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私情(修)

    078、私情(修) (第2/3页)

    “你到底还吃不吃?不吃我走了!”洛浮生从座椅上站起。

    杨水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他看了许久了,她一手捂住发烫的脸颊,一手放下筷子,从座椅上站起。

    “我吃饱了。”

    她话音刚落,那银白色的身影就已从房中而出,消失在门前。

    “莺儿。”杨水心唤了一声。

    “小姐,小姐。”莺儿跑了过来,低下头,“小姐有何吩咐?”

    “你替我跟着洛浮生。”她平淡的吩咐道。

    “啊?”莺儿不解的问道。

    杨水心脸本来就烫,经莺儿这么一问更烫了些。

    “叫你去你就去。”杨水心羞臊道。

    “哦。”莺儿百思不得其解,小姐怎么会要她去跟着洛少将军?她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清晨的梅翁庐内。一身素色衣裙的少年拘谨的坐在榻上,少年蹲在她的身侧,素手给她褪了罗袜。

    雪白的肌肤露出,他提手拖住她的一只脚,一手给她揉按着内踝上三寸的地方。

    三月里的时候,寡月就告诉她这个穴位叫三阴交,少年针膏肓腧促生长,针三阴交促进生育……

    虽说是已经持续了五个多月了,吃药、接受他的揉按与针刺或者艾灸,她依然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寡月揉按许久,让顾九舒服的眯起眼睛,他抬眼望了眼顾九,才握起银针扎了进去。

    似乎是被蚂蚁咬了一下,顾九不觉得痛,却是回过神来。

    少年紧张的问了句:“疼不疼?”

    顾九摇摇头。

    “留针一刻钟,一会儿唤我取。”他柔声道,起身朝书桌那边走去。

    顾九知道已经八月了,如今最紧张的人便是阴寡月,九月,会试便是要开考了。

    针是顾九取的,她套上罗袜穿上布鞋,整理好衣服。手触碰到头上的白玉高冠,心中又是一阵温暖,她望向书桌处埋头苦读的少年,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又升起一股心疼。他能入仕翰林,她希冀又害怕着……

    她轻手轻脚的朝门口走去,拉开门的那刹却被人唤住了。

    寡月本想责备她怎么自己取了银针,若是像上次那样抽得太快没有压紧针孔流血了怎么办?

    话到了嘴边却只是唤了她的名字,放下书,焦急的跑了过来。

    他蹲下给她检查伤口,发现没事才松了口气,他站起身,凝了她一眼,方道:“路上小心。”

    顾九点点头,又伸手推了他一下道:“快去复习吧,马上要开考了。”

    寡月重重的颔首。

    顾九知他压力之大,也不愿再给他压力,忙掩门离去。

    寡月复坐到书案前,晚夏初秋时节,清晨过后还是有些燥热,也同他如今渐渐燥热起来的情绪一样。

    世间之事,不可一蹴而就,他知,可是他等不了,真的等不了,以往他只想着要考科举要做官,可是如今他不想安于现状。

    今科状元赐翰林院正六品!

    多么让人兴奋的一道圣旨,不是正七品,是正六品,直接入翰林!

    若只是名列进士,入翰林又不知多少年。

    只是成为大雍朝的科举状元,以前的阴寡月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如今他却想要自己朝着这个目标靠拢。

    沉郁的目光染上些许坚毅,他说过的:有朝一日看小人灰飞烟灭!

    许久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静静躺着的绣着南衣的抱枕上。

    “答应我无论郑氏如何给她一条活路便是,她毕竟养育了我……无论靳氏一族罪孽深重,无论前人如何想置你于死地,寡月在杀人之前务必给人三次机会……”

    南衣死前的每一句都镌刻在他深深的脑海里,他不会忘…。

    卫箕驾着顾九先去了玉石坊,大致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玉石坊的人都知道最近主子要忙着备考,便是九爷抽空过来下。

    从玉石坊出来顾九才去了九酒坊。

    一辆马车擦身而过,因是八月,天气虽是转凉只是这接近午时的时候,日头依旧很热,城里的马车车帘都是半开着。

    顾九只是匆匆一瞥就瞥见那大轮马车上的人。

    萧侍郎——

    她心一紧,想起听人说圣上派萧太傅来监察江南科场,萧桢能来便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时隔一年,惜时的故人擦肩而过,竟是千回百转、物是人非。

    她不能让他认出她,她突然想到寡月,寡月,萧桢是认得寡月的……

    “卫箕。”顾九从车厢里爬了出来。

    “嗯?九爷,何事这么惊慌?”卫箕笑问道。

    “那个,我问你,你们轩城这边的乡试入场是怎么样的,也有那个容貌册吗?”顾九道。

    卫箕听得顾九如此问,一想便知是为何。

    卫箕笑了笑道:“九爷倒不必担心这个,轩城这边是全国做的最好的,往年公子……”

    他顿了下,有些哽咽的再道:“往年公子考过,公子的画像都是送到贡院那边去了的,他们对着画像便知道了,现今主子眉间点了那抹痣,除非是慕楼主那样和公子交心的人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顾九想着原来南衣是给贡院里送过画像的到底是比长安那边复杂了许多,这便不碍事了,那画像便是南衣自己画的。

    “这样便好。”顾九叹了一声。

    深夜,扬州城,一队人马从野道走过。

    随行的马队上的男人们各个面色阴沉,一手抱着剑,一手握着马缰,看着并不华丽的马车行在正中,车内是两个人。

    野道旁密林有人轻声交头接耳。

    “我跟着这队人马足足五天了。”一个女子轻声说道。

    “如何?”一声幽冷的女声响起,虽是冷却有几分媚骨天成。

    “从北方而来,一路路过数个营垞和贫民居,似乎是在考察些什么,却也只是考察从来没上前过。”那女子答道。

    站在一旁的黑衣女子愣了片刻,方冷声道:“既然不威胁我女儿寨,便无需多管。”

    “那……那二当家的,我们要向慕舫那边禀报吗?”女子再道。

    那黑衣女子顿了下,手托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方道:“传书慕舫,如实奏言,此队人身份不明,看着都似习武之人,不知往南意欲何为!”

    “是。”

    华胥楼这方,慕华胥收到来自女儿寨的消息后,只是微蹙着眉头,这种野道来的商旅或者剑客队伍本来很频繁,若是这些事情他都得去管他岂不是要被烦死,只是听到来人说是从北方而来,他到底是用心记下了。

    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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