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冷宫旧影,暗线初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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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冷宫旧影,暗线初织 (第1/3页)

    萧承钧踩着满地落梅出了后门,拉煤车的颠簸震得他袖中残页沙沙作响。

    他没跟着大车出城,反而绕到王府西北角——那里的宫墙年久失修,他记得三年前曾见老太监翻进去捡过药渣。

    地窖的霉味裹着潮湿的土腥扑来,他摸黑划亮火折子,暖黄的光映出四壁斑驳的青苔。

    这是冷宫最深处的废弃地窖,原是前朝太妃藏珍玩的所在,后来被镇北王府当作堆放旧物的杂仓,连巡夜的守卫都懒得来。

    他将残页摊在青石板上,烛火随着呼吸摇晃,“文渊阁学士赵廷安”几个字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原来不是嫡母贪财...”他指尖摩挲过“军报迟递”的残迹,喉间泛起腥甜。

    柳氏勾结中枢文臣,故意延误北境军报,让蛮族趁机叩关——这哪里是后院争宠的手段,分明是要借外敌之手,把镇北王一脉的脊梁骨打断在沙场上。

    他将残页收进怀里,转身时膝盖磕在石墩上,疼得倒抽冷气。

    三年前那碗断骨散的余毒还在骨子里作祟,可今夜之后,他再不要做任人拿捏的病秧子。

    地窖四角的烛火次第亮起,萧承钧褪去外袍,露出腰间一道狰狞的旧疤——那是柳氏命人废他丹田时留下的。

    他盘坐在青石板上,闭目默念《九劫锻骨诀》的口诀。

    第一劫“断骨重铸”,要先以内力震断周身七十二根筋骨,再借天地元气重塑根基。

    第一根胫骨断裂的瞬间,他额头的冷汗砸在石板上,溅起细碎的声响。

    疼,疼得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可他咬着牙笑了——三年前柳氏用毒药替他“断骨”,今夜他要亲手把这断骨之痛,炼成本命的刀。

    “公子...”

    低沉的声音像风穿过瓦缝。

    萧承钧猛睁眼,烛火映出个佝偻的身影——青奴,那个在冷宫扫了三年落叶的老仆,此刻正扶着墙,布满老茧的手在发抖。

    “您还活着...”青奴踉跄着跪下来,浑浊的眼里泛着水光,“老奴等了三年,就怕您像夫人那样...”他喉结滚动,“当年夫人被主母灌下鹤顶红时,老奴就守在偏殿外。

    主母说’庶子就该像条狗‘,可夫人攥着老奴的手说’我儿承钧,定要活得比谁都硬‘...“

    萧承钧的呼吸一滞。

    他记得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却半句疼都没说。

    原来青奴不是普通的杂役,是母亲当年从北境带回来的暗卫。

    “起来。”他伸手虚扶,“能活过今晚的,都该站着。”

    青奴抹了把脸,从怀里掏出个油皮纸包:“这是近三个月府里进出的人名单,主母在厨房安了三个细作,马厩有个叫王二的常往城南茶楼跑——老奴不敢早来,怕连累您。”

    萧承钧接过纸包,指腹蹭过上面斑驳的茶渍,那是青奴在扫落叶时偷偷记的。

    他望着青奴眼角的皱纹,忽然想起母亲房里那盆老梅——看起来枯瘦,可挖开土,根须比谁都扎得深。

    “去查柳氏在暗卫里的眼线。”他把纸包收进怀里,“三日后,我要知道她每月十五往哪个方向递信。”

    青奴重重叩了个头,起身时腰板竟比刚才直了几分:“老奴这就去。”他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眼萧承钧泛白的唇,“公子要是疼得狠了,地窖西墙第三块砖下有瓶续骨膏,是夫人当年留给您的。”

    话音未落,人已隐入黑暗。

    烛火又晃了晃。

    萧承钧摸出那瓶续骨膏,蜜蜡封的瓶口还带着淡淡药香——原来母亲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重新闭目运功。

    第二根肋骨断裂的声音像细瓷裂开,可他心里却暖得发烫。

    天光透进地窖时,萧承钧吐了口黑血。

    他擦净嘴角,将外袍拢紧——此刻他的筋骨虽未完全重塑,却比昨日多了三分韧性。

    他走到窗前,故意扶着墙咳嗽两声,声音里带着三分虚浮的气音。

    冷宫外的银杏树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小翠攥着帕子,心跳得像擂鼓。

    主母说萧承钧昨夜在账房毒发,可她今早去偏院探了,那间屋子空得连药碗都没剩。

    现在冷宫这边有动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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