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锻铁成钢

    第十四章 锻铁成钢 (第2/3页)

   连带炉边的空气都扭曲起来,连呼吸都带着烫。

    唐铁匠抄起一对长钳,姜义也提了另一头。

    两人动作熟稔,将那截红得发亮的铁块从炉里夹出,落在砧上。

    火星四溅间,唐铁匠已经换了锤,中锤在手,便是一番敲打。

    节奏极快,不带一丝拖泥带水,铿锵作响,锤锤带着章法。

    接下来,便轮到姜义出力了。

    抄起另一把长钳,稳稳地扣住铁坯一端,防着那东西在锤下乱窜。

    唐铁匠吆喝一声,姜义便照着号子起锤,沉着一口气,抡起那柄大得不像话的铁锤。

    砰!

    一声闷响,像是擂鼓。

    火星迸裂,带着焦铁的气味窜进鼻子,“嗤啦嗤啦”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一锤接一锤,既不能太快,怕炸了纹理,也不能太慢,失了火候。

    于是便只有均匀地砸,稳稳地砸,把一腔力气,一丝不剩地送进那块红得发亮的铁里。

    那铁坯在锤下缓缓延展、变形。

    唐铁匠时不时停了,略一打量,又“哐啷”一声,把铁坯重新推进炉膛,继续烧。

    一火接一火,一锤接一锤。

    每一次入炉,不为旁的,只为把那铁烧透、烧匀。

    把里头的杂质,一丝一缕地逼出来,只余下最刚劲的铁质。

    姜义不言不语,只在那铁火之间,一锤又一锤地砸。

    没过多久,衣裳便湿了个透,贴在身上,胳膊也酸麻起来。

    但锤是不能停的,停了便乱,节奏便断。

    就这么一路从晨头砸到日落,铺子外头的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

    到得日头偏西,才算勉强收了尾。

    一整日,只打成一块。

    唐铁匠见他略显疲色,倒也没催,只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掐着指头算帐:

    “这坯子原是生铁,重五十斤,经得五火十炼,打净了渣,才算成了十炼钢,净重不过十五斤。”

    他顿了顿,拍了拍手上黑灰,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

    “这东西,难是难,贵也是真贵。一斤十炼钢,市价便要五百钱。”

    说着便咧了咧嘴。

    “光这一百二十斤锻钢,论料论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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