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心中怨气无处消(四)
第六十一章心中怨气无处消(四) (第2/3页)
爷爷画过这个人,当年就是他把素云锁起来的!”
林夏突然想起外婆的日记,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穿月白长衫的男人搂着穿水红戏衣的女人,背景正是凤鸣楼的戏台。男人胸前的玉佩,和陈婷碎掉的那块一模一样。
月琴突然又响了起来,这次弹出的是《锁麟囊》的调子,琴弦上的血迹顺着木纹,慢慢组成七个扭曲的字:“血债,总要血来偿。”
“他是陈家人。” 林夏指着照片里的男人,“外婆日记里写过,当年凤鸣楼的老板姓陈,最喜欢听素云唱《游园惊梦》。” 她突然看向陈婷,“你外婆是不是叫素云?”
陈婷的脸色瞬间惨白,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张旧照片,穿水红戏衣的女人站在戏台中央,眉眼间和她有七分相似。“我妈说,外婆是唱红过的角儿,后来嫁给了富商。” 她的声音在发抖,“可我从没见过外公的照片。”
韦蓝欣的相机突然自动打印出张照片,是 1943 年的凤鸣楼后台,七个戏子被绑在柱子上,穿月白长衫的男人正把最后把锁扣上,他身后站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侧脸和张磊一模一样。
“我爷爷当年是凤鸣楼的学徒。” 张磊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总说自己对不住素云小姐,可从没说过是为什么。” 他突然指向照片角落,年轻人手里拿着把钥匙,和陈婷用来开门的那把一模一样。
苏晴突然沉入水里,池底的淤泥里伸出无数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往下拖。她看见七具尸体在水里对她微笑,最前面的那个摘下头上的凤钗,钗尖闪着寒光刺向她的眉心。
“那是你的命灯!” 李婉儿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水面上,血水立刻围成个圈护住苏晴,“素云是你的太奶奶,也是林夏的外婆,你们是亲姐妹!”
林夏如遭雷击,外婆从没说过自己有姐妹。可苏晴太奶奶的名字、戏服、凤钗,处处都和外婆的遗物吻合。她突然想起外婆临终前说的最后句话:“找到另半张票,给你姨婆赔罪。”
任东林的脖子已经被勒出紫痕,红绳上渗出黑血。他挣扎着看向镜子,里面的人影正慢慢变成穿水红戏衣的女人,“你爷爷是当年的刽子手!” 李婉儿的声音像冰锥,“任家当年帮陈家处理了所有‘麻烦’,包括那七个戏子的尸体。”
任东林的脸瞬间扭曲,他想起爷爷临终前烧毁的账本,上面记着七笔奇怪的支出,收款人都是殡仪馆。当时他只当是生意往来,现在想来全是买命钱。
陈崇玲的罗盘突然炸裂,铜针插进她的掌心。她盯着血珠里的影像,七个戏子被推进荷花池,上面盖着块巨大的石板,压石板的人手腕上,有和她相同的朱砂痣。
“我祖上是看风水的。” 陈崇玲的声音发颤,“爷爷说过,当年帮人布过个‘七星锁魂阵’,把七个冤魂锁在凤鸣楼,保陈家富贵三代。” 她突然看向陈婷,“阵眼,就是你身上的玉佩。”
李婉儿突然抓起月琴砸向镜子,镜面碎裂的瞬间,无数血珠从裂缝里涌出,在空中汇成行字:“三代满,债要还。”
“荷花池底下有东西。” 李婉儿的手按在池边,水面泛起涟漪,映出七个模糊的影子,“他们在等最后个人。” 她突然指向韦蓝欣,“你外公是不是姓孙?”
韦蓝欣的脸色瞬间煞白,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个旧印章,上面刻着 “孙记棺材铺”。“我外公当年是开棺材铺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妈说过,1943 年冬天,他连夜做了七口棺材,送到凤鸣楼就再也没回来。”
孙运清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地上,立刻被地面吸进去。他盯着自己的手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红印,形状和孙记棺材铺的印章一模一样。“我爷爷说过,太爷爷当年是被吓死的。” 他的声音发颤,“死前总说看见七个穿戏服的人站在床边。”
张晓虎的摄像机突然拍到段视频:穿西装的年轻人打开化妆间的锁,把个穿水红戏衣的女人推进去,然后转身锁门。女人在里面拍打着门板,嘴里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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