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六)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六) (第3/3页)

 喉咙像堵了一块烧红了的碳,灼热,疼痛。他知道这就叫“上火”。本来一肚子邪火儿没处发,随便揪一个人出来骂一顿也好——可是偏偏不能够——他付了薪水请回来的员工,不是他的出气筒。这不是他的风格。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问题不在这里。

    不是发火就能解决的。

    他没觉得委屈,只是气闷。没错。的确在气闷。

    可是,气闷些什么呢?

    因为一段见不得光的秘闻?

    不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秘闻。虽然看别人家的闹剧,势必轻松许多,又有些瞧热闹的意思;发生的距离如此之近,还是难免内心震荡不安,但是,这毕竟是上一辈的事。

    因为母亲瞒了自己这么久?

    他母亲的性情,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凡事即便是能看透,也必定不愿说透——她会说,才是奇事一桩。何况冷静下来,他也承认,如果是他自己,也未必愿意讲。这毕竟不是件美事。而且,他也宁可不知道。

    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但母亲说的对,他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那么,就剩下一个原因了。

    他吸了一口雪茄。

    Bihike味道清淡,是陈年愈久,味道越醇厚的雪茄。他从一个瑞士朋友那里得来的。那天晚上,他笑着和岳父说,得了一盒这个,他看到岳父眼里的笑——笑的有些天真,就是得了心头好的那种笑——当时的气氛,多冷,他站在那里,只觉得屋子里人人身上都盖了一层霜……现在想起来,那冷还真是透骨。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心里正气着。竟然不是。屋子里的人,除了他,想必每个都心知肚明。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

    像演了一场戏。他这个不明就里的角色,演的最真。

    而她呢?

    景自端,你这个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