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效红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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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效红拂故事 (第1/3页)蟹壳青底子刺绣镶领黛绿缎面比甲已然扯开,内里是月白圆领夹棉袄子,下身霜色长裙提起大半,露出内中的裤腿来。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来回踢腾,眸子愈发迷离,一手扯着自个儿衣裳,一手探过来便将陈斯远胸襟扯住。
陈斯远犯了难,这会子若是将其抱了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且出了这等事儿,不拘犯错的是不是司棋,难免事后被赶出府去。陈斯远这人底线灵活,却没想过要害无关人等。
定睛瞧了个仔细,便见云鬓散乱,发丝遮了一张鹅蛋脸,眉眼细长,面相偏冷。身子高大丰壮,估摸着比陈斯远还要高半头,偏此时媚态十足,真个儿是‘乌云叠髩、粉黛盈腮,意态幽花秀丽,肌肤嫩玉生香’。
陈斯远如今虽不缺女子,奈何方才被尤二姐撩拨得心下火热,此时虽隐隐意动,却好歹按捺了下来。
这会子还是正月,在石洞里厮混一场,说不得就染了风寒。且外头人来人往,万一被人撞破行迹,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他当下起身便要去叫了婆子来,奈何身子刚起,便被一股子巨力扯得重新俯身下来。
陈斯远一阵无语,再用力……又被扯得踉跄了下。
心下不由得暗忖,无愧高大丰壮,这力气放在前世岂不成了金刚芭比?
这会子司棋已然纠缠过来,嚷着‘热’,檀口一张一翕,朝着陈斯远面上胡乱啄来。
陈斯远暗忖,这怕是中了媚药啊。
当下略略思量,眼见一双丰润双腿绞个不停,陈斯远便任凭司棋胡乱啄来,一只手探下去,谁知司棋顿时呻吟出声。
陈斯远苦笑道:“说好了,我如今可是救你,你可别害我。”
当下再无二话,只依着司棋喘息施为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棋只觉又缥上云端,又从九天之外坠落下来,紧随而来的是好一阵茫然无措。
鼻息弹回来,温热扑在面颊上,她迷蒙着眸子看过去,便见陈斯远已然退在一旁,蹲踞着观量自个儿。
司棋别过头去,只觉羞得要死!
须臾,就听陈斯远道:“咦?可是好了?”
司棋抽泣两声,胡乱抹了面上泪花,窸窸窣窣拾掇了衣裳,起身跪地朝着陈斯远连连磕头。
“诶?你这是做什么?”
司棋哭道:“亏得远大爷相救,不然,不然我——”
陈斯远叹息道:“方才那人……你可识得?”
司棋犹豫着点了点头,却没说出话来。那人便是其表弟潘又安,生得品貌风流,又惯会说花言巧语。
司棋为迎春大丫鬟,这几年与潘又安往来不多。虽隐隐察觉潘又安有爱慕之意,却也守着本分规矩。今儿个潘又安又寻人递了话儿来,说是得了一些茯苓霜要请司棋来吃。
司棋便来这未建成的园子里等候,二人相见,果然便见潘又安拿了个小巧瓷碗,内中是牛乳拌好的茯苓霜。
二人到得石洞中享用,谁知司棋方才吃了半碗便觉头晕目眩,旋即便不受自制地浑身发热。
再往后眼见潘又安宽衣解带,司棋哪里不知其存着什么心思?
司棋极力叫嚷,偏声音有气无力。当时只觉心下凄凉,日后怕是要委身表弟潘又安了。偏此时一声怒吼,杀出来个远大爷,将那潘又安打跑。
再往后……司棋不敢再想,只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陈斯远见其只是点头,并未说出那人姓名,便也懒得多事,起身道:“你也没事儿了,那就早些回去吧。来日若是需要我作证,只管来寻我就是。”
司棋心下一横,抬起螓首道:“那人是潘又安,是,是我表弟。”
陈斯远道:“你想怎么办?”
司棋咬着下唇有心发狠,一时间又狠不下心来,陈斯远见状就道:“那等你想好了再说?”
司棋这才点了点头,又可怜巴巴看向陈斯远。
陈斯远道:“罢了,那我先回了……这事儿闹的。”
陈斯远再不停留,绕过盘山道,自后园门出来,正对着便是自家小院儿。红玉、香菱、柳五儿与芸香一道儿迎了出来,赶上年节,府中丫鬟也难得放松起来,时而便聚在一处耍叶子戏。
芸香眼尖,招呼一声忽而惊疑道:“咦?大爷的衣裳怎地湿了一大块?”
