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难分难解的局 (五)

    第二十三章 难分难解的局 (五) (第2/3页)

父亲私底下能够做到开诚布公,又或许他们几十年知己知彼。父亲带着九哥来,这是负荆请罪也好,重修旧好也罢,钱还了事儿过了,总归是给了陶家一个交代的。

    秋薇说小姐就别想那么多了,老爷和九少爷他们一定也是顾着小姐的。

    她也不出声。

    父亲看到她时,要她保重身体。

    她那时候吃不下睡不好,被折腾的没有人形。也许父亲看着她是会有些心疼的吧,但是父女俩相对时并没有太多的话好说。她自离开南京后,没有想到过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父亲一面。她想她是说过很多伤父亲心的话,那些话说出来再也收不回来了。但是她也并不后悔。

    九哥见了她说委屈她了……她跟九哥说没有什么好委屈的。九哥听了她的话表情很复杂。他还是说小十以后有什么事要和家里说。

    她就没有答应他。

    她知道自己以后是不会同他们开口的了。

    他们走的时候她没有能够去送行。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难受的格外厉害,起床都起不来了。她听到他们走的消息时正在打营养针,一针扎下去她就落泪了。其实那针打了好多天了,从未觉得像那天那样那么的疼……她哭的止不住。哭的惊动了好多人。

    她看到那么多人在劝着她不要伤心不要哭了顾着些身子顾着些胎儿,她就更止不住眼泪。

    好像就在那一天,她真的从心底深处切断了什么。

    往日里她只是说,真到了这一天,还是疼的凶……她其实不太容易落泪,有了孩子之后却总动不动就哭起来。

    哭的发昏的时候陶骧回来了。后来才知道是张妈担心她,让人去告诉了他。他是奉了公公之命送她父亲去机场的,回来赶的很急。她不知道往返一趟机场可以用那么短的时间。车开的太快是有危险的……

    他见了她却是不说话的。只是陪着哭的发昏、吐的发昏的她好久。后来她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他不见了。秋薇说姑爷在楼下,有事情等着他处理,下去之前姑爷说了如果小姐哪儿不妥当就去叫他,他马上就上来的……她躺在那里不动,天旋地转。

    昏昏沉沉间知道他又进房来了,依旧在身边守着她的。天亮的时候她看到他躺在床的另一边,和衣而卧。

    她头脑渐渐清明,再睡过去,安稳异常。

    他什么时候起床走的,她并不知道……她情况渐渐稳定之后,他就很少再进房来了。印象里就那一次。大概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有些熬不过去了。看着她熬的苦痛,他也不说不行就别勉强了。她知道他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当然他即便说了她也不会遵命的……那段时间她时常想起四姐来。比起四姐来她吃这点苦真不算什么。嫡母杜氏隔两天便有信来,事无巨细地嘱咐她。如果不是身体状况不允许她长途旅行,恐怕她是要来陪着她度过孕产期的。

    好消息悄悄地传出去,陶家七少奶奶要生养了,相熟人家的太太奶奶们难免要来表示一下心意。身体不好的时候她自是不能见客;待她身体好些了,又懒于应对。她偶尔想想也不知自己从前她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精神,那么多要应酬的人,她总能应酬的滴水不漏。现在多数都由陶夫人挡了架,极少数她见一见,不过是水家二少奶奶这样的朋友。还有任秀芳医生。

    任秀芳是真心替她高兴的。来看她还给带了许多育儿书。

    她没有问过任医生身陷囹圄时候如何度过的,仿佛那一段的经历根本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反而比之前更加的乐于助人和开朗活泼。任秀芳也不提那些,就是隔段时间来看她,给她带来些小礼物。有一天她拿来的是一盏漂亮的纱灯。

    她就问这是不是逄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