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九儿倾城之云髻染泪画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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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九儿倾城之云髻染泪画玉簪 (第1/3页)

    

    那榻当夜顾九回去的时候就命紫砂包进了东城宅院她住的那间。

    紫砂走后,寡月还没有回府。

    顾九想着陪那郑子衿疯了一天,便打来热水想沐浴。

    小易倒是贴心,给顾九将热水都备着后掩门离开了。

    屏风后头顾九很惬意地泡着澡。

    她才不想向郑子衿想那么多。

    形势越来越复杂了,又与她何干?

    顾九憋住气,将整个脑袋都埋入热水之中,感受那种被水包裹的感觉……

    十分的温暖,就像恋人的手一般……

    在顾九快要受不住的时候,才冲破水层,浮出水面。

    她深深的喘息着,大笑了数声。

    随意的搓洗一阵后,顾九将头发和身子擦干,换上干净的亵衣。

    正当她拿起妆台上的小木梳的时候,外头来传寡月回来了。

    “九儿……”那人叩门,听小易说顾九已经洗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呢?

    “九儿,你洗完没有?”

    “好了,我马上来开门。”顾九边系腰带边说道。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顾九冲着寡月笑了笑。

    湿漉漉的头发还嘀嗒嘀嗒地滴着水,刚换好的衣裳很快便被湿漉漉的头发映湿,女子读出少年眸光中的火热,不由羞恼地将那发丝理了理,却没有发现这么一来更显几分挑逗的意味……

    “你快进来……”顾九转身不再看那人,径直地朝屋内走。

    少年僵硬一瞬,霞红爬上双颊,掩上门。

    将将匆忙赶着回来,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又见如此“美人出浴图”,他心中怎地不燥热。

    寡月往里头走,他能感受到顾九,隐隐之间流露的淡淡地疏离与拘泥……

    心中不是不痛的。她本就是他的妻子,为何他不能堂堂正正的拥有,为何要在外人面前如此偷偷摸摸,顾全礼节;又为何不能冠上他的姓氏……

    见顾九坐在妆台前自行拿起木梳打理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寡月忙上前去。

    温润的手一把握住顾九的,那桃木梳就落入寡月手中。

    他细心给顾九打理着头发,将一缕一缕的青丝梳的根根分明……

    待他放下木梳,竟有些气息不稳地一把将顾九搂住,湿漉漉的头发贴着他的面颊,冰冰凉凉的触感不能缓解他心中的燥热。

    他好想开口,问顾九,他们能不能再煮一次饭?他忍得,真的好辛苦……

    他气息不稳,温热的呼吸气息婆娑着顾九的耳垂,顾九只觉得浑身突然之间燥热无比……

    她神经紧绷着,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受不了了!

    那急促、紊乱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回荡着,她的脑海里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只剩下他的呼吸声,仿佛带着心脏跳动的频率,那人搂得她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不光如此他修长的手在她的身上婆娑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迅猛。

    “停下。”

    顾九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心中期待而又畏惧,不安而惶恐……

    可是这样无情地打断,真的好吗?她回头想解释一下,她只是还没有心理准备……

    回首,就对上那少年,通红灼热中又带着浓浓受伤的眼……

    修长上扬的凤眼,透着薄薄的红,不知是方才情绪太重,还是此刻心酸太重,他纤长浓密上翘的睫羽轻轻颤动着,脸上的薄红褪去,一转苍白。

    顾九薄唇动了动,朝那人近了一步,她伸出手想去抚摸他带着哀伤情绪的凤目,却因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手就悬在了空中。

    “寡月……”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想要排斥他,她只是还没有做到准备……

    而且……

    寡月不是和顾九生气,他也不是想看顾九为他担忧的样子,他只是太在乎顾九了……

    他偏执地以为,顾九对他身体上的排斥,起源于在西凉,在军营里的那一夜。

    那一夜,他强迫了她……。

    只是日后每每面对顾九,心中都有种说不出的惆怅,那次,是他的错。

    可是他却又有些不愿把那次当作错误,因为,他心甘情愿犯错。

    若是真错了,便要他用一生来赎罪,他不会再强迫她的……

    顾九曾想告诉阴寡月,那一夜的缠绵方式并不完整,可是每每都觉得说不出口。这种话,要她如何告诉他?

    还有她的完璧之身,就让他新婚之夜的时候自己去发现吧。

    只是,又不知要等多久了……

    死寡月,臭寡月,他想“煮饭”,就想办法将她娶回去嘛!

    想到这里,顾九莫名的脸又红了。

    毕竟都这个年纪了,想着“煮饭”也是人之常情……

    顾九千思万想,觉得她该同他好好谈谈,他们那夜什么没有“生米煮熟”,还有,她是完璧之身,还有“煮饭”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若是好“煮熟”,郎凌霄也不会苦心求子而不得了……

    所以,《春宫锦集》那种东西还是可以观摩的,不然为何会有人将它画出来呢?

    顾九越想脸越红,什么时候她这么不纯洁了?

    她若是将他带坏了,天天想着和她“煮饭”怎么办?

    寡月茫然木讷地盯着顾九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青黑阴沉的脸,突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九儿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他?

