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燕十三的剑不斩无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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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燕十三的剑不斩无名者 (第1/3页)

    暮春的雨丝如愁绪般缠在青石板上,燕破岳的靴底碾碎最后一片残红。

    他腰间的黑铁剑鞘上凝着水珠,剑穗末端的狼首坠饰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像极了三年前那个血月之夜,父亲被斩断的手指上滴落的血珠。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悦来客栈的店小二掀开油渍斑斑的门帘,话音未落便被剑鞘抵住咽喉。

    燕破岳扫过堂内三桌客人:东边是两个腰佩短刀的马帮汉子,中间是个蒙着面纱的灰衣女子,西侧角落里缩着个醉醺醺的老乞丐——唯有那女子指尖缠着的白色布条,与当年凶手留下的线索吻合。

    “第三间上房。”他掷出碎银,剑鞘却未从店小二颈间移开,

    “若敢多嘴,我保证你活不过子时。”夜初深时,窗外传来梆子声。燕破岳坐在窗边擦拭长剑,剑身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左眉尾那道三寸长的疤痕随着挑眉动作微微牵动——这是十二岁那年,父亲用断指在他脸上刻下的

    “警示”。剑脊上刻着的

    “破岳”二字泛着幽蓝光泽,那是用他母亲的心头血淬过的痕迹。

    “吱呀——”木门被推开一道缝,月光中飘来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燕破岳旋身挥剑,却见那灰衣女子抬手握住剑刃,指尖的白布被割破,露出腕间青色的狼头刺青。

    “燕十三的剑,果然快如闪电。”她摘下面纱,露出左眼下方的泪痣,

    “可还记得,七年前浣花溪畔,那个被你救过的小丫头?”剑刃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砖上,燕破岳瞳孔骤缩。

    七年前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暴雨中的浣花溪,他背着断腿的父亲蹒跚前行,忽闻少女的呼救声——三个蒙面人正欲将她沉入河中,她发间的银铃坠子在雨中泛着微光,正是此刻挂在他腰间的这枚。

    “你究竟是谁?”他剑尖微颤,却在触及她锁骨处的烧伤疤痕时猛然怔住。

    那疤痕呈不规则形状,像极了被剑气灼伤的痕迹——而他父亲的

    “惊雷十三剑”,第七式正是

    “裂空斩”。女子轻笑,从怀中掏出半卷残旧的羊皮书:“燕大侠可识得此物?”展开的书页上,赫然画着与他剑鞘内藏着的另一半地图相同的纹路——那是传说中藏着

    “天下第一剑”秘密的《铸剑图》。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燕破岳旋身挥剑,一枚透骨钉擦着他耳际飞过,钉入房梁发出嗡鸣。

    灰衣女子趁机扑向他腰间的银铃,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说,谁派你来的?”她仰头望着他,睫毛上凝着不知是雨还是泪:“燕破岳,你以为杀了‘血手人屠’就能报仇?可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整个‘北斗七星阁’?”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燕破岳三年来的执念。

    他父亲曾是名震江湖的

    “惊雷剑客”,却因拒绝交出《铸剑图》被血手人屠灭门,临终前将半卷地图藏入他的剑鞘,叮嘱他

    “找到燕十三,方能报仇”。

    “北斗七星阁……”他喃喃自语,忽觉喉间一阵腥甜。灰衣女子趁机将一粒药丸塞进他口中:“是迷药,不过暂时封你三成内力。想活命,就跟我走。”两人破窗而出时,客栈已被数十名黑衣人包围。

    为首者摘下面罩,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正是血手人屠的副手

    “断刀”刘三。

    “燕破岳,你爹的剑能挡十三刀,你的剑能挡几刀?”暴雨突至,燕破岳挥剑斩落第一刀时,感觉体内真气运转不畅。

    断刀的朴刀带着破空之声劈来,竟暗含北斗阵法的路数。他勉强用

    “惊雷三式”招架,却在第三刀时被震得虎口发麻,银铃坠子从腰间滑落。

    灰衣女子突然甩出袖中软鞭,缠住断刀手腕:“快走!”燕破岳弯腰捡起银铃,却见她软鞭末端露出的青色刺青——与他母亲生前戴着的玉镯上的狼头纹路一模一样。

    三人在雨中缠斗,燕破岳忽然瞥见断刀腰间的玉佩——双鱼缠绕的形状,与《铸剑图》上的标记吻合。

    他剑势一变,使出父亲临终前自创的

    “惊雷十四式”,剑尖直指对方咽喉。断刀瞳孔骤缩,竟主动迎向剑锋:“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知道真相?燕家的人,终究是棋子!”鲜血溅在燕破岳脸上,断刀咽气前的笑容让他毛骨悚然。

    灰衣女子拽住他的胳膊:“别发愣,七星阁的人还有五分钟就到!”两人拐入一条暗巷,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染红了衣襟。

    “你受伤了?”燕破岳这才注意到她左腹的伤口,正是方才他挥剑时不慎划出的。

    女子扯下腰间的锦囊扔给他:“里面是金疮药。燕破岳,记住我的名字——苏晚棠。三日后,城西破庙,带《铸剑图》来。”话音未落,巷口传来马蹄声。

    苏晚棠推了他一把:“快走!”转身时,她发间的银簪掉落在地,露出后脑的月牙形疤痕——与燕破岳母亲梳妆匣里的银发簪,竟有相同的纹路。

    回到藏身处已是寅时,燕破岳摸着剑鞘内的半卷地图,忽然发现断刀的玉佩竟夹在其中。

    玉佩背面刻着

    “子丑”二字,与他剑脊上的

    “破岳”二字合起来,正是

    “丑时破岳,子星归位”。窗外的雨停了,他摸出苏晚棠给的金疮药,却在药粉中发现一张纸条:“燕十三非人名,乃剑名。铸剑谷第三重门,需以狼血为引。”狼血?

    他望着腰间的狼首坠饰,想起父亲曾说过,他们燕家是天狼星转世,唯有狼血能唤醒

    “惊雷剑”的真正力量。卯时的钟声响起时,燕破岳踏上了前往铸剑谷的路。

    山路两旁的野花上凝着露珠,他忽然想起苏晚棠的泪痣,想起她锁骨处的烧伤——那形状,分明是

    “惊雷七式”的剑气所致。难道当年灭门惨案,另有隐情?铸剑谷入口处的巨石上,刻着斑驳的

    “剑”字。燕破岳刚踏入谷口,便有三道剑气破空而来。他挥剑招架,却见前方石台上站着三个白衣人,每人手中握着不同的剑:左手持青釭剑,中间是太阿剑,右侧那人竟握着他父亲的

    “惊雷剑”!

    “燕破岳,你果然来了。”中间那人开口,声音与苏晚棠有几分相似,

    “我是苏晚棠的哥哥,苏明远。七年前,是你父亲用惊雷剑伤了舍妹,也是他……”

    “住口!”燕破岳挥剑斩向对方,却在看到苏明远左腕的狼头刺青时猛然收势。

    苏明远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旧伤——那是被

    “血手人屠”的断刀所伤,与燕破岳父亲临终前的伤口形状一致。

    “当年,令尊为了保护《铸剑图》,假意投靠七星阁,却被血手人屠识破。”苏明远抛来惊雷剑,

    “他临终前将剑托付给我,说若有朝一日你能来,便让你看一样东西。”惊雷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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