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尘定长安之皇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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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尘定长安之皇狩 (第1/3页)

    

    听着顾九说日后每隔三日来一次,寡月震了一瞬,心中微酸,放下书册,凝着顾九许久才出声道:“好……”

    顾九明白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他舍不得她离开他,也颇喜欢和她日日腻在一起。

    可是明年阳春三月,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时候,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嫁娘了。

    不是一场被人设计的错误,而是真真正正他们一步一步走来,不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而是他们努力而来的,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温柔的垂首,灯光照着她的侧脸,别样美丽。

    末了,她拿起桌上那件她做好的中衣,在寡月面前比划了一下,柔声道:“马上就可以穿了,过两天我订做的外袍也成了,早知道毓秀坊要搬来长安,便不订他家的了。”

    灯影下少年仓皇颔首,微醺的面低垂下来,神情破有些不自在。

    顾九放下手中制成的中衣,瞧着寡月微红的脸颊,不由的笑出声来。

    都相处好些年了,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顾九想起那日她给他量尺寸的时候也是,稍微碰到他哪里就是一阵震颤。

    “深衣除了安置几件白色的还需不需要其他颜色?”顾九边整理着没用完的线边问道。

    “安置一件深色的褙子吧……”

    顾九无话……她问他深衣,他答她褙子的事情。

    “那便靛青色一件,或者玄黑一件……”顾九道。

    寡月点头,柔声应道:“都可以。”

    末了,少年的目光又落在书册上,这时顾九已端着针线盒起身。

    “我去叫小易打热水来,你沐浴了早些安置吧。”顾九走了数步,停下来又道,“对了,你今天该药浴了……”

    顾九有些慌了神,忙往外头走。

    “完了,我忘记给你熬药水了……”顾九惊得自语道。

    正跨过门楹,她便瞧见小易提着两桶子热药汤前来。

    小易冲着顾九眼睛眨巴了两下,顾九尴尬地笑了笑,有他们这样记得,她也好放心出门了,也但愿寡月他能听话好好吃药。

    隐月阁她无法不管,毓秀坊和玉石坊她不去打理也没人打理。

    小易将药浴汤弄好,便伺候着寡月宽衣。

    瞧了眼门外顾九已经走远了,小易才同寡月道:“爷,府里的钟翁说靳公爷要你回去住……叫爷好歹回个信……”

    寡月试着水温的手停在水里,末了他收回手,才柔声道:“你明日便去回钟翁说我公务太忙了就先不回去住了……”

    小易凝了寡月一瞬,点头退下了。

    反正日后主子成家,便是要从靳公府分出去也不为过,虽说主子是庶长孙日后可能接靳公的位置,逢年过节还是得回去住的。

    只是靳公府,终究不是一个安身的地方,主子也是在为九姑娘日后嫁过来盘算着。

    若是真住在里头了,日后要出来便是难了。

    寡月将身子没入水中,温度适宜的水浸入肌肤,他舒服地闭上眼睛。

    每年阳春三月,光是想到都让他热血为之沸腾。

    他一步一步按着南衣规划的轨迹前行,这一场婚礼当是一个转折点……

    也希望这一场婚礼能为他们拉开幸福的帷幕,让过往种种的不堪与绝望都画上句号。

    ——

    次日清晨,萧府

    浅蓝色襦裙的女子拉开房门,是深秋微雨的天气,凉意深重。

    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这时候有丫鬟瞧见这处门开了,愕然一声惊唤:“大小姐起床了!”

    萧槿已有数日没有出门了……

    蓝衣女子厌烦地一皱眉头,接着是一阵虚弱的晕眩感。

    昨日午后草草用过饭后便睡下了,如今看来有些体力不支。

    因那丫鬟一唤,又来了许多个丫鬟。

    “大小姐,我这便去告诉老爷。”

    “大小姐我去给您端早膳。”

    一时间丫鬟们都匆匆忙忙地退下。

    萧槿颇为头疼的往院子里的亭子中走去。

    有丫鬟上前来奉上热茶。

    末了,萧槿坐了一会儿,又有婆子急急忙忙地端着早膳上前来。

    “大小姐请用。”那婆子放下早膳正准备离去,却被萧槿唤住:“等等。”

    那婆子回头望向萧槿,怯声问道:“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你去表小姐房里送早膳后,让她过来一下,就说我想见她。”

    “是。”那婆子了领命退下。

    “蕊儿。”萧槿又唤了身后的丫鬟一声。

    “小姐。”那粉衣丫鬟上前一步,声音温柔无比。

    “去将我屋内书案上的一个锦盒拿来。”萧槿说道。

    那丫鬟讶了一下,退下了。

    萧槿早膳将将用完就瞧见长孙琴领着一个丫鬟往这边走来。

    这长孙琴早些年许的婆家是慕营董明,可那董明还没有来迎娶她,去岁便驾鹤西去了,长孙琴比萧槿小不了多少,如今又背了一个“克夫”的名声,更难得说亲了,倒是长孙夫人怜悯一直让她住在萧府中。