    寡月倒是没有了先前的受伤情绪,反而一瞬不瞬地凝着顾九,想从她的眼中寻到什么。

    感受到他的目光,顾九偏头望了过去,见他眼圈不再发红,眸中的哀伤也退去,她心中长吁一口气……

    “还,还没吃饭吧?”顾九柔声寻问道,那人缓缓地点头。

    “我陪你去吧……”顾九伸手将半干的头发绾起。

    那少年却将她拉到妆台前,手又拿起那支木梳子。

    顾九错愕了一下,转头想问他,却被那人按住了脑袋。

    “九儿别动……”那人声音有些沙哑,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握住她一缕头发。

    他要干嘛?

    顾九心似小鹿似的乱撞起来。

    见寡月将她一缕又一缕的头发抓起,她的头发在他修长又温润的指间旋转着,他的动作很生疏,却又能看出他极力地想要做好,做得娴熟……

    一朵云髻绾成,寡月伸出一手在妆台前的一个锦盒里头取出几个黑色小卡子,他将那云髻固定住,又将顾九余下的头发用木梳打理了一下。

    细细的瞧了一下,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想了想,眸光一闪,又上前走了几步,在妆台上翻翻找找。

    顾九对着铜镜一瞧,心中一震,显然心生不解,阴寡月何时会这些玩意了?

    “寡月?”她一唤,声音竟带着些生硬与愠恼。

    寡月停止了翻翻找找,转身望向顾九,神情茫然。

    顾九指着自己的头发,显然是在问:怎么会这个?

    不会是要告诉她,拿着小易他们做实验的吧?她不信。

    寡月立马明白了,又上前一步,离得顾九更近了些,急声解释道:“九儿,是在玉石坊里,那些姑娘们买簪子的时候,总要玉石师傅的妻子帮他们盘适合那些簪子的发式,所以……”

    “所以你看着就会了?”顾九挑眉道。

    寡月抿着薄唇点头。

    顾九狐疑了一下,瞧着他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下意识地目光又落在他白皙修长温润,妙不可言的……那双玉手上……

    真真是一双好手,光是看着,就叫她毫无抵抗力。

    寡月顺着顾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再抬眼,心中颤了一下,他头一次瞧见顾九用这种眼神瞧着他,不,是他身上的某个部位……

    腾地寡月有些不适应的红了脸,九儿这样子就像要将他拆骨入腹。

    他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手,再望向顾九的时候,险些忘了一件事情。

    也确实是忘了好久了……

    “九儿,你等一下。”寡月蹲下身子在顾九的妆台下的柜子里头找了许久。

    顾九瞧见那大小的盒子都被他拿了出来。

    他要找什么?

    顾九狐疑地皱着眉头。

    “要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啊。”顾九边问道边帮他整理盒子。

    寡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没有,等会儿我问问小易吧。”

    “是什么啊?瞧你紧张地都出了一身的汗……”顾九将那些盒子都放了进去。

    寡月边用袖子拭汗,边摇摇头。

    “一个……我去问问小易吧。”寡月支支吾吾地道,人已牵着顾九往外头走了。

    顾九随着寡月出去,发现他时不时地瞧着她的发髻,这一刻,轮到顾九茫然了,到底怎么了?

    寡月只是在想,若是配上那支他打的紫玉簪子,再给顾九做一身淡紫绸缎裙子……光是想着就让他……

    到正堂的时候,萧大哥、小易、宁远都在了,难得大家一起吃饭,所以都很珍惜这机会。

    酒菜都备上了,顾九被寡月拉着坐下。

    隐月阁的新酒很快就被倒上了,一屋子人默默地吃着饭,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一顿饭罢了,宁远和小易将桌子快速地收拾好,又给每个人奉上新茶。

    于是饭后,大家都坐在桌子前说笑起来。

    寡月想到了先前的事情,忙同小易道:“小易,年前,我打的那支簪子放哪里去了?”

    小易正想问哪一支簪子,突然又会意过来主子说的是哪一支。

    小易想了想道:“在主子您的房里头,我去寻寻。”

    小易将要离开,正巧宁远给他们添茶,听到了,下意识的握着茶壶的手一抖,道:“爷,说起簪子宁远还忘了一件事情……”

    宁远将茶壶放下,一拍额头道:“前几日卫大哥来的时候说有个礼品簪子可能送错了的。”

    小易震了一下,宁远对上小易的眸子,又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忙道:“爷,我马上去库房取来。”

    等宁远将那礼品盒子取来,小易也从寡月房里头抱着那盒子出来,打开盒子的时候,小易什么都明白了。

    小易先到堂前的,将那打开的盒子一放下,忙朝寡月跪地道:“爷,书敏糊涂将十五给大夫人的礼品弄错了,请主子责罚!”

    其实事情也说不清楚了,两个盒子是小易封盒的,小易未提醒,便是卫箕拿去给钟翁的时候拿错了。

    这时候宁远也走进来,抱着的是那个与小易将才拿来的一模一样的盒子。

    宁远瞧着小易跪在地上,又见众人神色凝重,不免有些心紧,他怯声说道:“爷……这盒子卫大哥早就拿来了,宁远忘了,便耽搁了……”说着也跪到地上,“爷……是宁远忘了,与易大哥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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