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墙之下

    第五章 红墙之下 (第2/3页)

  万万没想到,他连个太子宫的职位都没有,陛下,好像把他给忘了。

    那欲掩半露的奏章中弥漫着无尽的伤感,正是他内心的写照。

    “相国,使得吗?”亦友亦徒的廷尉张汤却耐不住这种沉默了,搁下了笔,“或许这只是陛下的一个疏忽。”

    “我看也是。”拿着蒲扇为父亲扇风的独子公孙度接言了,“为太子择师的事,陛下没有与父亲交换意见,更没有与大臣们交换意见,这不合常理,传言终究是传言,父亲不妨先去宫中求证一下再做打算。”

    “空穴怎会来风?”

    公孙弘还是一动没动,但眼睛已经从远处移望向二人,“陛下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摆开外朝,直接乾纲独断罢了。

    卫青是大司马,是中朝之首,我是丞相,是外朝之首,二者合于太子宫,陛下恐怕连觉都睡不稳了。”

    两人原以为一番话便能把老爷子稳住,没想到老爷子一眼就把事情本质看清了,公孙度望向张汤,张汤也在望着公孙度,四目相对,眼神里都是一个意思:都快八十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糊涂?

    公孙弘就像没有看见他们的反应,徐徐说道:“可是,让石庆、庄青翟上位,就该我死不瞑目了,苦一苦陛下,骂名我来担。”

    治儒。

    也是有分别的。

    一、公羊,二、穀梁。

    现在显世儒学是公羊,讲的是“大一统”、“九世之仇,犹可报也”,而穀梁讲的是贵贱尊卑、仁德治国这些。

    朝廷里,除了董仲舒,就数他公孙弘最懂公羊了,配合身份地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太子太傅。

    而石庆、庄青翟,却是两个反对新制,亲近穀梁学问的人。

    公孙弘明白陛下对皇位不稳的担忧,但决不允许石庆、庄青翟两个异徒随着太子水高船涨。

    人生在世,不过名利二字,人亡于世,唯学问永存,不容玷污。

    为了自己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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