    长孙琴也懂这“寄人篱下”的苦楚,便是想着法子讨好着萧府的人,也只盼着能早些嫁出去,摆脱了这里。

    “大小姐吉祥,大小姐找琴儿何事?”进了亭子长孙琴柔声问着萧槿。

    萧槿凝着长孙琴,见她鹅蛋脸颊生得红润,气色颇好,在这微雨的清晨看着也别样妩媚。

    萧槿微微抬眼,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锦盒上,施施然道:“这份礼还给妹妹,姐姐不得收下了。”

    长孙琴顺着萧槿的目光望去,瞧着是那日她送给萧槿的玉簪盒子。

    “姐姐……缘何不要了?”长孙琴不解地问道。

    萧槿眉头深皱,沉声道:“不要了便是不要了,弃之心疼,食之肝疼,便是不要了……”

    长孙琴心中一骇,轻不可见的后退了一步。

    “琴儿便拿去吧,我用不着,也不想扔掉。”萧槿说完起身离去。

    “槿姐姐。”

    见萧槿要走长孙琴急切一唤。

    萧槿驻足,侧身,目光没有落在长孙琴身上。

    见萧槿停下,长孙琴追了上去。

    “槿姐姐,皇上昨夜赐婚靳大人了……昨夜你没出房,我偷听到的。”长孙琴说完,低下头,领着丫鬟离开了。

    萧槿震在当场,有雨水滴落下来,深秋的风拂过面颊,很有些凉意,女子袖中的手猛地握紧。

    靳南衣……

    她沉吟一声,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痛。

    ——

    十月末的时候,长安的大多数官员都在准备下月初的皇家狩猎。

    皇家的狩猎多在下半年,初冬时节的狩猎,一般是为皇族的户外活动平添乐趣了,十一月的长安已是寒冷,所以这也有利于皇族和大雍其他贵族热身。

    冬日祭与皇家狩猎同时举行。

    冬日祭在上午举行,一结束便开始皇家狩猎。

    这几日的长安异常平静,没有风吹草动声,亦没有什么闹得满城风雨的流言蜚语。

    顾九在隐月阁里过得也算是平静,没事到暗阁里头听听风声,有事便在房间里画几件新样板,送去毓秀楼做成成衣。

    这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有郑子衿在耳旁时不时的嘀咕几句,也不算无聊。

    “我早前在江南的时候就喜欢毓秀坊的衣服,后来再去江南的时候,也发现不及以前了,原来早前全是你画的。”

    “是。”顾九颔首应了一声,不光如此,她还记得他家的小厮。

    郑子衿摇着纸扇子,凑近了些儿道:“好嫂嫂,你就不能给我也做一件吗?”

    “离我远些。”

    顾九知晓这人的德性,便是拿她开心,他若是真的想要他即便不求她,她也给他捎上一件,可这人纯属无聊,拿她寻开心。

    “嫂子真坏,也就我拿老实巴交的哥被你吃的死死地。”郑子衿微皱起眉头怪嗔道,当他端起茶水微抿一口后,脸上又浮现一抹笑意。

    顾九画着衣稿的手一顿,眉头一皱,抬眼凝着郑子衿道:“你就别被他表面糊弄了,哪日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郑子衿见她回嘴,又来了性味,又道:“嫂子这么说就是南衣哥哥哄你上了贼船?”

    顾九又讶了一下,将郑子衿推开了些儿,道:“滚一边去!”

    “哈哈哈,你们一个上了贼船,一个却是阴沟里翻船?”

    “去你的,无聊死了!”顾九唾了他一句。

    “反正你们两个现在是贼船一起渡,翻船一起翻了,哈哈……”郑子衿依旧自娱自乐着,不时吃几脚顾九递来的飞腿。

    顾九表示对着郑子衿无语,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吗?

    末了顾九将画稿誊了一遍,又裁了样板,才命紫砂送到毓秀楼去。

    揉了揉酸胀的肩膀,顾九走到火炉前煮了茶。

    茶将将煮好某人的杯子就递了过来。

    顾九白了那人一眼,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给他添满了端过去。

    郑子衿也讶了一下,没料到顾九这么好说话。

    “喝了我煮的茶,便要告诉我一些事。”顾九说道,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郑子衿疑惑地凝着顾九,显然不懂顾九想问什么。

    “郑裕安是你……姑姑?庶出姑姑?”顾九狐疑地问道。

    “等等,我算算……”

    顾九疑惑地凝着郑子衿这到底是隔了几代?

    “郑裕安与我爹是一辈的,我爷爷和她爹是同一个郑国公所出,不过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而郑裕安的爹是庶出,她也是庶出,所以不被郑国公府提及了……”郑子衿说道,摸着下巴,转头望着顾九道,“不过,不论如何,南衣哥哥与我亲便是了。”

    “贫嘴。”顾九呵了一句,端着凉了些的茶水微抿一口,倒是隔着有些远了。她还是那句话,总觉得那郑裕安是个不简单的。

    “你们国公府平时都做些什么?”顾九问道。

    郑子衿眉目一沉,笑道:“有官做的便作官,没官做的便闲散着等着祭祀、宫晏的时候撑排场……到了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便将庶出的送进宫去,嫡出的嫁出去。再没事的时候便培养些舞女歌女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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