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卷地三尺,心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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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卷地三尺,心无怨言 (第1/3页)

    深秋的北唐京都,梧桐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落在朱雀大街青石板上。陈之桥踩着满地碎金,望着巍峨的承天门,官袍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三日前,他刚被任命为江南道巡抚使,此刻却接到加急邸报 —— 淮水决堤,沿岸七州二十县沦为泽国。

    “大人,马车已备好。” 书童阿砚的声音裹着寒气。陈之桥将腰间玉带解下,塞进阿砚手中:“去当铺换些盘缠,再买三十斤糙米。” 阿砚愣住,这玉带是陈之桥高中探花时,皇帝亲赐的信物。

    淮水南岸,陈之桥踩着齐膝的泥水,望见漂浮在浊浪中的断壁残垣。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溺亡的牲畜肿胀发白,挂在歪斜的树梢上。远处传来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位妇人怀抱着襁褓,正将已经僵硬的孩子往泥地里埋。

    “大人,这是第七具孩童尸体了。” 随行的衙役声音发颤。陈之桥蹲下身子,解下官袍盖住孩子青紫的小脸。他抬头望向浑浊的天际,眼底翻涌着怒意与悲悯:“立刻搭建粥棚,开仓放粮。”

    “可是大人,州府粮仓......” 知州颤巍巍地递上账本,“三日前被山贼劫了。” 陈之桥猛地转身,官靴溅起一片水花:“带我去看。”

    空荡荡的粮仓里,散落着几枚生锈的箭头。陈之桥捡起箭头摩挲,发现箭尾刻着 “淮南节度使” 的徽记。他冷笑一声,将箭头揣进怀中。当夜,陈之桥带着亲卫摸黑潜入山贼据点,却见满院堆积的粮袋上,赫然印着 “江南漕运” 的火漆印。

    “好个贼喊捉贼!” 陈之桥抽出佩剑,寒光映着他紧咬的牙关。原来,淮南节度使勾结漕运使,趁着洪灾倒卖官粮,又栽赃给山贼。陈之桥当场拿下贼首,押解回州府。公堂上,他当着百姓的面,将贪官的乌纱掷在地上,怒斥:“食君之禄,却不顾百姓死活,国法难容!”

    消息传到京城,满朝哗然。有人弹劾陈之桥越权行事,可灾民们自发联名上书,称赞他是 “青天巡抚”。皇帝看着厚厚的万民书,沉思良久,下旨嘉奖陈之桥,并彻查漕运贪腐案。

    次年春,陈之桥主持修筑淮水堤坝。他每日天不亮就到工地,与工匠们一同搬运石块。某日暴雨突至,堤坝出现管涌,陈之桥二话不说,跳进湍急的水流中,用身体堵住缺口。工人们见状,纷纷跳入水中,人墙筑起,终于化险为夷。

    堤坝竣工那日,百姓们抬着整猪整羊来庆贺。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地捧着一碗米酒,送到陈之桥面前:“大人,这是老婆子亲手酿的,您一定要尝尝。” 陈之桥接过米酒,一饮而尽,辛辣中带着甘甜,眼眶不禁湿润了。

    然而,朝堂风云变幻。北唐新帝登基,推行新政,触动了旧贵族利益。陈之桥因支持新政,被诬陷入狱。牢房阴冷潮湿,老鼠在墙角乱窜,陈之桥却泰然自若,借着昏暗的烛光,在墙上刻下治水心得。

    “陈大人,您后悔吗?” 狱卒忍不住问道。陈之桥抚着墙上的刻痕,笑道:“若能换来百姓安居乐业,便是卷地三尺,又有何怨?”

    半年后,真相大白,陈之桥官复原职。此时,边疆战事吃紧,他主动请缨,奔赴战场。寒风凛冽的边塞,陈之桥身着铁甲,与士兵们同吃同住。他根据地形,设计出 “连环烽火阵”,多次击退敌军。

    一日深夜,敌军偷袭营帐。陈之桥手持长枪,奋勇杀敌。混战中,一支冷箭射中他的左肩,鲜血染红了半边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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