陈斯远低头观量,见下襟果然湿了一大块……是了,好似是第二回司棋弄的?
这事儿不好张扬,陈斯远便道:“别提了,也不知哪个顽童用鞭炮炸积雪,生生溅了我一身。”
积雪?红玉暗忖,这会子都开化了,哪里还有积雪?
进得内中,陈斯远净手更衣,干脆换了一身衣裳。红玉勤快,用木盆装了衣裳便要送去浆洗。待出得小院儿,红玉隐约觉得气味不大对,低头凑近湿润处嗅了嗅,顿时面上古怪起来。
她又不是没经过人事儿的,哪里嗅不出内中古怪?当下只当是苗儿、条儿那两个小蹄子又勾搭自家大爷了。旋即又埋怨起来,自家大爷自打年三十恣意了一回,如今总寻机扯了香菱与自个儿胡闹。
大爷才多大年岁,铁打的身子骨也撑不住啊,偏生他自个儿还不自知。红玉拿定心思,回头儿总要与香菱计较一番,合该好生劝劝大爷才是。
东跨院。
司棋冷着脸儿进得厢房里,绣橘见其发髻散乱,背后衣裳也脏了,便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司棋只道:“摔了一跤。”
二姑娘迎春正与探春手谈,闻声扫量一眼,虽略略蹙眉却也不曾放声。探春正思忖着棋局,待好不容易落下一子,抬眼再看,那司棋已去里间换了衣裳。
司棋枯坐炕头,想着今日种种,既心酸又庆幸。
心酸的是,表弟潘又安竟是这等狼心狗肺的,竟拿了药要夺了自个儿身子!庆幸的是,亏得那位远大爷撞破,还……还替自个儿解了药力。
司棋起先还是愤恨,恨不得这会子就去寻了那潘又安,将其暴打一通。可过得须臾,眼前便只剩下陈斯远那怜惜的眼神儿。
司棋逐渐痴将起来,右手下探抚在衣襟处,心下古怪得紧——原来还有这等古怪法子,也不知那远大爷是如何学了去的。
正思量间,外间有人叩门,道:“二姑娘可在?我来寻司棋说说话儿。”
绣橘去开了门,却是潘大年家的来了。
司棋搭眼一瞥,便见潘大年家的神色慌乱,与司棋对视一眼顿时讪笑招手:“快来,婶子寻你说说话儿。”
司棋又气恼起来,将脏衣裳一丢,起身迈步出来,与潘大年家的一道儿出了厢房。这内院不是说话的地方,潘大年家的便引着司棋到了三层仪门外的那处僻静厢房里。
潘大年家的关了房门,四下观量着见无人走动,回身紧忙作揖道:“司棋,我替安儿给你道恼了,他也是心下倾慕你——”
“住口!”司棋恼道:“倾慕我就是这般倾慕的?茯苓霜里头下了迷药,呸!好个倾慕!”
“这,他也是错信了茗烟的鬼话,这才寻马道婆买了迷药。”
司棋哪里肯信?只冷哼一声避过头去。
潘大年家的上前来低声道:“千错万错都是安儿的错,要不你说该如何处置?”
司棋正是气恼的时候,横了婶子一眼,道:“处置?也不用处置了,远大爷可是认出了他,这会子已跟二奶奶说了,他往后就等着去庄子上吧!”
荣国府处置家奴不过几个法子,罚月例,打板子,打发到庄子上去,撵出府去,最严重的干脆打死了账。
那庄子上活计无数,一年忙到头也不见歇息,拿的只有月例,连赏钱都没有,于荣国府仆役而言简直就是阿鼻地狱!
潘大年家的顿时变了脸色,道:“你,你告诉远大爷了?”见司棋不放声,潘大年家的顿时叱道:“你这是要逼死安儿啊!”
司棋瞪眼看向潘大年家的,道:“我逼死他?他险些就要逼死了我!”
这话可不是顽笑!姑娘身边儿的大丫鬟,都须得留了清白之身,留待来日作为陪房一道儿嫁过去。若是姑娘有了身孕,这陪房丫鬟就得顶上,就是防着外头的狐媚子将男主子勾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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