿命和指引(求月票!) (第3/3页)

姆斯特朗、柯林斯和奥尔德林)

    奥尔德林不假思索道:“月球是一片宁静的海洋,它”

    还没等奥尔德林说完,林燃就打断了他:“巴兹,我不是纽约时报的记者,你也不是六十年前的巴兹。”

    这段时间奥尔德林觉得和林燃的相处非常融洽,他打心眼里相信林燃能够在这个时空完成阿波罗登月,也信服对方的管理。

    在很多事情上林燃都表现出了超出想象的了解,这种了解程度甚至很多60年代NASA雇员的性格、行为习惯和履历背景林燃都能信手拈来。

    但同样,林燃在一些细节上也会出现问题,很多细节上会有似是而非的误差。

    比如鲁道夫明明一直工作到了80年代才退休,林燃时常提起负责轨道计算的是另外一个名字,虽然这个名字在海恩斯记忆中也是轨道计算团队的,但他明明就不是负责人。

    也像刚才,教授在数学和数字上格外严谨,不是号称从不出错,就是从不出错,对于微积分的计算,近似值甚至能和计算器媲美。

    结果明明是五十一年前,自己不是五十一年前的巴兹,教授却喜欢说六十年。

    五十一哪怕四舍五入也取不到六十。

    奥尔德林整理思绪,开始回忆起来:“空虚,是无尽的空虚。

    教授,你很清楚,在登月前我们自己估计成功几率其实就只有60%,但我们成功了,我们不仅到了月球上,我们还踏上了月球的土地,甚至在月球表面睡了一觉,然后才返回的地球。

    那是完美的一天,回到地球之后的感觉反而不是那么美妙。

    我们在7月24日的下午12点50分坠入太平洋,然后被隔离,说法是为了保护地球免受可能从月球感染的任何细菌的危害。

    没错,说起隔离这个词,我们应该是最早被隔离的,我们足足被隔离了有一个月。

    实际上这非常虚伪,因为我们在太平洋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打开了舱门,因为要把我们给救回来必须打开舱门。

    打开舱门的过程,所有该死的细菌就已经跑出来了。

    隔离单纯是形象工程。

    在被隔离的一个月时间里,我觉得非常空虚。

    我很清楚,就像加加林执行完航天任务,就被苏俄给层层保护起来,不让他再参加新的航天任务,说是要保护他们的航天英雄。

    实际上是保护自己的精神图腾。

    不过阿美利肯比苏俄要更幸运,我一直都这么认为,我和阿姆斯特朗平安健康的活了下来,而加加林则死在了意外中。

    我们的登月成功了,而苏俄的登月失败了

    总之我知道回来后,我需要重新面对现实的引力。

    为了保护我们,更多是保护阿美利肯的精神图腾,我们不会被允许再执行任何有可能有危险的航天任务。

    我需要以新的身份生活,然而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生活都比不上宇航员。

    婚姻、家庭和抑郁症的困扰,让我只能沉迷于酒精中。

    所以教授,我很感谢你,能为我再创造这样的机会,可能重复人生巅峰的机会。

    尼尔的运气可没有我好,他没能等到教授你的到来。

    我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

    51年前,教授,不是60年前,是51年前,我用一场漫长的隔离告别了宇航员人生,而51年后,我又用一场漫长的隔离,开始了宇航员人生。

    教授,你知道吗?如果没有这场隔离,没有这种宿命感,我也许不会这么相信你。

    就像是上帝给我的感召。”

    奥尔德林是一名长老会长老,他成为第一个在月球上举行宗教仪式的人。

    当时他私下领受了圣餐,这不被NASA允许,但他私下这么干了。

    这也是人类在月球上第一次食用食物和液体。

    在11月深秋的申海夜色里,奥尔德林的话像是幽灵在空气中盘旋。

    林燃听完后很难想象,原来隔离还是好事。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对于有信仰的老白男,在生命即将步入到终点后,遇上这种事,很难不往宿命和指引的角度去想。

    林燃站在纽约的摩天大楼上,俯瞰中央公园,用电话给肯尼迪航天中心被隔离的宇航员们挨个打电话问候。

    第一个就是奥尔德林。

    “喂,巴兹,在隔离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