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小彤姐给我一点时间
第四十二章小彤姐给我一点时间 (第2/3页)
。我这才发现,女孩的脚是悬空的,裙摆下面空荡荡的。“他们说,只要凑够九个媳妇,山神爷爷就会让雨水停下来。” 女孩的脸突然变得惨白,“可是前八个姐姐,都没有回来……”
唢呐声越来越响,老槐树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黑色的水流旋转着,里面隐约能看见无数只挣扎的手。那些稻草人被水流卷进去,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我突然想起外婆说过的话:瓦窑坪的人信奉山神,每到旱灾就会献祭新娘,可二十年前那场暴雨,冲毁了半个镇子,之后所有人就都消失了。
“快跑!” 他拉起女孩的手,却发现抓住的是一把冰冷的稻草。女孩的身影渐渐透明,变成了个扎着麻花辫的稻草人,脖子上挂着 “李小花” 的木牌。
老槐树剧烈摇晃起来,树洞里传出女人的哭喊声。我举起相机对准树洞,镜头里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九个穿着嫁衣的女孩蜷缩在树洞里,她们的身体已经和树根长在一起,眼睛还在眨动,嘴里吐出黑色的粘液。
最靠近洞口的女孩抬起头,她的脸和我钱包里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阿默,你来接我了?” 女人的声音温柔又诡异,“妈妈等了你二十年。”
相机 “咔嚓” 一声拍下这张照片,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暴雨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空荡荡的镇子。老槐树上的红布都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那些稻草人、瓦房里的人影、吹唢呐的队伍,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瘫坐在地上,相机屏幕上的照片变成了一片空白。他摸出手机,信号格奇迹般地满了。导航显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瓦窑坪,只有一片荒废了二十年的泥石流遗址。
当他发动汽车准备离开时,后视镜里闪过一抹红色。那个穿嫁衣的女人站在老槐树下,朝他挥了挥手。我猛踩油门,车子冲出这片诡异的区域,直到驶上国道才敢停下来。
他颤抖着翻开相机相册,所有照片都变成了正常的风景照,除了最后一张 —— 画面里是老槐树的树洞,里面放着九块刻着名字的木牌,最底下那块新刻的木牌上,写着 “我” 两个字。
车窗外,一轮血月挂在天上,远处传来隐约的唢呐声,像是在庆祝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婚礼。我突然想起,母亲当年就是在瓦窑坪失踪的,那天正好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
他摸出钱包,母亲的照片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第九个,等你很久了。”
引擎突然熄火,仪表盘上的油量针指向零。我抬头看向后视镜,那个穿嫁衣的女人正坐在后座上,手里拿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阿默,妈妈给你织了件新衣服。” 女人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和稻草人一样的诡异笑容,“穿上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老槐树的影子在车窗外拉长,像一只巨大的手,缓缓捂住了车顶。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方向盘上。后座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正慢慢展开那件红嫁衣。他的余光瞥见女人手腕上缠绕的藤蔓,那些墨绿色的枝条正顺着座椅缝隙,悄无声息地向他的脚踝爬去。
“妈,你别过来!” 他猛地转身,后脑勺却重重撞在车门上。女人消失了,后座只留下一团散发着霉味的红布,布料边缘还沾着几片湿漉漉的青苔。我大口喘着粗气,伸手去摸副驾驶座上的相机 —— 却摸到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
借着月光,他看见相机镜头上盘着一条碗口粗的黑蛇,蛇信子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黑蛇突然昂起头,鳞片缝隙里渗出黑色黏液,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我条件反射地挥拳,蛇身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仪表盘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车速表显示车子正在以 200 公里的时速倒退。窗外的景色扭曲变形,原本空荡的道路两侧,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影。他们穿着褪色的蓝布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辆失控的汽车,每个人的脚下都缠绕着血色的藤蔓。
我死死踩住刹车,膝盖却突然传来剧痛。低头一看,无数细小的藤蔓从座椅下方钻出来,缠住他的双腿,正在往皮肤里钻。他颤抖着摸出背包里的瑞士军刀,朝藤蔓猛砍。刀刃划过的地方,藤蔓渗出暗红色的汁液,空气里弥漫着腐肉的腥臭味。
“山神发怒了!” 收音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传来老人沙哑的嘶吼,“当年你们坏了规矩,现在轮到你们的后代还债了!” 我这才发现,车载收音机根本没开机,显示屏上跳动着血红的数字:1998.07.15。
车子猛地撞上了什么东西,我的额头磕在方向盘上,眼前金星直冒。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车子停在了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扭曲的枝桠,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树干上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里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红漆。
那只手抓住了我的衣领,将他往树洞里拽。他挣扎着掏出相机,闪光灯照亮树洞内部 —— 九个女孩的骸骨堆叠在一起,最上方的骷髅头戴着褪色的凤冠,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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