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蒂斯 死亡…

    亚特兰蒂斯 死亡… (第2/3页)

,像一道未完成的五线谱。他突然想起书中那句话:有时候一个人偶然到了一个地方,会神秘地感觉到这正是自己栖身之所。此刻他盯着林晓耳后那颗小小的痣,心想或许人也是一样,会在某个瞬间认出命中注定的另一个灵魂。

    "那后来呢?"他轻声问,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魔法。

    林晓转过头,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后来明信片停了。"她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像两潭深水,"但每当下雪,我就觉得那些雪花是他从冰岛寄来的信。"

    江夜白感到胸口一阵钝痛。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语言在这种时刻显得如此苍白。于是他悄悄挪近一寸,让两人的衣袖轻轻相触,像两片谨慎的树叶在风中试探着交握。

    车到站时积雪开始反光,整个世界变成朦胧的银蓝色。林晓跳下车时月亮吊坠从衣领滑出,坠子背面新刻的"J.Y.B"字母在雪光中一闪而过。江夜白愣在原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像是要震碎胸骨——那是他名字的缩写,被刻在她最私人的饰品上,像一句不敢宣之于口的告白。

    "周三别忘了带书!"林晓倒退着走路,呼出的白气在空中画着圈。她踩到结冰的路面突然打滑,江夜白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臂。两人跌坐在雪堆里,书包甩出去老远,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林晓的笑声清亮得像冰棱相撞,她摘下手套,用冰凉的手指拂去江夜白发间的雪粒。"你头发上有星星。"她笑着说,指尖在他额前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那么一秒。

    这个瞬间,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惊起更多飞鸟,它们的翅膀拍打着渐浓的暮色,像撒向天空的碎纸屑。江夜白摸到口袋里那张被汗水浸软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个月亮包裹六便士的草图。他突然明白,有些召唤不需要远渡重洋,它可能就藏在某个冬日的公交站台,某本传递过两次的书,或者此刻掌心相贴时传来的温度里。

    "你知道吗?"林晓仰头看着飘落的雪花,"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漂流岛,直到遇见另一个能读懂自己经纬度的人。"

    江夜白看着她睫毛上的雪珠融化,变成一滴小小的水珠挂在睫毛尖上。他想,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归宿"——不是某个地方,而是某个人。当林晓的手轻轻回握住他的,他感觉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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