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悄悄说小丽慢些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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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悄悄说小丽慢些飘 (第1/3页)林夏的帆布鞋踩在青苔斑驳的石板路上,发出 “咯吱” 轻响,像有人在耳边磨牙。她抬头望了眼笼罩在浓雾里的无人村,村口那棵老槐树的枝桠扭曲如鬼爪,去年冬天冻死的乌鸦尸体还挂在最高的枝桠上,黑得像块焦炭。
“都跟上。” 张晓虎的声音从雾气深处传来,他手里的探照灯在颓圮的土墙上扫过,惊起几只扑棱翅膀的蝙蝠。林夏攥紧背包带,指尖触到夹层里那张泛黄的合照 —— 十个年轻人挤在李宅的雕花门楼前,后排最左的刘小丽正踮脚往中间凑,辫梢的风铃草发卡闪着淡紫色的光。
陈婷突然 “啊” 了一声,手电筒光抖得像风中残烛。“那是什么?” 她指着百米外的青砖小楼,二楼西窗闪过团白影,快得像扯断的棉絮。韦蓝欣把她往身后拉了把,军绿色冲锋衣的拉链撞到陈婷的银镯子,叮叮当当响得刺耳。“老房子反光罢了。” 她的声音很稳,但林夏看见她捏着罗盘的手指泛白。
穿过垮了半边的石拱桥时,张磊突然蹲下身。他戴着的黑框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睛盯着桥洞下的水藻。“这有东西。” 他伸手捞起个玻璃瓶,瓶身裹着厚厚的泥浆,标签上 “李宅” 两个字却异常清晰。苏晴掏出湿巾擦了擦,突然 “嘶” 地倒吸冷气 —— 标签角落画着朵风铃草,和刘小丽发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李宅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铜环上的绿锈蹭在陈崇玲的白手套上,像滴没干的血。她推开门的瞬间,门轴发出的**惊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在光柱里翻滚成无数细小的漩涡。“有人来过。” 任东林突然开口,他指着门槛边的烟蒂,“红塔山,***抽了三十年的牌子。”
堂屋八仙桌上蒙着块褪色的蓝印花布,孙运清伸手揭开时,灰尘呛得李婉儿直咳嗽。桌中央摆着只青花瓷碗,碗底沉着些暗褐色的渣子。“是药渣。” 韦蓝欣用镊子夹起一点凑近闻,“有当归和桃仁,活血化淤的方子。” 她突然顿住,镊子 “当啷” 掉在地上 —— 碗底刻着的 “丽” 字被人用利器划得歪歪扭扭。
西厢房的门被锁死了,张晓虎用液压钳剪断铁链时,铁锈屑溅在他手背上。门开的刹那,一股混合着霉味与香水味的气息涌出来,李婉儿猛地捂住嘴跑到廊下干呕。林夏认得那味道,是刘小丽最爱的 “一生之水”,当年她总说这香味像雪化时的清冽。
梳妆台上的玻璃镜裂了道蛛网纹,林夏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突然发现镜中自己的身后站着个穿红裙的女人。她猛回头,只有韦蓝欣在翻检梳妆台抽屉。“你看见什么了?” 韦蓝欣举着支口红问她,迪奥 999 的正红色在昏暗光线下亮得诡异,“刘小丽结婚那天涂的就是这个色号。”
陈婷在衣柜里发现了件婚纱,珍珠领口已经发黄,但蕾丝花边还保持着挺括的弧度。“这是当年我陪她挑的。” 她的手指抚过裙摆上的刺绣,“她说要绣满风铃草,结果婚礼前三天突然改成了玫瑰。” 孙运清突然凑过来,指着裙摆内侧的淡褐色污渍:“这是血渍。” 他掏出紫外线灯照上去,不规则的光斑在白纱上蔓延开,像朵怒放的罂粟。
任东林在床板下找到个铁盒子,打开时锁扣锈得厉害,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里面装着本日记,纸页边缘已经发脆,第一页的字迹娟秀清丽:“1998 年 3 月 15 日,建国说等收完麦子就娶我。” 翻到最后一页时,林夏注意到墨水洇了个黑团,隐约能辨认出 “他们都在骗我” 几个字。
张磊在墙角发现个暗格,伸手进去摸出盘录像带。老式录像机是陈崇玲特意带来的,屏幕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画面里刘小丽穿着红棉袄,坐在炕沿上给婴儿换尿布,***举着摄像机笑得满脸褶子。突然镜头一晃,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刘小丽的哭声混着男人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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