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舒一卷的画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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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骧僵了一下。

    他稍稍抬起身子,看着静漪。

    她紧闭着双眼,不住地试图靠近他。她的样子是有些糊里糊涂的……分明已经情热,他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的。

    可是他原先并没有打算这样要她。

    身体和头脑似乎在往两个方向去,他就在此时清醒了片刻。

    他撑着手臂,就那么看着她。

    银白色的裘皮上,是静漪身体,曲线毕现。她洁净如玉,她皎皎如月,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而且她柔的软的弱的很,这就更给他一种想即刻便把她揉碎了的冲动,揉的细细碎碎的,甚至毁掉她、毁的彻底……他甚至能觉察出自己那从脚底到头顶每一个毛孔都有跳怂的火焰。

    她睁开眼,看着他,咬着牙伸出手去,指尖触到了他的腰间的皮带。

    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开,她全靠摸索,寻找着搭扣……她的身子几乎完全贴在他身上,汗湿的额发、散开的发髻、随着薄汗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充斥着陶骧的鼻腔。

    他抓住她的手。

    静漪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乎是被烧红的铁钩子,瞬间将陶骧已经要压下去的心底的火儿勾了上来。

    他的手带着她的手,将皮带扣轻而易地拨开、抽出。

    仿佛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就近在咫尺。

    陶骧俯身过来。

    他缓慢而轻柔地亲吻着她,试图让她渐渐地放松、柔软……并且等着她,果然稍稍放松、柔软……

    “一会儿就好……”

    这句被反复重复的话,在接下来的过程里仿佛是麻醉剂,不停地从他的嘴唇间,注射进她的耳蜗中。

    然而疼痛却始终没有缓解。

    她起先是强忍着,后来便开始哭泣。

    哭的难以遏制。

    哭的让人揪心……

    她的眼泪就顺着面颊肆意地流。他没办法阻止,只好任她哭下去……他知道这些日子其实她都没有真正痛快地哭出来过。

    她需要一场彻底的疼痛,和彻底的哭泣。

    一念至此,他将她柔软弱小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也不再怜惜她……

    静漪也不知道这没完没了的痛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她终于昏沉沉地被他妥善安置。

    她想着如果就这么睡一觉也好……他好不容易肯放她睡觉了……或者,也许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也好。

    很快,陶骧发觉静漪不对劲了。

    紧贴着他的这具身子越来越烫。

    他起身穿衣,从她随身带的药盒里找了阿司匹林。

    她摇头不肯吃。

    他硬是逼着她吃下去……她只是轻声地和他说谢谢。不知说了多少回,终于不说了,那是她已经烧的糊涂了。

    陶骧开门出去。

    没有人守在近前,他高声喊人。

    匆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他看清先跑过来的是图虎翼。

    陶骧告诉图虎翼,传他的命令,原定计划有变,到达太原后,立刻去医院。

    【第十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